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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是要回去吗?”这个苍老而诡异的声音将你唤醒,但你却找不到那个发问的人。循着一条滴血的爱情轨迹,我们所能找寻到的也许不再是那些艰涩甜蜜的回忆,而是一些白纸黑字的倾诉。它们永远呆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
“你是要回去吗?”
这个苍老而诡异的声音将你唤醒,但你却找不到那个发问的人。
循着一条滴血的爱情轨迹,我们所能找寻到的也许不再是那些艰涩甜蜜的回忆,而是一些白纸黑字的倾诉。
它们永远呆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且永远以不可琢磨的表情神秘地暗示着什么。唯一能够揭示这些秘密的也许就是夜深人静时,在你酸痛的心中不停地回荡的那仅有的一声尖叫。惊悚与好奇揪扯着你受伤的心,你仿佛看到在夜空中有一颗巨大的心脏在一种撕裂的痛楚中绽放成一朵血肉之花。它轻幽的芬芳,它灵异的光芒,魔幻般地指引你以鲜血浸染的食指和拇指做成菱形的窗户罩在眼睛上。
那的确是一扇神奇的窗户。
打开它——

情书1.“喂,你好!”
初夏的时候,我们偶然相遇,没有留下痕迹,但于夜的眼中,有谁没有发现那大把大把素洁的栀子花为此而开?这种喜悦如骑着白马穿过草原,带上爱人,带上蓝天白云,而海洋远方一直是我们所要奔向的神秘天堂。这种激动如同双唇第一次碰触同样颤动、湿润、冰冷的嘴唇。
是一种醉酒后的飞翔……
当张开双臂真正对飞翔有了一种良久的感悟时,难道有人会不认为此刻的飞翔本身就是一种命定的长久的孤独寻觅吗?而于这份让人不得不敬畏,不得不以虔诚的跪拜和向上托起的十指来证明的长时间的凝视,最终会让我们发现,最能吸引我们目光的是我们最想呵护的。
以振动的双翼,以距离本身,我们试图进入对方的视野。祈求和允诺的食指在指向天河的瞬间,烟花绽放,星空灿烂。于华美光环下彼此的微笑,是世间所有一见钟情的开始……

情书2.“我喜欢你。”
我已忘记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片土地
大水过后
那些结伴而来的蝴蝶、蝈蝈、蚂蚁
穿过稠密的狗尾草在我眼中悄悄消失
阳光尚未安静地流淌
美丽陌生的田野尚未苏醒
无论这是哪种色彩、哪种味觉的季节
我只想找回大水冲走的白马、利剑
我无法保存一颗星辰般的心灵
我无法像种子一样久久地期盼
我已找寻了千年万年
掌管轮回的石碾在天空来来回回
那个神示的手提水罐、头顶画卷的女子
在哪里,在哪里
……
当于又一个星夜在花岗岩上凿下眼泪时
河流清晰了,房屋出现了
有黄嘴儿的小麻雀
有背篓里的野菜、麦穗、喇叭花
还有两个小孩间最原始的物物交换
是了,我终于回来了
河滩上的小路依然只有两行小脚印
麦场边的秋千依然在风中轻轻地荡着
竹篮里的弹弓依然盯着树梢的小鸟
……
当你说“那身影亲切得像童年的陀螺”时
美丽,知道么
你就像那四月的樱花一树一树开满我的心间

情书3.“你还好吗?”
激动、烦躁、失落、寂寞的不同个体,在同一个空间使种种情绪涌集,集体失眠,絮絮叨叨聊到很晚,一些有关理想、前途、幸福、命运的话题,一些有关勇气、坚强、逃避、追求的关键词。
我在想是否真的存在一种在初夏的江南于栀子化树下偶然的一次回眸对视却给各自永不相遇的生命中长久地留下一份莫名的牵挂与相思的爱恋。说不清这是属于怎样的一种前世未解的情结,开始想到你。
一些不愿再去解释的误会背后其实都是冲动、猜忌、懦弱的堆积,是还不懂得怎样去珍惜。一旦感到某种距离,心便如洋葱被一片一片地剥开,总有一片会让虚假的坚强也隐隐作痛,暗暗流泪。
选择逃避来思考一种感情时,所谓的需要时间来冷静就是一个稚气的借口。“如果喜欢,就不要放手,就要学会珍惜。”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说,而于我,总要考虑那干涸的喉咙是否能唱出令满坡虎耳草也动情的山歌。但从来就怯于尝试。
“你还在那山涧的渡船上对月梳妆吗?”在感情真实流露时,我们其实都处于一种虚弱无力的娇嫩状态。无法面对的始终是各种肃穆庄重的事物,选择郑重的凝视是为了让对方长久地停留在眼中,而这份感情却沉重得让人无法接受。
我们渴望以不同的方式生活,是为了追求那些很难得到的不同层面的美丽。对于渐去渐远的安宁、平淡,连虚幻的影子都不肯为众生留下。有太多话要说,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
以前听人说雪落有声,总是坚定地摇头,但当你真正孤身一人时,甚至不需要身处旷野,不需要万籁俱寂,就可以很清楚地听到那种欢快与呻吟交揉在一起飘出的音符。它们轻柔而有力地冲撞着你的动脉,你会选择匍匐在地去亲密地接触和聆听它们吗?
我们感到很累,是还不懂得用心去面对。
这是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季,一些本该美妙的沉默往往也结成冷漠的薄冰,谁都不敢伸手碰触片刻。几乎就在这种毫无觉察的空气中,我们突然就有了一种找不到对方的感觉。大声的呼唤后,我们屏息等待有一个地方能传出那轻微的回音。
“你还好吗?”
无尽的渐弱的重复。

情书4.“我愿你幸福。”
“吸烟是吸烟者给自己放映的一部有关美好幻想的小电影,”同样很喜欢这句话。对烟就像对那些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女孩子一样,永远在小心翼翼地将烟吹进美丽的肥皂泡,透过屋檐下25瓦的钨丝灯泡发出的那种昏暗温暖的光亮,我们在瞬间的精彩中试图寻找得以慰藉的破裂声中烟雾散开的奇妙幻象:能看到心仪的女孩小巧的鼻囊下薄唇的轻微翕张,能听到她均匀绵长需要呵护的喘气声,却一直无法看清那沾有泪珠的睫毛下孤独无依的眼睛。所以,总是一根接一根地让烟燃烧,想着让它一遍一遍地回放,与此相应的往往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受伤,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失落与晕眩,并伴有一阵阵抽搐的恶心与细胞痛裂的清脆响音。还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方式,因为同一个理由而吸烟,又因为同一个理由而厌恶吸烟。永远不要告诉我,在这场电影中我们正是这样对待彼此,让我们彼此幸福地欺骗,幸福地流血,幸福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