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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板垣信方者,甲斐武田之侍大将也,多谋善算,其主晴信得继甲斐国之主,多赖其相佐。后晴信出兵信浓、上野,几吞其旧领,信方亦与力,颇有功勋。信方有幼子,年未元服,性聪颖,隐隐有王佐之才,信方亦深器之,尝礼请

板垣信方者,甲斐武田之侍大将也,多谋善算,其主晴信得继甲斐国之主,多赖其相佐。后晴信出兵信浓、上野,几吞其旧领,信方亦与力,颇有功勋。
信方有幼子,年未元服,性聪颖,隐隐有王佐之才,信方亦深器之,尝礼请京都名僧显流与授佛经弓马,期年则尽皆熟稔。
其子也好学,多遣其近侍遍寻能人奇士,不辞问技:信方于军阵中闻之甚喜。
会农繁时节,足轻慕乡,晴信遂引兵回甲斐整饬,信方亦从军返,卸甲归其御馆。
近其屋第,则闻剑刃相击之声,其骤其疾,颇为惊心,信方奇之,快步前趋,入门则见两豪客对剑。信方之子亦在,观之意甚浓。
那两豪客通体玄衣,蔽其面容体貌,惟见目大如星。其行剑则飘忽不已,往来格挡,来回翻腾,颇见轻盈。
两下战真酣时,但见一客长啸一声,清厉如猿啼,其剑则倍力向对面劈去,那一客似无所应,待剑下而细观,则只见其影,其身已十步以外。
信方通剑术,曾观技名剑上泉伊势守,亦曾问道于本国剑豪山本道鬼,但此时却不能名状两客剑艺之所宗,只是噤声。
两豪客亦察有异,停剑观向信方,略作颔首以为礼,收剑入鞘,也不设一言,竟自离去。
信方弥异之,但见其子前言:“父亲不必嗔怪,两客异人也,不事言语。父亲戎马归来,宜略作休憩,不劳于此挂心。”
后数日,信方与其子多谈论兵略国政者,凡子设策,信方皆中意,以为奇谋,又取剑演习格技,其行剑数路,大类两客,只其飘忽处并未习全。
信方观之,思量起那两客,便呼其子停剑,问其曰:“两客于此授奇,不知求俸禄多少?”子对曰:“无他求也,但得一别院以居,饮食奴仆皆未俱备。”
信方弥觉怪异,遂阴令近习探听两客所居,前往观审。但见那别院乃凋敝之地,多杂木荫蔽,似无人迹。
信方疑而欲归,忽闻高枝上一声清啼,猛的窜出两物,相对格斗。熟视之,则一白一玄两猿也,骨骼奇阔,两臂舒展,各掣一柄剑,作格挡演习,一时飞落存势,进退有据,难分高下。
信方见此,好不胆裂,蹑足欲走,但见那两猿停剑观望,早已察觉,长啸了一声,似悲切音,音绝则不复见两猿身影。
信方归馆,大骂其子祸通妖孽,不复器重。后晴信复起兵,信方恍惚从行,于信浓折冲敌军先锋。
是时信方常感妖惑缠身,故听信鬼士之言,于敌退之时急行首检,欲以血气消弭妖气,不想敌酋村上义清闻此大喜,深以为无谋,便阴帅部曲逆袭信方,信方仓促不曾备,殒于乱阵,晴信亦不免溃败入甲斐。
数年皆不闻两客所之。
后有户泽白云斋者,忍术高人也,一日云游至信浓山中,观其境清奇,便聊作休憩。
正闲坐间,但闻一声清啼,而两猿疾走,不多时,复见一少年,灵躯长臂,相与追逐,眼见渐近,两猿忽各取一截高枝,分心回刺,少年并不慌张,取一枝格挡,顿成均势。
户泽观之正酣,不觉嗟叹,但见两猿惊觉,啼叫匿影而去,惟留少年于此,唤取问之,则山野人之子。
户泽甚喜少年灵气,因收以为徒,授上忍技艺,三年而成,后为真田氏所募,凭御风暗走之能,多立奇勋:是为真田勇士之魁,猿飞佐助者也。
梦枕氏评曰:猿亦师也,抛却山野,不图尘荣,但求异子以倾奇技,不亦高风乎?信方之流竟不察曲直,以为妖孽,祸子伤己,不亦可叹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