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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每个人都有自己美好的青春,无论是在文化开放、物质发达的城市,还是在文化闭塞、物质匮乏的边远乡村,生命中青春的萌动,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是美好和永恒的。我出生在西北黄土高原,那里是群山起伏跌宕的丘陵地带,
每个人都有自己美好的青春,无论是在文化开放、物质发达的城市,还是在文化闭塞、物质匮乏的边远乡村,生命中青春的萌动,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是美好和永恒的。
我出生在西北黄土高原,那里是群山起伏跌宕的丘陵地带,我的家乡是高原丘陵下的一个大山沟,当地称为川。川是开阔的大山沟里的城市,川的上面就是一马平川的黄土高原。在我那弥漫着强烈黄土气息和煤炭烟味缭绕的城市里,孕育着我的童年和少年,也是我情感启蒙的源泉。
我的初恋是我一起从小长大的邻居和同学,她叫方芳,她是一位非常恬净可爱和天真的女孩,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学习,度过了小学和中学。她身材中等稍瘦,她长的很美,一双深邃的眼睛楚楚动人,她就像天山的阿娜尔汗姑娘。她笑起来有点腼腆,但委婉真切,她有着天生高雅脱俗的气质和单纯而简单的性格,我与她的相恋是纯真无私,是美好无邪的。
那个年代我们没有爱的称呼,没有牵过手,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思念和爱慕,还有时代特征的政治语言——誓死捍卫英明领袖华主席。18岁那年,我高中毕业当兵去了东北,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雪,十几个同学到我家里送别,而我越想见到的她,却没有勇气
和胆量通知她,我只有默默的忍受着期待和她的突然出现。那夜,雪下的是那样的大,我的心是那样的萌动,期待和离别的痛楚一直拌我到天明。
天亮就要出发了,就要阔别生我养我的家乡了,我焦急萌动的心多么希望她出现在送别的人群里,可是,茫茫的人海中只见依依惜别的亲人,而不见她的身影,我第一次感到青春萌动中的失落和痛苦……
军列缓缓地起动了,车站广场广播里响起了记忆中多年不变的才丹卓玛委婉歌唱西藏喜玛拉呀山的音乐,这歌声在天空中、在欢送的人群和军列的车轮声中回荡。倾刻间,我的热泪滚了下来,是惜别的伤感,还是没有向她道别,都说不清楚。总之,那天车站广场上的送别音乐使我心灵发生了很大的颤沐,以至多年后一有机会回到家乡我都独自一人来到车站广场,希望再能听到那熟悉的音乐。
列车很快穿越了两个山洞,飞速地向那冰天雪地的东北行驶,带着我的梦想和爱恋,带着对她的无限思念和没能告别一面的失落心情,离开了家乡。一路上眺望远去飞逝略显苍凉的黄土高山,我自言自语,要是招女兵多好,说不定她也能和我一样去当兵,我们一起去实现保卫祖国,保卫边疆,开创未来幸福的理想。白天,新兵们在车厢里喜笑颜开,夜晚,窟动窟动的车轮声夹杂着思念,夹杂着兴奋和幻想使我久久不能入睡。
我和她从小学到中学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在眼前不停的闪现。小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学习小组学习做作业,一起到铁路食堂学雷锋,一起在学校的号召下在马路上拣马粪支援农民种地。中学我们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能经常看到她,她是学校的文艺积极分子,又在同学中显得与众不同,按现在的话说也应该是学校的校花了。很可惜我们都是生长在一个没有文化内涵的城市,能吃饱不饿肚子就是比较好的了。那个年代有一份稳定的国企工作或着去当兵是年轻人的最大梦想,除此,想走出大山沟实现理想只能是幻想而已。
虽然家乡贫瘠落后,但文革时期的政治痕迹和阴影还是非常明显的,街上到处是残留的标语,城市到处是百废待兴。我们若是生长在文化发达的城市,那么,她一定是文艺界和人们的宠儿。上世纪的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了高考,我们又被编入同一个文科班,我和她相隔一个位子同排就坐,我们又在一起上课了。青春期的萌动使我每天想看到她,想和她交流,我们彼此对对方有好感,有时,我们在家里交流学习,有时在我家楼下交谈,脸上充满着羞涩,心里却充满着甜蜜,但我们都很矜持,我们彼此从心里默默地关注着对方……
军列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中穿出了山海关,三天三夜后达到了部队所在地辽宁本溪市,我们是深夜十二点到达的,一下火车一股刺骨的冷气裹着鹅毛样的雪花向我们袭来,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比家乡还冷的东北气候。
到部队后我们很快投入了紧张的新兵队列训练,在新兵训练誓师大会上,我代表九百多个新兵跑上主席台,向在坐的首长、老兵和新兵进行了发言和宣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我又激动又害怕。除训练外,我们多余的时间就是写书信,盼家信。我不知道她家的门牌号,也不知道她是在家乡还是在西安,我平生第一次小心翼翼的给她写了一封信,夹在另一个玩的非常好的同学信里,期盼他能顺利交到她的手里。
一天一天,一星期一星期的过去了,每一天我都盼着来自家乡的音讯,所有的亲人和同学都有了祝福的来信,惟独没有她的音讯,我焦急难耐,二十几天过去了,我陷入了默名的惆怅。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很厚很厚的来信,看着熟悉的笔体,我的心怦然跳到了喉咙口,久久不能平静,我揣着信跑到楼梯口,疾忙打开,是她!就是她的来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仿佛她飞了我面前,就在我的身边,注视着我。
她告诉我在我当兵走的时候,她在我家楼下徘徊,曾想见我,但很胆却。她们家后来搬到了西安,百般寻找才在同学哪里看到我的信,找到我的部队通信地址。从那以后,我心里充满着阳光,充满着喜悦和幸福。她此时也暂时待业在家,每天处于欢快和幸福之中。我每星期都能收到她一封来自西安的信,我也一样每星期写一封信给她,我们谈理想,谈形势,谈电影,谈英明领袖华主席一举粉碎四人帮,在充满政治和时代特征的言语中,流露和表达出我们埋藏心底已久的爱慕之情,上世纪79年到81年,我们一共两地通了几十封信,彼此学习彼此鼓励。我们彼此感受到了人生的温暖和幸福,感受到了人生最伟大和最美好的爱情……
一年后,她参加工作了,她的工作也是远离父母,是在西安到家乡中间的一个边远的孟原火车站,她成了一名被当地年轻人羡慕的国有企业铁路职工。我那时为她感到骄傲,因为,我们大部分的同学随命运安排去了西线修铁路,最后像种子一样分撒在陕南、汉中和安康一带崇山峻岭的沿途小站,一小部分同学待业在家和插队落户在农村,这小部分同学在家待业了很多年,他们继承了父母的思想和衣钵,永远没有走出大山沟!。
她住的是集体宿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