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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楔子:岁月蹉跎,时光如白驹过隙,可以带走一切,但惟有母亲的那份深深的爱,太深邃绵长,太真实,留在了岁月中一层层的沉淀。山花烂漫时,是母亲手下的朵朵娇艳欲滴的旖旎绽放;炎炎夏阳高照时,是母亲的丝丝清凉甘
楔子:岁月蹉跎,时光如白驹过隙,可以带走一切,但惟有母亲的那份深深的爱,太深邃绵长,太真实,留在了岁月中一层层的沉淀。山花烂漫时,是母亲手下的朵朵娇艳欲滴的旖旎绽放;炎炎夏阳高照时,是母亲的丝丝清凉甘甜侵入心脾;片片凄凉的黄叶铺满世界时,是母亲的温暖拂去心头的寂寥与凄凉;冰天雪地时,是母亲的亲手包的水饺送来了久违的幸福与爱的味道。
这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描写母亲的故事与华丽的语言,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能够把母亲全部的爱详述,只因它太浩瀚磅礴,如那些永远读不完的历史;又因母爱太过于细腻柔软,它无缝不入,穿插在生活的每个细节中,如一捧细沙,多到数不尽。
一: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
那年,孩子刚刚两岁。
孩子的母亲对自己的婆婆说:“娘,你给俺带一下孩子吧!小河里来水了,俺想去河边洗衣服。”“我忙着哩,什么事都找我,有本事自己带着去洗。”母亲被孩子的奶奶的话无情的回绝了,年轻气盛的母亲,就赌气将孩子带到了小河边,孩子的命运就从这一天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亲却是坚强的!
母亲对孩子说:“河边危险,别乱跑,在这坐着等着我吧!”于是孩子很乖的听母亲的话在河边坐了一下午,静静的看着母亲洗衣,动都不曾动过。
深夜,孩子忽然的哭了起来,母亲被吵醒了,轻拍着孩子的背关怀的问道:“怎么了?”孩子啜泣着说:“娘,俺这里疼。”母亲看了看,是膝盖的地方,粗糙的手掌热热的覆在了孩子的痛处“是不是摔着了?”“没有,”母亲安慰的说道“好了别哭了,娘给你揉揉。”轻轻的拍打着孩子,轻柔的呼吸飘到怀中孩子的脸上,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比摇篮曲更能让孩子感到夜晚的香甜。在母亲的身边让她感到了安全与依靠,母亲那被时光灼伤的手掌,虽粗糙,却炙热与体贴。
罗曼罗兰曾说: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是啊!它燃烧了生活中的每一次灾难,点燃了每一盏希望的灯火,燃尽了黑暗中的恐惧,照亮了前方的路途。
第二天,孩子用稚嫩的小手拽着正在地里除草的母亲的衣角,用几近哭出来的委屈的声音弱弱的说道:“娘,俺的膝盖还疼。”母亲看着孩子痛苦而又畏惧的表情,不禁皱起了眉头,从此母亲的眉就再也没舒展过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是在为自己的子女担忧操劳。
于是母亲找到了村里的医生:“大叔,你看看俺娃这是咋的了,一直喊着膝盖疼,你给看看吧!”母亲对着当地的医生诉说着孩子的病情。
“噢,小孩子,没事,是长的太快了,吃点钙片补补就行了。”母亲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还担心孩子出什么状况了呢。
持续的吃了一个月的钙片之后的深夜,母亲感到了怀中孩子的蠕动,就轻轻的问道:“怎么啦!”孩子又一次在深夜被深深地痛感折磨醒。“娘,俺的膝盖又疼了。”母亲轻声的叹着气,担忧孩子的病都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好“唉,娘给你揉揉。”温暖的手掌覆在小小的膝盖上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同样的动作。
母亲叫醒了酣睡中的父亲,响亮的鼾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孩他爹,你说咱这孩子这是咋啦,怎么还不好?”父亲是一家之主,是整个家的顶梁柱:“唉,祸水啊!只知道花家里的钱。”这是孩子的父亲对于孩子的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没有关怀,没有问候。母亲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咱明天到镇上给她看看吧!别是什么大毛病。”听到母亲的这句话,孩子的父亲忽然声音分贝提高,情绪激愤的吼道:“看看看,就知道花钱,要去你去,我是不去,造孽啊!”孩子向来害怕自己的父亲,听到父亲的吼声,大气不敢喘一声,战栗着往母亲的怀里钻去。母亲只是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母亲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让孩子平静安心。“那俺明天带她去看看,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俺还心痛呢,俺不放心,别是什么大病,一个女娃大了怎么嫁人啊!”母亲独自说着,没有任何回答,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一只破旧的钟表的声音,滴答滴答,迈动着时间的脚步。
母亲独自带着孩子来到了镇上的大医院里,其实大医院也就是三四间平房组成的,同一个医生兼治外科内科。“大夫,你看俺这娃的腿怎么了,一直喊着膝盖疼。”母亲对着面前一位年近花甲漫步经心的看着报纸的医生说着。
医生抬起眼睑,从老花镜的上面看向面前的母女俩,懒懒的问道:“多长时间了?”母亲带着孩子逃也似的离开医院,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的门,母亲只觉得在医生那里简直是度日如年,‘类风湿性关节炎’,怎么会得这种病呢,医生的一句‘很难治,以后可能会瘫痪,然后死亡。’在母亲的脑海中盘旋。从此孩子就被贴上了残缺的标签,不完整似乎成为了她今生的宿命。
刚回到家,就见孩子父亲已经从地里干农活回来了,抽着旱烟,把烟斗在鞋上使劲磕了磕漫步经心的问道:“啥病啊。”
“医生说是类风湿性关节炎。”父亲见母亲的眼圈红红的,很不以为然的责怪她多心:“不就是个关节炎吗?哭啥,晦气。”母亲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流下来,偷偷的擦着。“医生说这种病严重了骨头就会缩了,不能动了,他爹,咋救救咱的娃啊!”
孩子的父亲甩甩手,深深地看了孩子一眼:“说啥呢,乌鸦嘴,有病又得花钱。”
孩子的奶奶听说后来了,扶着耳际滑落的花发对着孩子的父亲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儿子啊,这娃还有救吗?不行就算了吧,反正是个臭妮子,又出息不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就是治好了以后也是别家的人,万一治不好你以后养她伺候她一辈子啊!你们两口子还年轻,就再生个娃啊!”孩子奶奶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这个孩子已经不值得去养活,让孩子的父母放弃这个孩子。
接着孩子的奶奶又继续说道:“我听说啊,我们邻村的一个姓王的人家,孩子得了肺炎,也没给他治,直接就扔到了镇上的河堤上,都五岁了,还是个男娃呢!”
“不是你的孙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敢情这孩子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说扔就扔了,说的倒轻巧,这是条人命啊!你们试试,谁要是敢动俺的娃,俺跟你们拼命!”母亲愤怒的说着,拉着孩子的手就离开了,只留下父亲和奶奶母子两面面相觑。
“娘,我听俺奶奶说,要把俺扔到河堤上去,娘,你是不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