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自从二黑的妈妈得了重病,二黑没有睡过一夜踏实觉,妈妈半夜经常喊口渴,他就得马上翻身起来给妈妈递到嘴边,妈妈喝完水很长时间都会静静的躺着,身子动不了,借着喝水的机会,二黑给妈妈翻翻身子,30多岁的二黑从
自从二黑的妈妈得了重病,二黑没有睡过一夜踏实觉,妈妈半夜经常喊口渴,他就得马上翻身起来给妈妈递到嘴边,妈妈喝完水很长时间都会静静的躺着,身子动不了,借着喝水的机会,二黑给妈妈翻翻身子,30多岁的二黑从小傻乎乎的,就知道卖力气,哥哥当兵走出家一路升级,从军官一直往上升,回家的次数很少,他的记忆中哥哥永远是家里的骄傲,乡里每年都送来模范军属的慰问品,连门上贴对联都是赠来的,将在外家事有所不顾,人家保家卫国去了,隔三差五的给家里汇点钱,看样子家里的东西也不要了,当了官人就显得忙多了,五六年都没有回来一次,好在家里安装了座机,偶尔给家里拨个电话,基本是匆匆忙忙的问候几句,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二黑长得粗壮又憨厚,婚事阴差阳错的拖到现在,三年前老爹托人给带来了个四川姑娘,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姑娘很漂亮,白白嫩嫩的人又会说,姑娘每天羞答答的忙里忙外,二黑的爹娘乐开了花,只要儿子结上婚,再过些年苦日子,值得,二黑也是乐得手舞足蹈,一家人高兴的不得了,没有来得及登记,稀里糊涂的两个人就进了洞房,花烛之夜,二黑兴奋得死去活来,那姑娘也毫不吝啬的奉献了一切,好几个晚上,二黑沉浸在无比的甜蜜中,懒洋洋的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舒适,就在第六天夜里,姑娘突然依偎在二黑的壮硕的怀里哭泣起来,二黑不知所措,连忙傻傻的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一阵子哄,姑娘说突然想家了,想到了多病的妈妈,能不能回家看看,几天就回来,说完又趴在二黑的身上啜泣个不停,二黑想想媳妇这几天对自己的好,丝毫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她,第二天天没亮,二黑拉着媳妇的手悄悄的走出院子,径直奔向了县城的火车站,完事哼着小调回了家,爹娘起床一看就明白了个大概,气得直跺脚,二黑似乎也知道自己干了件莽撞的事,每天扎在自己的房里不出来,掰着手指数日子,一天,两天,三天。。。。。。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他感觉对不起父母了,早饭时,二黑噗通一声给爹娘跪在了地上,老娘还是心疼儿子,叹着气下炕把儿子拉着站起来,老爹昂着头,梗着脖子,骂了几句,噌的跳下炕,哼了一声,背着手,饭也不吃气哄哄的走了出去。
一年前老爹突然得暴病走了,大哥,大嫂从部队赶了回来,安顿好之后留下了些钱,嘱咐了妈妈和弟弟几句,就又急匆匆的走了,二黑知道以后就是娘俩相依为命了,自己有得是傻力气,好好的养活妈妈,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也不再去考虑了,能把妈妈养活好就是自己最大的功劳,妈妈的皱纹更多了,看着傻里傻气的儿子,心里巴不得有个女人能和儿子将就着过日子,哪怕是二婚,带个孩子都可以,二黑糊涂的过着日子,有时沉浸在新婚那几天的甜蜜里,有时愣愣的看着窗外等着媳妇回来,妈妈则在唉声叹气中期盼着,等待着。
二黑妈妈的病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加重,脸色变得灰白,干裂的嘴唇越发暗淡,这几天呼吸的气息更加微弱,连咳嗽的动静都变得很小,二黑每天早早的起床安排好妈妈的饭,匆匆忙忙到地里干小半天活,然后连跑带颠的跑回家,看看妈妈用不用大小便,接着安排中午饭,妈妈静卧在炕上,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儿子,跟着眼睛慢慢跟着儿子的身影晃动着,这孩子不差啥,论实在,天下第一了,可是这年月,哪里还时兴这号的人,可怜的孩子啊,妈妈的眼睛里泛着泪光,嘴角抽动着,念叨着二黑的名字“黑,黑。。”二黑跑过来蹲在妈妈头前,轻轻的问“娘,今天想吃啥呀?”妈妈拉着二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睛里满含着微笑,儿子虽然不机灵,在妈妈眼里,是最大的宝贝,最大的安慰,她轻轻的说“孩子,妈妈嘴里没味,给妈妈做一顿白菜汤吧”。二黑松开妈妈的手乐呵呵的离开了。
他从台阶上搬来一棵大白菜,仔细的琢磨了一会,白菜汤,倒是妈妈的拿手菜,可是没做过呀,他翻好案板,把白菜切成段,刷锅,过油葱花,点上酱油,加汤,煮沸后把细粉和白菜放进锅里,等满屋子飘来大白菜的清香味,掀开过倒上一些老陈醋,再盖上锅盖闷几分钟,盛汤之前淋上几滴香油,二黑回想着这么多年妈妈做白菜汤的样子,一步一步的愣把白菜汤做好了,他盛上一大碗,端到妈妈的面前,顾不得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菜叶,轻轻的吹着热气,然后帮妈妈侧一下身子,他俯下身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喂妈妈吃饭,妈妈努力的咀嚼着儿子做出的白菜汤,尽力不让每一滴汤从嘴里流出来,看着儿子认真,又天真的样子,疾病的痛苦减轻了很多,儿子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就像二黑小时候站在炕上一口一口接妈妈喂食的情景。
妈妈吃完饭又躺好休息了,二黑也兴奋的端起了大碗连着妈妈剩下的菜汤,足足的盛了好几勺,妈妈吃得多,自己别提多高兴,好久没看到妈妈这么大口的吃东西了,吃完饭看看妈妈睡着了,二黑跑到院外树荫下坐一会儿,树荫下好几个人,八十多岁的三姥姥,七十多岁的老支书,还有房后院的大春带着孩子,几个人闲聊着,老支书大病初愈,拄着拐杖,眼睛似睁不睁的,嘴里不停的呻吟着,有人跟他搭上两句他就说两句,没人理他他就闭着眼睛晒太阳,晒热了在溜达到树荫下,倒是三姥姥身子骨好,小小的个子佝偻着腰,一身灰土布的带大襟的旧衣服,没事的时候就笑眯眯的坐在石墩上,看见谁的打招呼,走近的时候还要拉住手,碎碎叨叨的问这问那。大春母子路过这里,三姥姥拉住大春的手就是一顿盘问。


大春是二黑大嫂大秋的妹妹,是村里漂亮的出名的姑娘,村里的好小伙都不敢追求她,为了能吃上商品粮,大春到县城的白云楼饭店当服务员,由于人漂亮又机灵,很快得到重用,当了经理,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一个北京来的厨师死缠烂打的追求她,稀里糊涂的怀了孕,本来盼望着结婚找个京城的对象,可是婚后不久,北京这小子变了心,不认大春肚子里的孩子,大春差一点精神分裂,一股气和那小子离了婚,把孩子生下来,自己争气养着,可是祸不单行,孩子刚2岁,一天,一个疯跑的惊马车横冲直撞,大春躲闪不及,又被撞成了脑震荡,一趟就是一年多,爸爸和妈妈伺候孩子和她,加上离婚的事,又气又累,大春的爸爸的肺病,去世了,妈妈没过几年也因病离开了她,大春哭得死去活来,孩子刚刚长到省心,日子已见好转,苦命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