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陆游初娶表妹唐琬,两人情爱弥深,无奈陆母不容唐琬,生生拆散了他们。一晃十年,陆游去沈园踏春,和唐琬不期而遇,此时唐琬已嫁作人妇,两人四顾无言。陆游看着沈园春色依旧,欢情不再,一切恍如隔世。不禁咬牙切齿
陆游初娶表妹唐琬,两人情爱弥深,无奈陆母不容唐琬,生生拆散了他们。一晃十年,陆游去沈园踏春,和唐琬不期而遇,此时唐琬已嫁作人妇,两人四顾无言。陆游看着沈园春色依旧,欢情不再,一切恍如隔世。不禁咬牙切齿地发出“莫,莫,莫”的感叹。这次偶遇之后,唐琬因思虑过度,郁郁而终。
活生生一出《孔雀东南飞》的故事重演,只不过,陆游和唐琬没有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决绝明快,当然了,现实和故事毕竟还是有些隔膜的。陆、唐生活的年代,理性泛滥,正经的人和假正经的人太多,这种社会氛围自然不宜私奔。不象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在那种大而化的汉代,半夜三更说走就走。
私奔不成,一边是“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另一边是“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男人相对好一点,有一些强硬的追求,可以使他们暂时心无旁鹜。只在那些空茫无绪的时候,他们才关心自己心底里柔软的角落。陆游在63岁的秋天,自己做了一个枕囊,突然想起年轻时和唐琬一起采撷菊花,归来缝制菊枕的往事,不禁潸然泪下。隔着长长的43年往回看,人世间多少事情都消磨殆尽,唯有菊枕的清香,依然和旧时不差分毫。
而女人在感情里,往往比男人来得执著。唐琬终是一个放不下的女人,她的内心始终装着一块大石头。也许唐琬在改嫁后还是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的,只是后来在沈园偶遇陆游之后,她心里那块大石头又浮出水面了。最后终因承受不了沉甸的生命,离开人世。
陆游和唐琬的别后相见,说起来是悲伤的,然而还有两个人,他们的相见,让人更生怆然之感。战乱时,张爱玲只身从上海到温州去看胡兰成,彼时胡兰成与范秀美同居,生怕张知道,粗声粗气地骂张:“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后来张爱玲给范秀美画像,画了一半骤然停下来。因为她画着画着,只觉得范秀美的眉眼神情,越来越像胡兰成,心里惊动,一阵难受,再也画不下去。第二天,她离开温州,“一人雨中撑伞在船舷边,对着滔滔黄浪,伫立涕泣久之。”坚强如斯的女子,在爱情遭到亵渎之时,一样是柔肠欲断。
果真是像歌里唱的那样,相见不如怀念。怀念,是因为得不到,怀念,是因为忘不了。
而在陆游和唐琬死后一千年,我想这样说:当你不能够拥有时,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
缘起而聚,缘尽而散,有些爱,放手了,才是真爱。
永远放手!永不言爱!
这些话,让我也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