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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刘琼与赵小明同在乡里红星厂上班,赵小明年龄不大,但工龄长,技术也好,厂里安排他做刘琼的师傅,俩人就经常在一块,赵小明传授给刘琼技术,刘琼这姑娘,老是觉得不过意,常常为赵小明买点这、买点那,嘴里一口一个
刘琼与赵小明同在乡里红星厂上班,赵小明年龄不大,但工龄长,技术也好,厂里安排他做刘琼的师傅,俩人就经常在一块,赵小明传授给刘琼技术,刘琼这姑娘,老是觉得不过意,常常为赵小明买点这、买点那,嘴里一口一个“师傅”喊得蜜甜,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很快就坠入爱河,进入热恋,二人商量妥,凑“五一”结婚。这一天,赵小明骑了摩托车带刘琼去县城看家具,一路上,春风拂面,花香扑鼻,好不惬意。刘琼坐在赵小明后面,偎依着恋人,她感到特幸福,禁不住闭了双眼,红扑扑的脸上漾满笑意。正自陶醉,却突然觉得摩托剧烈地一个大颠,刘琼觉得一下被弹得很高,接着“嘭”地一声响,就听刘琼“啊呀”叫了一声,便昏迷了。这情景,可把赵小明吓蒙了,原来,赵小明刚才骑车上了一座桥,由于桥比路面高,路不平,车速太快,一下把后座上的刘琼掀到了桥下。赵小明急慌慌跑到桥下,见刘琼闭了双目,昏迷不醒,知道伤势不轻,急忙抱了,来到路边,恰好又一辆车路过,赵小明赶紧招手示停,车子停下,赵小明说:“师傅,帮个忙,我女朋友摔伤了,要急送医院,想搭你的车送去。”司机见情况危急,没说二话,开车拉了刘琼就走,半小时后,就把刘琼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医生发现刘琼的双腿都是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手术,幸好赵小明身上带有买家具的五千块钱,交了钱,这边就为刘琼做了手术。然而,由于摔得太重了,虽然医生在竭力救治,但是,刘琼最后还是残废了——高位截瘫。刘琼病花钱很多,前后花去三万多块,开始,赵小明表现很好,天天过来看护,也积极准备钱,但是,时间一长,就有了变化,先是来得不那么勤了,接着也不再不刘琼拿药费了,再后来就很少露面了,只偶尔见赵小明的父母去一趟,刘琼就问:多时不见小明了,他干啥去了?赵小明父母吱喔半晌,说,家里没了钱,为给刘琼筹钱,赵小明辞去了红星厂的工出外挣钱了。
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刘琼出了院,由于是高位截瘫,她只有终日坐在轮椅上。刘琼看病花了三万多,家里本就穷,没钱,只得求亲告友借,已经债台高筑了。赵小明好长时间没有音讯了,刘琼在家里郁闷极了,天天盼赵小明,却收到了赵小明的绝交信。刘琼哭了三天,不吃不喝,娘为刘琼揪心,也病在床上不能起来。到了第四天,刘琼突然不哭了,她想:通过自己的遭遇,彻底地认识了赵小明这个人,要不然自己还蒙在鼓里,所以,自己完全没必要为这种人悲伤,况且,爹娘都为自己担心,不行,我不能再消沉了,我得振作。我得把自己的遭遇告知世人。刘琼冷静了,她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市电台的《乡村季风》栏目,不几天《乡村季风》就播了,电台一播放,刘琼立时成了大家关注的人,很短的时间,她收到了几十封来信,所有的信都对她深表同情,也对赵小明的行为非常愤慨。这其中有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封信写得特厚,她读这封信的时候,流了泪,信写得动情,字漂亮,有文采。从信的地址她知道他是一位德洲某农村的青年,按信的地址他回了信,不曾想没过几天就接到了他的回信,依然是厚厚的二十几页,依然是读后让她感动。两个人的书信往来开始了,谁也不曾要求,谁也不曾约定,却是远超过约定的效力,两人是每周给对方一封信,鸿雁传书,两个人渐渐地就给对方产生了好感,特别是那青年,更是主动,在一封封的信中,倾诉着对刘琼的思念和爱慕,终于,在一封信中,对方的称谓变了,由原来的“刘琼”变为“亲爱的琼”,对于事情的进展,刘琼虽然高兴,但是却在信中显得冷静,她说,你是一个健康人,我是一个残疾人,我们在一块不合适。不想那青年看了这样的话,更加热情了,一连写来数封信,说,我同情你的遭遇,通过长时间的书信往来,我对你有了更全面的了解,我爱你善良纯朴的内心,我愿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来照顾你。信写得很烫,但刘琼依然冷静。
转眼两人书信往来已经两年了,一个春天的中午,刘琼家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个青年千里来探访刘琼了,他就是那位德洲的青年,青年的名字叫张实,个子高大,肤色黝黑,一双眼睛亮亮的。两人一见如故,刘琼说:“你同我想像中的样子一样。”一连几天,两个人在一起谈,谈人生、谈生活、谈社会,张实的谈吐幽默,常逗得刘琼大笑。那几天阳光很好,张实就推着刘琼上街,刘琼至受伤后,从没有到过街上,一时,她看着外边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天也蓝、树也绿,空气也好。张实见刘琼高兴,就又当面提出和她结合的事,可是刘琼仍没答应,刘琼还是原来的态度,自己一个残疾人,不想拖累张实。连续几天都是这样,张实急了,说:“你要觉着我是正常人我们之间有距离,我愿变成一个和你一样的残疾人。”刘琼不等他说完,忙示意他住口。
张实在刘琼家里过了一周,刘琼的父母也喜欢上了这个青年,想刘琼如能和张实结婚,也能有个照顾和依靠,却不料女儿就是不答应,最后张实赌气走了。
张实一走,把刘琼的心也给带走了,表面上刘琼冷淡张实,实际上她早就被张实感动了,她的心早就在张实的身上了。张实走后,刘琼天天盼望张实的来信,当这个小小的院子静下来时,她是多么渴望有送信的敲门呀,可是,她一连等了十几天,也不见有人来送信。后来,她每天推了轮椅到门口,在那儿等呀等的,从日头升起等到日头落下,可是仍然没有张实的信,她的心揪了起来,有了诸般不祥的预感:张实难道为我的拒绝伤心了?不会,从了解来看,张实是个执着的人,他也清楚我的心,只是……难道是他病了?还是……如此乱乱地想着,越想心越揪得生疼,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流,她要马上见到张实,一刻也不能耽搁。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娘,央告让她和父亲带她去德洲,她要马上见到张实,越快越好。父母见她坚决,不愿违她心,第二天就带刘琼坐上了去德洲的火车头,整坐了一天的车,下了火车,天已经黑透了,刘琼和父母就在车站的候车室挨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打听,没有到张实家的汽车,这可咋办呢?正在为难,突然一辆拖拉机停下了,刘琼爸上前一问,这拖拉机是张实邻村的,到城里拉货的,刘琼就把情况给司机说了,说您能不能帮个忙,捎我们一程。司机也是好心人,爽快地答应了,一家三口就坐上了拖拉机,颠颠簸簸,一路上,刘琼被颠得翻胃,吐了好几次,经过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张实的家,当爸爸敲张实家门的时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