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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星期三下午三点,他依旧以不舒服为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他没有回家,因为他没有不舒服。离他上班的地方三千米转弯处,有一个练舞房,7楼。电梯坏了三天了,一直没人来修,也许是快要拆迁的原因吧。每天下午三点,
星期三下午三点,他依旧以不舒服为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他没有回家,因为他没有不舒服。
离他上班的地方三千米转弯处,有一个练舞房,7楼。电梯坏了三天了,一直没人来修,也许是快要拆迁的原因吧。每天下午三点,练舞房会准时出现一个穿着粉红色舞衣、相貌清秀、极其瘦小的女子。其实她跟其她跳舞的人没有两样,除了她撑着的那跟导盲杖。
他是怎么发现她的了?说起来也巧,两个星期前的星期三下午。一个小职员,老板却突然让他陪着去见客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来到这栋一个月后就要拆迁的12层的大楼。大楼外面的石灰已掉落大半,让人无从去想象它也许曾经辉煌、热闹。或许很多年前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的。
7楼,E公司。因为大楼要拆迁,大家都在忙着搬东西。他陪着老板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里面的那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很入迷的样子。穿着白色衬衫系了跟灰色领带,给人一种很忧伤的感觉,如果不看到他那滑稽的肚子。他跟老板进入办公室那个人也没发现,直到秘书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才转过身来。
“你好你好!请坐,不好意思。想些事情,出神了。”那个人来跟他们握手,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很假。
“您好!黄董,我来的目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您也清楚,这个项目我们公司不接,其它公司应该也不敢接吧。”老板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只有一张椅子,这让他坐也不好,不坐也不好,只好尴尬的站在老板身后。
三点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就那么站着,听着老板和那个叫黄董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原来跟老板见客户并非好事。他在心里不停的想着要说个什么借口然后出去转转。
“老师,我出去接个电话。”他握着并没有任何反应的手机跟他的老板撒谎。
“嗯,去吧”只是老板点个头说的个句话,整个的就解放了他。
他在E公司转悠了一会,转悠到门口时听到好听的钢琴声。他带着疑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E公司门口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门,门旁边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门里面是什么,他现在并不知道。但他就是想推开那扇门看看。但又不敢太用力,怕被里面的人发现。
门轻轻被推开一条缝,他一动不动的弓着身子偷偷的借由着那条门缝看着里面。他也许是惊呆了,也许是吓呆了。
他看到了什么?这算是一个练舞房吧,但也许又不是。里面没有练舞时用的到的镜子,但墙壁上的痕迹告诉着他,镜子曾经有。没有钢琴,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收音机。四个角落甚至都有了灰尘。
里面的那个女子好像不知道这一切,尽情的在舞动着。跳的是芭蕾吧,他这么想着,因为收音机里面放出来的是古典钢琴曲。他曾经被迫学了两个月。可能是跳的太入迷,也顾不上周遭的环境有多差。他继续打量着这个也许是练舞房的地方,在他的三点钟方向,离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根看不出什么材料做的导盲杖。
就在他打量着导盲杖的材质时,一声扑通倒地身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想也没想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你没事吧?”他急切的问着。扶过手想扶她起来。
“你是谁?不知道这是私人的地方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还直截了当的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扶你起来。”他手刚碰上她的肩膀就被她用力的打开,本来没有全部摔下去的身体也因此而摔下。
“不用,不管你是谁,请你离开这里。”
她坚定的话语让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只能看到泪水朦上了她的眼睛,但依然朦不住她眼睛里面的坚毅。他不敢再伸手,不敢再出声,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那根导盲杖。这说明,她看不见。他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不远处,看着她。此刻他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很复杂,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只能这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吃力的努力站起来,看着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也不敢去做。怕一个不小心就击破了面前这个瘦小的身体里面那强大的自尊心。
此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也打破那在他看来也许尴尬的情况。她的哭声停止了,恶狠狠的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还不走?你不知。。。。。”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欣赏了一支别人欣赏不到的美好的舞蹈。”他打断她的话说着,然后不等她开口,拿着一直在响的电话惊慌的逃跑了。
“你去哪了?不是只是出去接个电话吗?打你电话怎么也不接?”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撞到了准备走人的老板。
“对不起,对不起。”他除了不停的鞠躬道歉说不出更多其它的话了。
“唉,年轻人呀,走吧。”他和老板离开这里,不时的回头看着那间练舞房,为此撞上了电梯门,他奇怪的想着:“自己这是着魔了吗?”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他鬼使神差的请了个假走到了这栋大楼、脚不听使唤的走到了七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今天那间练舞房里空无一人,也许昨天那一切都是错觉。但他就是走到了这里,越接近那个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他越紧张。手心紧握着,出了满手的汗。
还好,是她,还是昨天那样的她,今天仔细看才发现她粉红色的舞衣把她的神情都衬托得那么精致。他轻轻推开门,不像昨天那样偷偷摸摸的,走了进去,找到一个他觉得合适的地方盘腿坐下。不敢发声,不去打扰,只是欣赏。
每一次的踢腿、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抬手,舞者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在跳。每一个动作都细腻的讲述着舞者深爱着舞蹈的灵魂。
“扑通”和昨天一样,同一个动作,同一个时刻,她还是摔倒了。他不敢上前,他怕出现昨天的那种情况。他握紧双手焦急的看着她,看着她吃力的站起来,看着她的眼泪就那样从她的眼角划下来,可是他就是不敢上前。坚强如她。她站起来,眼泪也忘了擦,音乐没有停,她跟着音乐,不敢怠慢的继续舞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跳得那么自信,那么优雅,如同她就是全世界一般。
音乐停,他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出门外,可他并没有离开。直到她收拾好东西拿着那根导盲杖走出练舞房。他跟着她走,看着她熟练的走在七楼的走廊上,走进电梯。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下到6楼等电梯,不敢被她发现。
电梯门开了,他平复下呼吸,假装轻松的走进只有她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