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1.决战的前夜,我在灰暗的灯光下擦拭着我的刀。已是很深的秋天,浓郁的凉意萧瑟四周。我的刀看似迟钝,实则锋芒毕露,越是冷冷的月夜,它越是向我传递一种战意,是那种自内而外的光华,带远我心内最后的一丝卑微之
1.
决战的前夜,我在灰暗的灯光下擦拭着我的刀。已是很深的秋天,浓郁的凉意萧瑟四周。我的刀看似迟钝,实则锋芒毕露,越是冷冷的月夜,它越是向我传递一种战意,是那种自内而外的光华,带远我心内最后的一丝卑微之意。
我身着蓝色布衣,紧缚了一下腰间的皮带,我想了想,把束带里的暗器放在了在月光下流淌出无限温柔之意的窗台之上。这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这是一个醉心名利的江湖,更多时候,一份干净的荣誉远比生命更加重要。
更何况这次面对的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对手,天下第一有的时候比皇位更让我痴迷。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很多时候,影象和镜像的重合就是个悲剧,我自始至终都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所有的喜鹊都沾染了喜气,天上的月光也变得柔情无边,我逛在皇城的脚下,她温柔地回眸一笑,把我的整个灰暗人生笑出了光泽。我不顾一切地随她而去。直到她把剑从我的胸膛拔出,“你和传说中一样地孤单、骄傲,无所畏惧,可惜你忘却了这个世界有一种人很危险,他叫做女人。”
那是一个美丽到了极点的女子,尽管她一身青布小衣,头上还挽了一个男人般的盘根之结,我还是很轻易地读出了她的性别;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神态;虽然她拔剑的动作很慢、很慢,事实上我就没有还手甚至躲避之意,就象是一个长期处于旱期的人,突然之间遭遇了迎头而来的清凉的瀑布;就象一只饿极的犬,就在那一刹那邂逅最可口的包子。于是那一剑便撞击得严严实实。
做了这么多年的刀客和野心家,我一直致力于地下党的工作,结党营私,厉兵秣马,巴结权贵,左右逢源。只有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解脱,胸前的血液若喷泉般畅快地倾泻,从灼热的温度再到慢慢凉去,她跪伏在我的身前,放下的长发柔柔地打在我的眼帘:“我说过有一天你要倒在我的剑下,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不闪不避,这种交锋让人觉得无趣。”
我低声叹道:“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次有趣的交锋。”她看了看我嗡动的嘴唇,并未搭理。
“好,好,好”身后是一阵狰狞的狂笑,我疲累的眼睛透过她的发帘看了过去,我那一向温文尔雅的皇兄正仰天长笑:“叶孤城,就凭你也妄想朕的江山,真是自不量力。”他一把扳过她娇弱的身躯,“雪儿,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第一杀手,每一个为你美色侵袭的男人,再强也是废物,就象你脚下的这个家伙一般,自诩无敌,可笑可笑啊。”他很痛快地抓住她的柔荑,用一句“走吧,爱妃。”粉碎了我所有美好的想象,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和这浑浊的雨夜浑然一体。

2.
我醒转的时候在一口漆黑的棺材里,胸前的血已经凝结成块,这个美丽的女子显然不知道我天生异秉,我的心房恰恰生在左侧,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虽然我流淌了大量的鲜血,却并不致命。我冷冷一笑,男人之成熟首先要度过无知的阶段,短暂的晕厥让我杂念无全。
她美丽,她柔弱,她微微一笑让我心头顿生暖意。我灰暗的世界为之突然一振,一种从未有过的美好之意侵袭我的生命,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神话。她就是一把微笑的利刃,无情而来,无情而去,她的目标是终结我的生命。
夜色很浓,我冲破了生命的玄关,我的割鹿刀光华四射,它帮我找到了出土的路途,一旁的新鲜的土掊上,几个娟秀的小字:这是叶孤城最后的城堡。
我是一个喜欢城堡的男子。我冷冷一笑,当年师傅给我取名:孤城的确饱含深意。这是一个热闹的世界,惟有心里沉静,怀有翻天之志的人,才能体味到孤的真意。而每一个城堡都是男人的心仪之地,那里或有他钟爱的玩具,喜悦的桃源,或有他心动的女子,理想的事业。我向往的那个城堡上面插满皇旗,是我要光复的国家的简称。
显然,我不是一个愿意碌碌无为的男子。我在昂首屹立于土间的木牌前伫立,我冷冷地刻下了:下个月圆,紫金之颠的挑战书,胸前的伤口再次迸裂,原来真的有一种痛苦可以撕心裂肺。我的脑海里满是她优雅的身影,然后是一种灵魂被剥离躯干的疲惫。

3.
我的城堡在这个喧哗城市的最繁华之处,我手下的甲兵遍布这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即使被保皇族认为最可靠的禁军,也是半数是我的心腹。这本是我叶家的天下,我的旌旗舞动在每一个怀有复国雄心的烈士心魂深处。
这样的一个雨夜,我心雨滂沱,却不露声色地召集了手下的精干,让他们汇报起事的进展。
“殿下,当今皇室势微,我们拿下他们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之事。”有激进派的,发言也抢。
“不可大意,圣上虽然表面愚钝,实则有经天纬地之能。”有婉约派的,“我们要重视保皇一族的暗涌。”
我微微一笑,抬手止声:“百尺之虫,死而未僵,当今朝廷虽然衰微,但未露破败之象,我们起事要在一个绝对好的时机,不可冒进。”
“诺,殿下英明。”等到一干人等离开我的议事厅,我才大声地咳出血来。“要是这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幕僚们知道我今天差点因为一个女人而命丧黄泉,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拂袖而去,并破口大骂我是一个白痴。”

4.
“殿下,殿下,圣上驾到。”门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脸慌张。我眉头一簇,略微算计了一下幕僚们离开的时间,确信和当今皇帝没有遇见的可能,我理了理深色蟒袍,装作一副看着清明上河图入神的样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到我一副庸懒悠闲玩世不恭的摸样,我那看似傻傻的皇兄满脸惊诧之色,“他是惊讶于我的复活吧。”这个天生的演员刹那间改成了一副关切的神色:“孤城,听雪妃说你遇刺了,我恨不得从皇宫飞过来看你啊。”
他又提到了让我嫉痛的那个女子,我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杀意,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割鹿刀发出了低沉的合鸣之声。我收敛情绪,长吁了一口气,在瞬间变成了文弱的书生:“皇兄记挂了,小弟并未涉险,怕是雪妃娘娘认错了人吧。”
皇帝也是一脸的憨厚之色:“是啊,这皇城如此之大,有三五相貌近似之人,也是情理之中,我这雪儿啊,就是一惊一乍的,害得我白担心了。”他虽然善于演戏,但是还是让我捕捉到了咬牙切齿之意。
“大难不死,将有后福。”我露齿一笑:“看来,吾让皇兄失望了。”
“哦,我不失望。”皇帝讶然,眼中精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