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将以另一副样子起床
作者:草蔀时间:2025-04-15 22:04:41热度:0
导读:是这么一段时间我也思考着是否与一位朋友继续通信,在断绝通信来往很久后我想我也应该与他恢复通信了。断绝通信来往是我想要封闭自己而潜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一种需要?我反复问过自己,而至今的结果并不能让自己满
是这么一段时间我也思考着是否与一位朋友继续通信,在断绝通信来往很久后我想我也应该与他恢复通信了。断绝通信来往是我想要封闭自己而潜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一种需要?我反复问过自己,而至今的结果并不能让自己满意。自我封闭的固执渐渐成为一种狂躁的偏激,忧郁夹杂着思想的混沌常常使我不知所措。我企图用记忆中的朋友的语言来安慰自己,但又很显得自己的自恋癖,让人误解。这样就得同他人说这些不经过大脑的话,因为他们很多都没有大脑。
我们没有足够的才华来证明自己,这样,我们开始有着同样的害怕和聒噪。因而脑子中会时常萦绕着车尔尼雪夫斯基的那部小说名——怎么办?而今天我收到一封信,这一个月有三封信寄来。我发觉我已经很懒,这个月第一次想起来要拆信。在我熟睡过后的这个上午。这多多少少让自己有点担心,但不知道担心什么。难道因为那句“诗人的命运最终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会,永远不会随物欲的膨胀而消失”。我觉得这说不过去,我不是诗人,诗人是站在地狱道口的上帝,而我站在讲台旁的罚站学生。黑板很黑,但这种黑不是黑暗的地狱道口的那种黑。但作为学生总应该回朋友的来信,作以最常见形式纸面沟通的需要,而自己开始似乎在厌倦纸面的沟通形式,像是在游戏,文字游戏,垒字游戏。尽管曾有那么一年我是那么渴望有自己的来信,这是属于我的矛盾。我是一个时常处于矛盾中不能自拔的人。但,我开始拆信。
当我很麻木地享受着这太阳东升西落时,我的那位朋友已经想寻找另一条路走,这让我猝不急防,因为他说这条路是他自己的,而且无法冷静下来。作为学生这近乎是可笑的,我是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的面前不是宽敞的大道,也不是无人问津的处女地。他说他要写作,像所有做着这个梦的孩子一样。写作,听起来很幽默。可我已经为自己的成绩一直搞不上去而弄的将要焦头烂额。于是我想回信说,别写信了。
海因利希·贝尔在他的那篇《寻找人人得有归宿的世界》中提到有那么一条路。可是这条路和朋友想走的那条路是否吻合呢?“一个人从已经逝去的过去走向正在消失的现在,在这条路上处处都是暴力、破坏、痛苦与误解,碎片、瓦砾与废墟,无论是倾向西方还是倾向东方,都无法使他们在如此漫长的历史之后创造出大家期待的安定,这也许是因为我们无法冷静下来的缘故。”在极端的疲劳状态下你难道不渴望有一张温暖舒适的床?而朋友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他说,决定了行走,就要先摆脱了床的诱惑。像一定会走向死亡一样我不想把疲惫也归类于宿命,因为这样一路的奔波行走就太不值得。我没有高人一等的思想,初始求学的想法几乎是和大众一样的,想要一幢温暖的房一张舒适的床,而其他的杂念是我这张床的蛀虫,我必须消灭。而且,无不遗憾地说,我们的才华不够。
我们一起在乘坐一辆开往未来某个方向的公共汽车,一程又一程载着我们走,有的沉醉,有的兴奋,有的开始向窗外张望,另一辆车是迷幻列车,高速、惊觫、刺激。换车的想法开始萌生,令人骚动不安。我希望现在朋友不是。尽管在我看着朋友的来信的信封的邮票都不能让我为之砰然心动。我说,这邮票你要么?同桌说,不要。他是一位集邮爱好者。他的爱好是无痛苦的,因为这是课余爱好,而小说的创作离不开书本和文字,这会让你想到其他书本和文字。我似乎已经看到朋友拿着笔写方格里的字还是写横线上的字而左右不下的样子。我要怎么的回信告慰他?这让我同样的焦躁不安。告诉他一些快乐的事吧!像普鲁斯特那样开始回忆。
打开第二封信时我得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有足够的承受力。但不出所料,这个近乎有神经质般的女孩的信里确实有这样的文字:楼,昨晚我梦见了自己亲手掐死了两个孩子,而他们瞪着恐怖的眼睛叫我妈妈,他们在乞求,我还是微笑着把他们掐死了,没有一丝怜惜。读完信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同我的同桌说笑,那似表演般的语言和微笑,像朋友小说里的人物,把自己置身在人烟萧条鸟雀绝迹的地方,一个旷野中尽情地表演。表演,在她的信中也提到我的那位想写小说的朋友,说他的微笑其实很寂寞,这种寂寞不忍让自己再看,近乎想杀了他。说我的笑容很好,那是应该开放在年少阳光里的笑容。我笑了,同桌以为是他的笑话把我逗乐了,说,这个冷笑话很冷吧!我应声答道,好笑。局外人总是很荒谬。莫里亚克说过对于他的小说主人公,不论他们本身多么恶劣,他们的生活都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活动,和一种无限制的自我超越存在。一个从不怀疑生活方向和目标的人道主义者,绝不会绝望。现在的绝望,是根源于整个世界的荒谬。她是他的女朋友,我曾经……我想我可以直接回信了。
朋友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同桌因为给我讲了太多的冷笑话现在正在口渴地喝茶,我还在继续这读这封信:楼,今天上午去爬到宿舍楼楼顶晒衣服的时候,我在想如果跳下去那应该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像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舞。这个时候正好有一个纸飞机从我的桌前飞过,应该是下课的时间了。朋友说:“怎么下课了还那么用功?”我戏谑地包含痛苦地自嘲:我想有个很好的明天啊!我们一起走出班级,这是这个上午最后在校园的举动,或者说是最后在校园的举动。
我还没有读到第三封信,我想还可以再放放,这么长久的时间都可以存放。
我没想过任何后果地就和他出了学校。这是一个愉快的上午,因为他的到来。
我和他在结束通信来往之后,他就开始自己来找我了,哪怕是逃课。其实逃课逃的轻车熟路,出校往东四百米走过人民广场绕过白桦街横过西平路,便可以看到一群山脉,这是我们的终点。经过这么一段日子,我开始琢磨着是否与他恢复通信来往,至少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不再冒着危险在一个静僻的地方说上其实也并不多的话。那样话我也可以阅读上十几页的类似小说稿的文字,在写作课上还可以信手择抄。记得前桌的女生曾好奇地拿过去十几页去读,但读到一半便如数奉还,说,不是我的朋友我不懂他在信中到底要说什么。我说,哦,难道他成了尤里西斯不成。后来那女生问我他的语文是不是特别好,我哈哈大笑告诉他六年来他的班主任全部是教数学的,他的数学成绩是他唯一站得住脚的。然后在讲述他的故事事我的脑袋开始剧烈地疼痛,如同我们夜不归宿彻夜不眠白天所产生的那种疲倦一样,痛苦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