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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2004年结束的窥探2002年,我开始窥探一个叫龙京的男孩。我遇见他的那个夏天,阳光正好,他埋头于乱作一团的教室后面专注地涂涂画画,明媚的阳光在他眉眼间跳跃,教室后面的草坪散发着一片氤氲的青草香气
1、2004年结束的窥探

2002年,我开始窥探一个叫龙京的男孩。
我遇见他的那个夏天,阳光正好,他埋头于乱作一团的教室后面专注地涂涂画画,明媚的阳光在他眉眼间跳跃,教室后面的草坪散发着一片氤氲的青草香气。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遥远的地方,不曾为眼前物停留。
他总是一个人,神情安静,走路的时候微微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在上课前一秒疾步经过我的窗前。
我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他安静的侧影那么拥挤地在我心里面闹腾起来。
我开始跟随他,脚步徘徊在他身后5米远的地方,满心是化不开的忧愁。5米的距离,即使伸开彼此的双臂也无法拥抱对方。
这样的窥探一直到2004年才结束。
那以后,我未曾见过他。我常常想,若不是因为久久不曾再见,我是否真的可以忘记他的眉眼,再去爱上别人。
有的人很多年后也会喜欢相同眉眼的人,而龙京之后,我再也不看这样面孔的人,至此免疫。

2、2002年至2003年,我与龙京所有的对白

2002年还未结束,我前方5米的地方已是一片空茫。我告诉自己如果下一个夏天到来龙京没有出现,便忘掉他。
春夏秋冬,一个轮回的时间既短暂又漫长。我的头发像对龙京的思念般疯长。
依然习惯性地看向他曾经的座位,如今那里是一个有着招摇头发的男孩,他比龙京高比龙京爱笑,走路时总是昂着头骄傲极了,整节课整节课地讲话,成绩却好得一塌糊涂。
他转学来的大半年,我从来没有过安宁的日子,上课的时候他突然在后面大喊:“童嘉月!你上课怎么睡觉!”引得全班同学都看向我,考试的时候他扔无数的纸条过来,有一次我实在被难住了便偷偷展开纸条,结果里面写的是:看吧平时不努力的后果!
和他一同转来的还有于簌簌,他的孪生妹妹。于簌簌非常漂亮,我看着她就忍不住问:“于锦关真的是你孪生哥哥?”于簌簌忍不住笑:“童嘉月,我哥其实挺好看的。”
我拉出安七炫的海报:“这才叫好看知道吗?”于簌簌咯咯笑着,可我看着海报心里一下子就暗淡了,龙京,夏天都要过去了,为什么你还不出现呢?
校庆那日,放学很早。自从于簌簌和美术班一个男生一起后,我都一个人回家,并且竭力甩掉跟在后面的于锦关。
车上很拥挤,我拿着还来不及吃完的巧克力冰淇淋吃力地抓着拉环。一个急刹便撞上了前面的男生,更糟糕的是,冰淇淋也弄在了他的衣服上,我慌忙道歉,男孩低头给了我一个明亮的笑容,那个笑容,突然让周围的一切喧嚣平息了下来。我仰起头看他,拥挤的人群让我们站得很近,我甚至闻到了他肩头上阳光的味道。
龙京,我终于等到你了。
校庆晚会的时候,我意外地又看到了他,他没有换衣服,衣角处还有淡淡的巧克力印痕。我的座位与他相邻。于是,整个晚会里我都沉浸在阳光以及巧克力的味道里,我觉得自己快甜得腻死了。
那场晚会,于簌簌是主持人,光彩夺目。
结束时已近十点。我去后台等于簌簌。簌簌脸上的妆还没卸完,说话的时候一脸的金光闪闪:“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正说着,一个男孩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于簌簌的包和外套。阳光和巧克力的味道同时袭来,我目瞪口呆。
我始终记得那个夜晚,于簌簌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龙京。我侧过脸,只看到于簌簌快乐的脸。我曾经以为那5米的距离叫做无望,现在我才发现那段距离里面所包含的期待与小心翼翼的最初爱恋,我有多怀念。
龙京淡淡地说着在附中学学美术的生活,于簌簌听得一脸神往:“那你怎么还要回来啊?”龙京笑笑:“为了相遇啊。”于簌簌娇笑着倒在龙京肩头。
我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龙京,我们以前好像在一个班呢。”
于锦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抓着我的胳膊冲我翻着白眼:“童嘉月,你不觉得这种搭讪的方式很老土吗?”
龙京抬眼看了我一会儿,摇摇头:“是吗?我没什么印象了。”
这便是2002年到2003年夏末,我与龙京所有的对话。
路灯下的影子拖得那么长,就如同我心底的绝望

3、喜欢一个人其实是自取其辱

清晨醒来,我坐在床上看着日历失神良久,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可为什么心里面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走到大门我着实吓了一跳,从家门口到学校的路上贴满了彩色的纸,写着“童嘉月我喜欢你”“童嘉月生日快乐”,一看那丑得可以的艺术字,我就知道是于锦关的杰作,我红着脸气呼呼地一路扯过去,连指甲也抠坏了。
我气急败坏把一沓纸甩在于锦关的桌子上,他得意地说:“惊喜吧?我昨晚弄了一晚上,然后偷偷摸摸贴的!”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我不是玩玩,童嘉月,我是真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他歪着头笑:“我知道你一直在回头偷偷看我。”
话音未落我已经失神,我想澄清我只是在看龙京曾经坐过的地方,但一侧头便看到龙京和于簌簌在走廊上聊天,两个人眯着眼笑,画面美好。
我沉默着回到座位,抽屉下面是龙京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粉红封面的日记本。他离开后我一直不确定那本日记是否寄到了他手里,可是在我18岁日到来时,他还给了我。
我所有的心事他都了然于心,可他说,他不认识我。原来喜欢一个人只是自取其辱。
童嘉月,你已经十八岁了,是不是应该割掉一些东西,学会长大。

4、5米远的前方,我所抵达不了的天涯

高三的假期,所有人都报了各种各样补习班,唯独我跑去参加一个关于写作的冬令营。我背着大大的背包在这座名校里面穿梭,里面装有围巾帽子手套以及笔记本。一分一秒排得满满的,心里面却冷清得可以,像是硬生生地抽走了全部的梦。
晚上回到宾馆,同房间的女生开着电视在看安七炫的MTV,声音开得很大,我看着酷似龙京的脸庞辗转难眠,一下子跳起来把电视机关了:“安静点行不行!”
那日,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她的朋友从楼上气势汹汹跑下来,我势单力薄地站在人群中间把他们的辱骂一句一句驳回去,佯装很强大的样子。在他们要对我动手的瞬间,有人给我解了围,他拉着我跑出宾馆。
于锦关,我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