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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小镇上新开了家绣坊在城南和本镇最大的余家绣坊遥遥相望,镇上的人都很惊讶竟然有人来和余家百年绣坊抢生意。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绣坊的老板是个约莫二十岁年纪的女人,青丝微绾,不施粉黛,穿着一身自家绣坊的
小镇上新开了家绣坊在城南和本镇最大的余家绣坊遥遥相望,镇上的人都很惊讶竟然有人来和余家百年绣坊抢生意。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绣坊的老板是个约莫二十岁年纪的女人,青丝微绾,不施粉黛,穿着一身自家绣坊的素色旗袍,如莲般清韵。
女老板的名字唤作羽楚楚,她不知还是无意总之她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小镇。
说来也奇怪,镇上的有些太太夫人去了羽楚楚的绣坊,她家的绣坊名字都没一个而且整个绣坊只有羽楚楚和一个老妈妈。但是她们从她家买出的绣品却是极美,但是每次出品不多。
有几日了,有一个人总是站在羽楚楚家外的梨花树下,梨花绽放的时候,长身玉立的男子倚在树上,墨似的眸子,看着屋内专心绣衣的女子,淡淡的微笑。
他常常来,不忍打扰,只在窗外。
他叫余音,就是余家大绣坊的公子,未来的继承人。虽说是一介商人,但是他身上并没有商贾之气,反倒多了些儒生的味道。
虽然羽楚楚家的绣坊口碑很好,但是很久才有一件衣裳完成,收入也只是刚好温饱,镇上有的人问她为什么不多请绣工。这温婉的女子淡淡的微笑“家族传承秘绣,一针一线,不经外人。”
转眼入冬了,寒意袭人。老妈妈正在对羽楚楚说该添些棉被了,这是门被敲响,来的人是余音,他身后的几个随从,手里满满当当的被褥,衣服和生活所需的东西。都是羽楚楚喜欢的干净清雅的素色。她的屋子瞬间温柔。
羽楚楚眸子里透出的清冷就如这冬日,但是余音却说:“姑娘孤身,在下心意一点还请姑娘不要拒之门外。”
此后,这样的事便常常发生。看着温柔的小屋,羽楚楚也常有迷惑——这竟是家。
来年春天,镇上传出一个喜讯,余家的公子要娶亲了,新娘子就是那位绣坊老板。随后余家喜气洋洋,细心地准备着。
这日,余音带着羽楚楚来到自家的绣庄,父亲有训凡是嫁入余家的人,都必须挑选自家绣衣作为嫁衣。满目琳琅,鲜衣华裳,看着这些羽楚楚似是不喜。于是便带着她来到父亲的密室,那里面挂着是一件时间绝无仅有的衣服,羽楚楚看见整个人瞬间僵住。
“楚楚,做你的嫁衣可好。”余音温柔的对她说。
羽楚楚颤抖双手轻轻的抚上这件衣服,泪水盈眶。往事就这样慢慢浮现,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件衣服被人从母亲手上强行夺取的情景,不会忘记母亲紧紧抱着她,默默流泪。母亲说过那件世间绝无仅有的宝贝是留给楚楚做嫁妆的,可是如今它挂在别人的家里。他们抢光她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一把火把她的家付之一炬,母亲为了救她,被烧坏的房梁砸中永远的留在了自己的家里。她逃生了,可是生不如死,万般艰辛。整整七年,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如今,由于它不期而遇。
余音,抱着她轻轻的抚去她的泪“楚楚,你便是我的宝,我暖你一世护你一生。”
可是,余音你不明白那场大火埋葬了她的心,埋葬了她对世间的温度。
余家老爷暴毙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小镇。丫鬟去伺候余老爷更衣,敲门久久不应,丫鬟看时间已过,不由担心,推门而入发现老爷子已经冰冷。医生说老爷心脏病突发魂归故里了。喜事突然变丧,余家缟素,哭声不绝。
“他就这样走了。”清冷的月色,悲伤无力的声音,余音站在她面前,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两人对视着,许久许久。“善恶终有报”羽楚楚似是释然的说。
“我知道了一切就在你来镇子不久,父亲看见了你,我就知道你是来你是来复仇的,其实父亲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知道吗,父亲的心脏病就是在那场大火之后才有的。你的出现他便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没有怒气的言语,依旧是那样温柔。羽楚楚抬头,愕然。
“是余家毁了你的一切”余音拥着她温柔的说。羽楚楚呆呆的望着圆月,两行清泪涌出,仇人得到报应,孤独的行走了这么多年,如今大仇已了,她突然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楚楚,现在能忘记过去吗,我用一生的暖来偿你,可好?”余音紧紧地拥着她。她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头一酸泪水夺眶。她能释然那过去的一切吗。余音扶着她的肩“我知道你可以,我等你。”说罢,转身而去。
是夜,羽楚楚消失在墨色里。
两年后的一个下午,在距离小镇千里之外的绣坊里,羽楚楚绣衣微乏揉揉手,无意之间向窗外一瞥,梨花树下依着男子长身如玉,墨色眸子看着她淡淡微笑。这样的情景羽楚楚梦见了两年一次又一次。
羽楚楚愣在那里看着他,却见那温润如玉向她走来越来越近“楚楚,我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