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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逝者说:你不是死了吗?流星说:你不是也死了吗?逝者说:那么,我们现在在天堂聊天了。你喜欢听歌吗?天堂里有歌声吗?流星说:我正在听:都是夜归人。逝者说:我也在听。人间和天堂的音乐一样迷人?心痛!在自己

逝者说:你不是死了吗?
流星说:你不是也死了吗?
逝者说:那么,我们现在在天堂聊天了。你喜欢听歌吗?天堂里有歌声吗?
流星说:我正在听:都是夜归人。
逝者说:我也在听。人间和天堂的音乐一样迷人?心痛!在自己孤独的时候。
流星说:在灵魂流浪的时候。
逝者说:是呀,这网络让人撕去伪装。
流星说:让人可以用灵魂去走路。
逝者说:我们再去人间三天,你想在这三天里做什么?
流星说:我会找一个人,如果可以找到的话。我会爱他,然后带颗受伤的心回到天堂,独自在孤独时流泪。
逝者说:别回来了,天堂和地狱的门被我锁上了。这三天里,我在偷偷的锁门。让你回不去!其实你灵魂也是渴望着,却不想再去碰那带着伤害的快乐?
流星说:你会去碰吗?你也被伤害过,你却只是希望来生。不是所有的飞蛾都会扑火的,你会扑吗?
逝者说:我带你一起去扑。
流星说:你能载动我的灵魂吗?我,还是喜欢让它自由的流浪。
逝者说:你的灵魂确实很重!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如果坠落是苦,你还要不要幸福?如果迷乱是苦,在开始还是结束?如果痴情是苦……
流星说:我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勉强,来不拒之,去不留之。
逝者说:我真的有点伤心。
流星说:和我在一起伤心?
逝者说: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灵魂不自觉要飘到那里,没想到你我会心有灵犀。
流星说:古人很厉害,他们已经想到了,他们知道:人和人可以心有灵犀。
逝者说:和一个灵魂说话的机会不多。
流星说:我每天都在和自己的灵魂对话。
逝者说:我的灵魂刚才也出壳了。
流星说:我希望我们的灵魂都是自由而快乐的。
逝者说:我真想和你聊聊你的一切,你的灵魂和我的心情。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流星说:给我个好的,给你打电话的理由。
逝者说:因为我想和你的灵魂对话,即使你是自由的!
流星说:如果你的灵魂真的会呼唤到我的灵魂,让我的灵魂不安,我就打给你。
逝者说:期待你的灵魂不安。
流星说:我相信自己灵魂的感觉。

我喜欢赖在床上的感觉,自由而舒展。这时的灵魂也许就是最自由的吧。我期待自己的灵魂可以感到来自远方的呼唤,我不知道对这呼唤更期待的,是他还是自己。中午,我打了电话给他,这时候的灵魂才真正地不安了起来。
远远的总可以感觉到有卖书的地方,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个古旧书店,我最喜欢的去处。
在落满灰尘的书架中回旋往返,在最里面最下面的一个格子里发现一部小说的手稿。抽了出来,随便扫了几眼便有点想要,举起来问屋外闲坐的老板:我想要你这份手稿,不知道得多少钱,我的钱带的不多。
老板很年轻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平滑白晰。他的脚有点跛,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看手稿笑了起来。这手稿是他自己的,他大概没想到有人要买这个。
我拿着那卷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用的手稿,站在约好的大门前,等待被我呼唤的那个灵魂出现。
她走的很慢,若有所思地向我的方向看来。我以前设想的那些,所有有关她的倩影,在我意识到面前的人就是她时,都已逃的全无踪影。她就是她所应该的那样:瘦佻的身材,微笑的脸庞,白晰的脖颈,短发很整齐地别在没有耳孔的耳朵后面,黑黑的眼圈,让她看起来比聊天时忧郁了一些。
她对我的外貌并没有非常注意,只是笑着从我手里拿过那份手稿:什么时候写的?她瞪着大眼睛问我。不是我的,我刚从一个书店那儿买的。我被她的亲切和随意感染的也笑了起来。
我们是在电话里约好这个周末一起来爬华山的。她说爬华山一般是在晚上开始的,于是我们约在了夕阳西下时的玉泉院门口见面。当她穿着奶白色的宽松毛线衣和浅色的牛仔裤,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开始相信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从入口到回心石有一段很长的路,她很沉默,似乎有想不完的问题。我看着路旁的风景在渐渐暗下来的空气中模糊着,她也一点点地模糊着。我们在网上可以有聊不完的话题,在面对彼此时却无话可说。
华山以险著称,她说其实上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险,到是下山的时候真的会两腿发软呢。而且从高处看下面总会有怕的感觉。
我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回心石,随后的路变的陡峭,她开始有点微微的喘息。于是,她有些对自己的逊色感到抱歉的笑了笑,我们开始聊一些轻松而愉快的话题。周围已经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月亮陪着我们,她带了电棒但是没有取出来用,她说这样走暗路的感觉好难得。我们在不知不觉渐渐地靠近彼此,来回甩动的两只手在隐隐约约地碰撞着,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希望可以握住她瘦俏的小手。黑暗中她的心情似乎更加愉快了,轻轻哼起我们在网上一起唱过的那些歌。
北峰到了,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抓住我的手一起奔上那最后几个台阶。她欣喜的像个孩子,在那里旋转了几圈笑出了声。加油啊!她对我喊道。
到东峰就可以看日出了!我们一起继续着攀登,她开始讲以前来爬华山的故事,我们被故事中可爱的孩子们逗的大笑起来。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稍微动了动让我握的更舒服些。到东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是夜晚中变冷的时候了。这里的路旁还有几处未化的雪迹,等待看日出的人很多,大都相拥在一起取暖。我们合租了一个军用大衣,她坐在我前面的石头上背对着我,我拥抱着她,用彼此的身体给对方温暖。我的嘴唇轻轻吻着她的发梢,我们都有些微醉般地在自己轻轻地哼唱声中悄悄的摇摆着。
左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中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拾来了许多树枝,很快有火跳跃起来,学生们欢笑着围在火旁。一个男孩子为了取暖喝了一小瓶白酒,居然醉了,躺在一个女生的腿上嘴里喃喃地喊着妈妈。大家都哄笑起来。
在我还没来得及将她搂的更安全时,她的身体抖动起来。她转过身来将头伏在我的肩头,不再看那群快乐的孩子。她的母亲在她两岁时离开她,去了天堂。她的男朋友在三年前也离开她,去了天堂。在她告诉我这些之前,我以为她喜欢天堂只是因为那里很纯洁。
其实最初和她聊天时,我一直怀疑她是个男孩子,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