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艳福一世情

一
在中国的近代诗坛上有一颗璀璨的明珠，他怀着热情奔放的激情，天真挚诚风趣活泼，婉转优美的诗歌体旋律，引起了无数少女和少妇的爱恋情愫；他携带着悲欢离合的爱情，在风华正茂的壮年魂飞天国，这些无不让人痛惜和眷恋。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三个美女，香艳飘飞，姻缘缠绕，可他生活得并不幸福，几度彷徨，为情所惑，竟然不知道天下万事皆有前世姻缘注定。
他就是徐志摩，浙江海宁人，留学英美，交游广阔。他从小聪慧俊俏，长大后风流倜傥，以诗为友，二三十年代盛极一时的诗坛主将，成为新月社诗派的代表诗人。被当时的胡适、梁启超、郁达夫、沈从文、罗素、狄更生、泰戈尔、曼殊斐儿等名人赞誉有加，长辈与他是忘年之交亦师亦友，同辈与他亲密无间视同兄弟姐妹，当时无论老幼男女都想相识相交于他，绝大多数都是社会名流兼文化名人等。他的一生暂短而辉煌，爱情凄美而迷离扑朔，被世人传为佳话，经久不衰。
徐志摩邂逅陆小曼时任北京大学教授，当时陆小曼已经是有夫之妇，是王赓的妻子。陆小曼的结婚是媒妁之言，然而受自由思想熏陶的她，对于父母包办婚姻感到并不美满，于是出入社交场所，在人们面前强作笑脸，自己一肚子苦水无处叙说。徐志摩当时也与张幼仪结婚，在别人眼里是相当幸福美满的一对，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可是徐志摩并不满意这桩父母包办的婚姻，在英国留学时沾花惹草，张幼仪毅然与徐志摩在浙江报上发表了离婚声明。徐志摩与林徽因一见钟情，她与徐志摩相识时只有17岁，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只是后来嫁给梁启超之子、我国著名的建筑学家梁思成，徐志摩对林徽因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恋心情，难以释怀。在这时候邂逅陆小曼，真是久旱逢玉琼，林徽因不仅具备了张幼仪的美貌，也兼备了林徽因的才气，并且在这两方面都有超脱之感，也许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伴侣和前世注定姻缘。
徐志摩在寻觅到陆小曼之前，对爱情是迷惘的。从他的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里可以看出：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她的温存/我的迷醉。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甜美是梦里的光辉。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她的负心/我的伤悲。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悲哀里心碎。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黯淡是梦里的光辉。徐志摩在这时寻找着知心爱人，也为自己今生飘浮不定的爱情困惑。当他见到陆小曼，立即被娇艳美丽容貌和多才多艺气质所吸引。感觉今生前世姻缘早牵，轮回之中命中注定要与小曼相遇，也许是一千年的等候，在几世的轮回后的再次邂遇，他们很快陷入热恋之中。王赓与徐志摩是好友，欲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一边是热恋，一边是朋友，徐志摩与陆小曼怀着痛苦和憧憬的心情徘徊在爱情和婚姻的边缘。王赓曾留学美国，与艾逊豪威尔是西点军校的同学，思想观念更新，生活方式被西化，当他得知陆小曼确已与徐志摩有了真挚感情后，也就付之一笑，并不为难他们。他说婚姻的事，就是夫妇的事，合得来，是夫妇；合不来，就算了。痛痛快快与陆小曼离了婚。即使在现在，有夫之妇移情别恋，也会遭人讥笑，可是在二十年代，勇敢地迈出这样一步，实属罕见。
二
当我们翻开历史的足迹，总感觉到与今世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一千多年前，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流芳至今。司马相如出生于蜀中成都，那时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先后孕育出不少文人雅士，怀着一身绝世文采，羡慕战国时期赵国名相蔺相如而取名，立志要作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在汉景帝时，作客梁王府上作赋弹琴，梁王称赞他才情高贵。赐他一把名叫绿绮的琴，上面刻有“桐梓合精”四字，生活过得惬意乐哉，这把琴更是不可多得的名贵乐器。然而，梁王短命，众文豪皆散去，司马相如回到蜀地。
那时的司马相如父母双亡，家徒四壁，生活窘迫，前途茫然。司马相如已经举步维艰，那里还有琴棋书画的雅兴，也非诗酒消遥地风花无边。他只身来到好友王吉管辖的边陲小县临邛，寄食在人篱下。对于胸怀大志，才气逼人的司马相如来说，活着已经没有意义，死去仍不甘心。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卓文君。
卓文君美若天仙，有人形容她，眉如远山，面带芙蓉，身似柔柳，声甜貌美，精通琴棋书画，为人放诞风流。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出嫁，不久丈夫去逝，返回娘家过着寡居简出的生活。这对于初懂风月的卓文君来说，苦不堪言，心中那颗骚动的心，在红绡帐里跃跃欲出。当司马相如来她家作客时，绿绮琴声传情，一曲《凤求凰》飘进卓文君的耳中，撩拨卓文君春心荡漾，激情燃烧。“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一曲仙乐天上来，引得卓文君从窗户孔中偷偷的窥探，心生爱慕之情。这种情况，也有人说是司马相如早就设计好的，做人不地道，专为勾引才貌双绝的卓文君而作，当然也希望能用曲子打动卓文君，其目的不良，人也不本份。卓文君的确被弹奏的曲子打动，当夜私奔。史记中是这样记载的这段历史的，曰：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婢女）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

三
让我再看一千年后的徐志摩和陆小曼，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何其相似。可是，结婚后的徐志摩并没有感觉到幸福和浪漫，生活习惯于声色场所的陆小曼，有着与卓文君同等的才貌，但却是旧习难改，过着金帛玉食的生活，后来又抽上鸦片，身心都被折磨。
徐志摩与陆小曼结婚后，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受到阻力也是很大的。双方父母极力反对，徐志摩的父亲始终不认陆小曼这个儿媳妇，这对经历许多磨难后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并没有走进了天堂，反而遭到各方的指责。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在作为证婚人时声色俱厉地讲：“希望勿再做一次过来人。”而陆小曼婚后，旧习难改，沉浸在社交场所，声色毒病俱全，挥霍自己的青春和才华，花钱如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