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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所有的军装,没了徽章。所有的行囊,只为告别军营打起。所有绽放的青春与激情,只为捍卫版图的完整。所有的流血与牺牲,只为人民的利益不被侵犯。——题记大红色的花朵。血一样的燃烧。我却没能感觉到欲望。这就是佩

所有的军装,没了徽章。所有的行囊,只为告别军营打起。
所有绽放的青春与激情,只为捍卫版图的完整。
所有的流血与牺牲,只为人民的利益不被侵犯。
——题记

大红色的花朵。血一样的燃烧。我却没能感觉到欲望。这就是佩戴在退伍老兵胸前的大红色的花朵。它们安静而顺服。平时一贯张扬沸腾的一群年轻人,静悄悄的没有言语,静悄悄的,湿淋淋的内心隐痛。
他们,是完成使命的一群人。共和国的一群军人。
秋日清冷的军营操场上,我被他们围在中间,盘腿而坐。稚气未脱的脸上,说不出的悲伤和迷茫。我为这样的迷茫心里阵阵绞痛。痛到和他们一样没有语言。
姐,这几年在部队过,这一下子复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去做什么。刘振低头把玩着摘去徽章的帽子。我想我终是不会逢迎的人,我想我终是说不出回到家乡大干一场的励志话。因为我知道,他们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而他们的家乡,也未必有多么大的潜力让他们施展这些空构的所谓理想。
我们的国家太大,发展迅速。现代化的军事体制要求部队需要的是科学战略,是武器战略。这就注定了我们的军人没有多少机会留在部队继续贡献自己的青春。军营,的确是固若金汤,而兵,真的流水一样的年年来去更替。复员,这样一个从开始到原点的字眼,无情的把若干治国安家平天下的年轻梦想一拳捣了个清醒。于是,他们的梦想需要迅速的随着离开部队而转变。
陈辰就是相对淡定的小伙子。这个来自海边鱼乡的小伙有着清澈明亮的眼睛,只是今天,他的笑容相对落寞勉强。我想他这是对我做出的最努力的尊重和礼节。他说他一直都喜欢文学,在部队这几年,几乎都是开大会,唱颂歌,修路救灾。没有多少时间学习。他说现在复员了,他也从不懂事到彻底长大,经历了这样一个不算漫长但足以一生刻骨的过程。他说他会好好学习。他说他会将写好的稿子发给我看,让我帮他改改。
我除了诚恳的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一个这样经历的小伙子,他的未来,他的作品,他的处世哲学,定在我之上。而我,又有什么资本在他的面前招摇我所谓作家的嘴脸。
因为我始终都是在无关痛痒的赞美声中和风细雨的长大。而我的人生,或我的人生观,又凭什么作为他们的参考拿来炫耀或崇拜?
杨骏!我低声叫鼻息一直在抽搐的低头不语的北方小伙子。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但并没有抬头看我。我知道他的眼睛被泪水蔓延。一个歌声酷似王宏伟的淳朴帅气的小伙子。我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更是汹涌潮湿。用他的话说,从会唱歌那天起,就歌唱祖国,歌唱军营。而祖国,只需要他们制度式的服役2年。军营,也没能给他们一个期许的那样的善待。
杨骏,你听我说。我们没有错。无论部队和个人,只是我们的出发点错了。祖国,需要我们一生中在最青春的年龄做出2年的牺牲,完成我们的义务服役。这在哪个国家,都是一样。而我们国家不同的是,我们的人太多,我们的就业压力不堪重负。我们的教育落后,我们的同龄很难同时受到良好的教育。于是,部队,就传递给我们一个错误的信息,把服役变成了一个对未来的永久期许。虽然,有很多人还是留在了部队。但我们应该要正确的理解,这是祖国的需要,是部队建设的需要。我是你们的朋友,我服从你们的内心。你们是军人,就该服从命令。我们都需遵守天职。
我的眼睛看过去。你批评的对,姐,我的确想错了。是我错了。杨骏一脸的无奈加释然。呵呵,我对着他苦笑。我没有批评你,心疼你都来不及。何来批评一说,若人生真的可以代替,我倒愿意以经验之旅陪你们走一程。可生命,本就是个人在社会的载体中特立独行的运作。即使看着你在我面前流泪哭泣,我能做的,只是为你擦去泪水。除此,还需你独自担当。我的人生,同样重负在肩。我们都是有使命的人。角色会让我们个就其位。义务会让我们方向不同。
知道了姐。你放心,我不会抱怨。其实更多的,是不舍。部队的大家庭里,有我这些五湖四海的战友。我不舍得和他们分离。可我们都要复员回到家乡去。
人生的路上,到处充满着分离与告别。也到处都充满着相逢和邂逅。你们,已经经历过至少三次告别与相逢了。说到这里,十几双眼睛同时看住我。
好吧。我来解释给你们听。第一次,是告别学生时代吧。那个时侯我们不舍同桌,不舍老师,不舍邻班美丽的女孩。不舍宿舍里轮番着吹奏的那架不知主人的破口琴。不舍的那样那样多。结果呢?我们舍了。把那些鲜活的少年时期的经历都强行封存,对身后的父母和记忆挥手。于是,你们相逢在军营,完成生命的第二次邂逅。
我相信,军营生涯是每个人的人生中至为重要的一段旅程。于是,在标志性的,至为重要的军营生涯中,你们学会了一起歌唱听妈妈的话。一起低吟那远方美丽的姑娘。一起筑起身体的长城,任凭洪水肆虐。一起挽起臂膀,任灾难来得更加猛烈。也一起出发,将物资在风雪泥泞中翻越昆仑,走过巴彦喀拉。让绝望的人们,在你们的胸前泣不成声,把你们视为救星。视为自己的孩子。你们是他们心目中的子弟兵。
今天,是我们的第三次告别。军营的使命已然结束。不是我们不具备能力和激情。不是我们受不了苦痛和劳累。是部队,要给更多的人展示青春和抱负的机会。我们要让后来者站在我们的丰碑上,书写更加灿烂的辉煌。
而我们,需要另一种角色投入到社会中去。我知道,适应期,比生理期更加尴尬和迷茫。无处可逃可依然频繁的勃起,因为懵懂而倍感羞耻和罪恶。女孩的生理结构会将思想折磨的整夜不眠,也因为困惑而黯然神伤。那些都是独自经历过来的,没有谁会替你们承担,并且在那些困惑焦躁的日子里将你们陪伴。
适应期也一样,你们曾是抗洪英雄,可在求职的大字不识的老总面前局促卑微。在混乱的工厂里被水平远在你之下的领班呼来唤去。你们也曾是汽车团或炊事班的技术标兵,可在单位领导的驾驶席上有可能被他挑剔你的技术很臭。在大学食堂中你的菜被挑剔的难以下咽。
我们的生命中,承担了太多的告别和相逢,这就注定,有太多的环境需要我们去适应。适应,是我们永远都要面临并且解决的心理顽疾。我相信,这不是问题。历经风雨,是最直接的精神解决方式。而你们,具备这些。你们,才是我心中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