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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八月,没完没了的暴雨像一群心野了的孩子,肆无忌惮地戏耍着大地。冰冰无助地把没有电的手机放在口袋里,泪混合着雨水,一次次拍打着自己无望的心理防线。夜灯像两只梦幻中的蝶,一只又一只,一闪而过,一而再地敲碎
八月,没完没了的暴雨像一群心野了的孩子,肆无忌惮地戏耍着大地。冰冰无助地把没有电的手机放在口袋里,泪混合着雨水,一次次拍打着自己无望的心理防线。
夜灯像两只梦幻中的蝶,一只又一只,一闪而过,一而再地敲碎冰冰的希望。没有司机愿意在这样的天气,这样荒芜人烟的盘山公路上停下来。
朱晓杰紧握着方向盘,嘴里不停地骂着这个鬼天气。因为堵车,在湖北已经耽误两天了,再不快点赶路,真的要被老板炒鱿鱼了。可是,想着刚刚满月的儿子胖嘟嘟的笑脸,朱晓杰稳了稳神,用毛巾擦拭了几下雾蒙蒙的车内窗,心里平静了许多。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这空旷的山谷回荡,显得非常瘆人。冰冰顾不了那么多了,总算拦下了一辆大货车。
“师傅,帮个忙吧,我的车坏了,手机也没有电了。”冰冰一脸无助地哀求着。
“哎呀,我的妈啊,你不要命了,站在路中间,这样的天气开车一不留神你就没有命了,知道不。”朱晓杰一口纯正的河南话把个冰冰说退缩了,前天还听自己的小姐妹说中原人怎么不好,这次该不会轮到自己倒霉了吧。冰冰怅然地看着朱晓杰,进退两难。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正瞎寻思。朱晓杰打开车门拉冰冰上了副驾驶,二话没说,拨打了路通公司的救援电话。
时间嘀嗒嘀嗒嘀嗒,像被这厚厚的黑夜里迷失了的过客,真难耐啊。朱晓杰焦急地看着表,是走,还是陪这位陌生的女子等待救援呢。朱晓杰经常骂自己,心咋就这么软呢。没有办法自己的根就是这样。
唉,权当是自己的亲妹子,陪她等吧,这荒郊野外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一个小时过去了,救援公司的师傅在冰冰兴奋的目光中把车停到了她们跟前。朱晓杰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冰冰感激地问:“大哥,太谢谢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朱晓杰嘿嘿地傻笑着:“不用知道我叫啥,俺又没帮你什么,俺们中原人都这样,小意思。”“俺嘛,河南人,你就叫俺中原男人吧。”
车消失在茫茫的雨雾里,冰冰望着远去的大货车,那个印象中恶劣的河南人形象也慢慢碎成了一缕雾。心中那柔软处再一次触动着自己的眼眶,泪不觉落了下来。冰冰知道,那是感动的泪,是一种被这个世界的真情感动的泪。
雨还在下,天好像被某种东西捅破了似得,四位师傅忙活着检修。车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很快修好了。
“更换一个零件,总共一百五十块钱。”一个高个子男子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对冰冰说。冰冰诧异地看着这位师傅:“不会吧!”
“我们是郑州市正规的救援公司,不会多收你钱的。高个子师傅以为冰冰嫌贵,随口丢了一句。
冰冰把准备好的一千元钱拿在手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傅,你们真的是中原人吗?”“那还有假。”一位胖胖的小伙收拾着工具,扭头回应着。
雨还在下,远去的车灯似两只翻飞的蝶,在冰冰眼里,看着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