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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农闲时节,山里人除了看电视、打牌、喝酒,再也没有其它娱乐项目了。单调的日子,显得乏味和无聊。胡老大突发奇想,想在村边场地里办舞会。胡老大的妻子说,就显你能,这跳舞可是伤风败俗的事儿,村里人非骂死你不可
农闲时节,山里人除了看电视、打牌、喝酒,再也没有其它娱乐项目了。单调的日子,显得乏味和无聊。
胡老大突发奇想,想在村边场地里办舞会。
胡老大的妻子说,就显你能,这跳舞可是伤风败俗的事儿,村里人非骂死你不可。
胡老大说,如今咱不愁吃穿,找点乐子快乐快乐有啥哩?
胡老大的妻子说,电视上说城里人家离婚的多,就是因为跳舞跳离的,要是让咱庄上的人也跳离婚了看你咋收场。
胡老大说,不就是拉根电线,摆台录音机,放些曲子,凑凑热闹,有那么严重吗?
其实,胡老大早在城市里打工的时候就产生了办舞会的念头,主要是想学城里人锻炼锻炼身体,提高一下乡里人的生活档次,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以跳舞的方法接近女人,握女人的手,搂女人的腰。他常想,还是城里人他妈的能,想随便地去搂抱女人肯定不行,就正大光明的以跳舞的名义搂抱女人。他羡慕城里的男人们,一手搂着女人的细腰,一手紧攥住女人的手,跳舞时想方没法兜圈子,时不时地用身体去碰撞女人的胸脯,那才叫浪漫、才叫迷人。
村委会王主任听说胡老大要举办舞会,很支持,并指派刘白妮协助胡老大把舞会办好。乡村的舞会简单,很快准备就绪了,王主任就通过大喇叭通知村民们到村里场面上跳舞。这个消息不亚于原子弹爆炸的威力,给角子山村的人们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天刚擦黑,铿锵的音乐就欢唱起来,人们纷纷撂下饭碗赶到场里看热闹。人们越聚越多的时候,胡老大和刘白妮就分别拿起麦克风招呼大家进场跳舞,两人的喉咙都喊哑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场跳舞,有几位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也忸怩着没有敢跳,结果音乐响了大半夜,也没有把舞会搞起来。
第二天,日头刚下山,胡老大和刘白妮就在场面上打开了音响,见没有人来,就自娱自乐地对着麦克风唱起了《黄土高坡》,歌声吸引了不少人,却仍然没有人上场跳舞,眼看舞会又要凉场了,胡老大只好拉着刘白妮带头跳舞,他俩屁股一摆一摆地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起来。在他俩的带动下,几位眼热的小青年也不由自主地步入了舞场。慢慢地,会跳舞的和不会跳舞的都涌入了舞场,人们尽情的舞动着,像煮沸的铰子翻滚着,气氛热烈而又有激情。整个晚上,胡老大一直和刘白妮共舞,由于两人都处于初学阶段,舞姿并不优美,偶儿也会相互踩脚或与其他人相撞,但两人跳得很认真,配合得很默契。他们一曲不落地跳着、扭着,在一走一动之间,好像又变年轻了。胡老大握着刘白妮的手感到她的皮肤很细腻,感到了刘白妮呼呼的喘气声,感到了她呼出的一股股好闻的热气。他也学着城里人变着花样转,在推过去、拉过来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碰撞一下刘白妮的胸脯。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他感到全身放松、愉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舞会结束后,胡老大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倒头就睡。胡老大的妻子一脚把他踹下床,说,你今晚得劲儿了,累得像龟孙,还一曲接一曲地跳,再累也得把你的臭汗洗干净,把你那臭手洗干净,不然就别想上床。
胡老大无奈地跑去洗了洗,回来屁股往床上一歪,说,这值得吃醋吗?当着老少爷们的面,俺俩也没有啥出格的行为呀!
事实上,胡老大妻子的心里也被音乐挠得痒痒的,只是没有人邀请她跳舞,她见胡老大只顾和刘白妮缠在一起,心里早窝了一肚子气,她不想听胡老大解释,把身子往床里面一翻,不再搭理他了。胡老大凑过去,扳着妻子的肩膀讨好地说,今晚只顾忙着带气氛,把你晒在一边了,明晚俺只教你一个人跳。
胡老大的妻子这才翻过身子说,俺看着你俩那粘糊劲儿,就想发火。
胡老大说,要不俺现在就给你粘糊。说完,翻身把妻子压在了身下。
参加跳舞的人越来越多,舞会越来越热闹。人们都对跳舞一往情深,就连保守的人们也学会了跳舞,全村兴起了跳舞热,只要是晴天,每晚都有许多人赶来跳舞,那舞跳得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精采,越来越有味。
过足舞瘾的人们说,这舞会真是咱角子山的梦中的天堂。
刘白妮见村民们高兴,就对胡老大说,没想到你那三脚毛跳舞的水平,把全村人都鼓动起来了,这不花一分钱,就能找乐子的事儿,既刺激又快乐,真不错。
胡老大狡黠地附在刘白妮的耳朵边说,俺办舞会的主要目的,是想气气派派地与你亲密接触。
刘白妮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她感到自己确实是通过跳舞找到了乐子,就不好意思地顺手朝胡老大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老不正经,你就不怕嫂子割你的牛头。
俩人在轻佻的调侃中嘿嘿地笑起来。此时,他们的耳畔好象又喧腾起舞会优美的曲子,那曲子像清清的河水漫过了心田,漫过了角子山的每一片土地……他们分明感到,角子山村在骚动,角子山村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