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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初三日申酉之间,余心血来潮,遂于同济园内作即兴之游。至池旁,忽清香扑面,循之,见绒花树一株,粗可盈抱,清香淡雅怡人,然不知何故而花叶憔悴。余心生感慨,作歌曰:“君本北地生,何来江南住,虽有清香雅怡人,

初三日申酉之间,余心血来潮,遂于同济园内作即兴之游。至池旁,忽清香扑面,循之,见绒花树一株,粗可盈抱,清香淡雅怡人,然不知何故而花叶憔悴。余心生感慨,作歌曰:“君本北地生,何来江南住,虽有清香雅怡人,奈何颜色若迟暮。”歌罢又戏问树曰:“敢问君心声,朱颜早凋可为情?”盖山川草木之属皆有其灵,余问毕,忽有人言自树中出,曰:“先生所歌,深感我心。今先生既有问,余自当一一为先生道来。”
初闻人言,余心亦惊,然余自幼于鬼神之说多有涉猎,遂敛心神,静待下言。但闻人言曰:“余本燕赵之木,生于燕山之上,以禽鸟为朋,与清风为友,怡然自乐,如此十有五载。后为园人所见,移于圃中,砺以风霜雪雨,以期成材,与余同者,凡百八十余。其一兰木,与余比邻而生,共抗风霜。当是时,余等新离故里,遂相与交好,如此三载,以日久故,情愫暗生。然此时,吾等皆已成材,园人择而分置诸地。余来此而兰往苦寒之地,余念其虽经三年之风霜,不复当年之柔弱,然久居苦寒之地亦非幸事,恐其不胜严寒,故日夜思虑,方至颜色憔悴。”语罢,呜咽不已,余亦泪垂。
其情可悯,其情可叹,树木尚且如此而况吾辈乎!
余感其衷情,故作此记以示后人。

壬辰年五月初四于同济
景州青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