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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凌晨十二点五十,我无法入眠。没有开灯,对面的路灯照进来,借着这微弱的光我下了床。杯子只剩下半杯水,MP3只剩两格电,在不停地重复着那首黄义达的《那女孩对我说》。这样的夜原来是如此的可爱。我的思绪在无边
凌晨十二点五十,我无法入眠。没有开灯,对面的路灯照进来,借着这微弱的光我下了床。杯子只剩下半杯水,MP3只剩两格电,在不停地重复着那首黄义达的《那女孩对我说》。
这样的夜原来是如此的可爱。我的思绪在无边的黑暗中漫天飞舞起来。把MP3的显示屏调成长亮,拿出笔和纸。借着这淡淡的蓝光,我要记下我此时此刻的回忆和想念。


小蔡睡了,在打着呼噜夹着微微的叹息声。可能在做一个不如意的梦吧。他是十一点半才回来的,去跟他那大三的女朋友幽会了。我真的很佩服他,开学还不到两个星期他就跟一个大三的女孩子牵手了。一个老乡对我说,他们这样会有结果吗?他大一,她大三,等她毕业了怎么办。我没想过,也许小蔡也没想过吧。
此时,我想到雷。她现在应该也睡着了吧。也许我们真的不可能了。高考之后就一直没跟她讲感情的事了,虽然那个暑假我们还是见了几次。在母校的门口发传单的画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天气有点热,淡淡阳光斜斜地洒下来,我们就站在三中的校门口,一左一右地对着往外涌的学弟学妹散发着那一张一张的纸片。记得拔皮还在对面喝着可乐,在笑我。
九月十二日的火车上,我碰到了晖。在拥挤的人群中她叫了我两句。我回头看到她正对我笑,淡淡的笑。头发拉过了,提着一个绿色的包。车厢外面的风吹进来有点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些话。像刚认识的朋友一样小心,没有谈到雷,也许是我不敢提及雷。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们谈话的主题少了很多,有一些我们不愿触及的话题在我们之间像一颗定时炸弹把我们间隔开来。出站的时候,打招呼后我就走了,消失在这个城市里,我的心突然有了某种瞬间的失落。并不是因为出站的走道里只有我一个人。
到学校后我就彻底的失去了雷的音讯,她原来的手机换号码了,那些老去的歌再也没有人记得了,那写失去的东西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不见了。


很久很久都没有拔皮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我,不知道他和小丽的爱情怎么样了。记得他跟我说过跟小丽之间变得冷漠了许多,拿起电话都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寝室玩电脑。
九月二十九日,娟哥来南昌了。我和拔皮在车站接到她时她烫着卷发,穿一条斩新的牛崽裤,她说这是她第一次穿牛崽裤。之后的几天里就和拔皮、娟哥和另外两个女孩满世界的乱逛。在秋水广场人来人往的石凳上我们并排地坐着看着来往的人群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机。不时地看着手表,说这一些自由的话。在我们背后就是喷泉,一注接着一注的往上冲。几个人在拔皮学校住了两天,在那长长的小道上散步,没有风树木却很茂盛。徜徉在那片草坪里,对面的妇人拉这一条牧羊犬在溜狗。那狗顺滑的毛被它的主人打理得很干净。经过我们时还不停地看着我们。
娟哥走的前一天晚上,在八一广场的地下通道里,我买了一支笛子,粗糙的笛身圈圈点点刻着一些字,声音却很低沉。也许它就像我吧,像我们正在消耗的青春。等公交的时候给娟哥发了一条短信,她回短信说“还开心啊!蛮高兴的。我还在八一广场瞄帅哥呢。你还在等车吗?早点回去哦!”
第二天娟哥就回去了,我睡到七点半。
也不知道她暗恋的那个男孩还在南昌没有。也许不在了吧。回学校去了?和娟哥在一起了吗?我不停地设想着她们两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后来娟哥发短信过来叫我要想开点,忘了就忘了吧!而我突然觉得在某些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拔皮也回他学校了,那个他原来喜欢的女孩也回去了。那天早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想她了,他说想她就像犯罪一样难受。也许只有我才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十月四日晚,我终于拨通了雷寝室的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我还会加速心跳。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好,我想像不到电话那头她的表情,而我的电话信号不好,几句话之后就掉线了。几分钟后我只穿了一条短裤和一件无袖上衣跑出了寝室,然而再叫她接电话的时候却说她去洗澡了,叫我一个小时后打过去。有风呼呼地吹过来,有点冷,我听到了自己哆嗦的声音。带着那支刚买的短笛,手有点不自然。然后我就打电话给小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牵着她女朋友在散步。看着他把他女朋友送回寝室的时候,我更想起雷来,想起了那首曲子。
雷接电话的时候总问我有什么事啊,快说。我支吾着转移话题,说着一些无聊的话,然后我问她手机号,她没有告诉我,停了一下之后我的声音有写哑了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我说:“我给你吹一段笛子吧?”她说:“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呢!”电话没挂。我的笛声忧郁得让我自己落泪,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也许正如她所说那段曲子她早已经不记得了吧!
寝室门锁了,坐在寝室楼的门口,我又拨通了雷的电话,把电话挂断的时候,笛子从我手中滑落了下来顺着寝室楼门口的阶梯一级一级地往下滚。那清脆的滴答声像一串巨石一波一波地敲打着我。也许此时的雷正如田震唱的一样“越来越疲倦,越来越冷艳。不再爱与不爱之间周旋,让那个人在心底腐烂。”了。
保安室的灯灭了,看来我是真的回不去了。看着天空,我想起了雷在我空间里贴的一张图片。上面写道:最后的结局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后面是一排一排的坟墓,绿色的草地和白色的十字架。


小丹哩打了三个电话过来,我没接到。后来打过去是胡接的。她说刚刚是小丹哩打来的,但她现在回去了,它们寝室还没有电话。
也不知道小丹哩她怎么样了,那个她正努力忘记的男孩有没有彻底的忘记。在新学校住得习惯不习惯,是不是又有人给她写情书了……
我又想起我们原来在二中度过的时光来:那次和拔皮、小丽、娟哥、小丹哩他们一起逛街的的情景;高三那会儿上课时丢的纸条和那个我曾经疯狂地追求的女孩。娟哥和小丹哩说以后写小说一定要把她们写进去;拔皮说说以后出了名别忘了请他去吃火锅啊;小丽说别忘了我叫过你哥哦。二中都后很久没去了,那些树那些课桌,那个大大的篮球馆是不是还保留了它们原来样子。它们接待了我们之后的学弟和学妹,不知道他们是否和我们一样在课桌上乱涂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