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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单纯很难,包袱很多。赶上梅雨季节,烦人的一直下着雨。终于在阴沉了那么久的日子里,太阳跑了出来,照耀着湿度很大的土地。我并不是一直干着这种无聊的工作,打扮的浓妆艳抹,只是蹲在街口,什么也不做。在V街这个
单纯很难,包袱很多。
赶上梅雨季节,烦人的一直下着雨。终于在阴沉了那么久的日子里,太阳跑了出来,照耀着湿度很大的土地。我并不是一直干着这种无聊的工作,打扮的浓妆艳抹,只是蹲在街口,什么也不做。在V街这个地方,我算是出名了的。正当我仔细回想,我是怎么出名的时候,你匆匆的从我面前走过。裤脚擦过我叼着的烟头,烟灰零星散落,在阳光的照耀下碎了一地。

“我说!你碰了我的烟。”你停了下来,对街的女人们踩着那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兴奋的跑来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你涨红了脸对我说:“呃...不好意思,没注意到。”谦逊的弯腰和我说着抱歉。真无奈,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训斥我吗?这样我才有理由和你吵架,可是……败给你了。

你走之后,有个姐妹才贴上来,搔首弄姿的说:“第一次在V街见到这种男人。”
“切~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只是望着你远走的背影,不禁疑惑。照理说,你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芳姨找我,又开始游说我同意。
“佑彩,我还是希望你接客。在V街以你的相貌和名气,会赚很多钱的。你自己想清楚,我不会白养你和你弟吃闲饭。我是过来人,何况,你能吃苦,你弟弟的病不行啊。就不为自己,也得为了你弟弟吧?!”
从芳姨房间出来,脑子不停的转。还是一定要走这一步吗?做这一行的,被人鄙视,被人需要。可是,有多少人清楚,世上的女人不会真的心甘情愿去做被人鄙视的行当,是受了多少伤,有多少苦衷才选择这样一条无奈地出路。

打开阁楼的门,佑时急忙亲切地迎了出来。
“姐,回来了?”
“佑时,怎么还没睡?”拉着弟弟的手走到床边,“佑时,姐今天有事才回来晚的,你以后别等姐姐了,身体不好早点睡。”
“恩,那姐以后早点回来。”看着渐渐入睡的弟弟,不由出神地望着放晴的夜空,星星对着我们一眨一眨的眼睛,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抚摸,爸爸的怀抱。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谁都不能再给我个依靠的怀抱。

“喂,芳姨吗?我井佑彩,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原来你也在这里。
还有相关的事宜要安排,于是,我又叼起了烟头蹲在街口,再次看见了你。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在这条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街上,我为什么只记住了你。

“你还在呀?”抬起头来,对上站着的你,你身后的人忽多忽少,你唯独挡住了我头顶的那片阳光,让我位于你的阴影之下。

“你不也一样?!”不屑的回答你。

“可...你是女的呀!”

“女人怎么了!这条街什么都不多,就女人最多。”掐掉手中的烟,站直了身子,看着你一脸的尴尬,不自觉的想笑。

“你也...”

“我只是住在这里。”打断了你的话,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还是对你撒了谎,直觉告诉我,你还会再来V街。我怕下次你来的时候,就不会再同我说话了。至于为什么怕,我不去想清楚那个模糊的原因。

“哦,这样啊。”看着你一副释怀的表情,我的心情跌落谷底。

人总说:“戏子无情。”我却那么痛,痛得那么真真切切。不只是心痛,就连所有的内脏也在痛。原来,你也不过是一样的。
或许只有你,懂得我,就像被困住的野兽。
果然在第二天,我又看见了你的身影。可是今天很重要,佑时他住院了。

“你怎么了?”你走来我身旁,轻抚着我的肩,蹲在我的对面。那一刻,好像所有的喧嚣讥讽都不存在;所有的负担过错都不重要;所有的女人诡异眼神都消失不见,如果时间愿意停留,如果,如果。

“佑时住院了。”你一脸的茫然,“我的弟弟——井佑时,住院了,今天做手术。”

“你......”看着你一脸的无措,让我突然想起,你还不曾知道我的姓名。

“我叫井佑彩,佑时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其实,我很怕。佑时是我所存在的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明,一旦,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你轻轻地搂过我的肩,就那样跪在地上,将我抱进怀里,你说:“别怕。我陪你。”

从那一刻直到多年以后,我都不曾告诉过你,你是那样的特殊。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你,只有你,看见了我的慌张与恐惧。你就像是空中的太阳,给了我在这世界上所有的光。
我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个你。
后来,我才知道你叫于皓,你说你来V街只是必须路过。你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透露着心虚。你并不了解,曾经躲在你怀里的我,找到了可以拆穿你谎言的证据。只是,我还不想说,不想问,我们的距离那么的远。

到底,我还是去了医院,在你的陪同下。我想我大概是有太久没离开V街了,站在交叉路口,来往的路人,刺伤人的眼光让我觉得充满了厌恶和鄙视,而你依然牵着我的手,缓缓的走着。

我一向讨厌纯净的白色,它像是一直在讽刺,我的存在有多肮脏。只是身边的这个人,让我默默的无视了这一切。然后我看见了佑时,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微微起伏的胸口,在向我告知,手术成功了。

“还好,来的不算迟。虽然治疗的时间有些延误,但病患的体质还算好,康复的机会很大。”医生的话终于让我彻底平静了下来。
‘佑时啊~原谅姐姐的胆小,没能有胆量陪着你做手术。’一时支撑不住跌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椅子上。

在医院的食堂里凑合的吃着饭。于皓一直很安静,却像极了在等待着什么。
“你想问什么?”我忍不住出声问.
“那...你想说什么?!”
“几个星期前,家里突然着了火,只剩下我和佑时,我们一直找不到房子才在V街落脚。至于他的手术费,是父母的保险金和朋友借钱凑齐的。”说完,我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看着于皓。
只见你嘴角轻轻上扬,说:“恩,我知道了。”
“你为什么刚才什么都不问?”
“我知道,你自己会和我说的。”说完便冲我灿烂的笑了。我承认你笑得很动人,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很欠扁,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