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
作者:寰土时间:2025-03-28 22:08:06热度:0
导读:苍穹之中星辰会陨落,骄阳难免也会消亡……[壹]有苏部落在数百年之前曾遭遇过特大旱季,整个部落数万人单饿死就超过一半。就在大家都认为要死去的时候,有一只九尾天狐出现了,它为人们送来了食物和水,因此大家得
苍穹之中星辰会陨落,骄阳难免也会消亡……
[壹]
有苏部落在数百年之前曾遭遇过特大旱季,整个部落数万人单饿死就超过一半。就在大家都认为要死去的时候,有一只九尾天狐出现了,它为人们送来了食物和水,因此大家得救活了下来。酋长感激天狐,就以狐为图腾世代传承,因此有苏部落里的猎人不再猎狐,要是有人故意伤了狐狸都会被施以炮烙之法。
这个故事是我在母亲死去的前一晚所听的。那一晚,秋夜微凉,我拥着她入眠,醒来时姐姐却告诉我,父亲亲手将母亲投入了虿盆。
父亲是现在的酋长。他掌管着部落所有人的生死,母亲与我亦在内,所以我没去问原因,也没有哭闹,我的泪水只是默默地往里流,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看不见。
“妲己啊,她若不死,死的就是大家啊!”父亲叹了口气,目光已飘向远方。我知道,他在看对面山上的青桐树。少年时期的他就是在那棵青桐树下与母亲相遇,相识,相知到相爱。
听完他所谓的解释,我只是一个劲地笑,笑到眼角溢出泪,笑到直不起腰,我笑他蠢,当今天下大概只有他才会将全部落的生与母亲死联系在一起。
“父亲,认为我还是在在你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吗?”我冷冷地看着他,讽刺到。
“妲己,你相信我。”他急道“她偷了部落地图要献给大商帝辛,我是逼不得以。”
眼前这个急的要哭的男子真是我父亲?我渐渐开始怀疑母亲,如此高傲的她当初为何要嫁给他。
夜深,借月光照明,我赤着脚来到虿盆旁,泪,终于涌出眼眶,一滴一滴落入其中。
“妲己。”
母亲如夜莺般的声音依旧在耳际缭绕。我恨,恨父亲杀死母亲,恨他是酋长,恨整个有苏部落。
“妲己。”
“谁?”环顾四周,这一声我听的明白,不认为是自己因思念母亲而产生地幻觉。
“妲己,是我。”
“母亲,您在哪?”我绕过虿盆,寻找每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
“莫寻了,妲己,你看不见我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大惊。
“我的妲己儿,因为母亲已经死了,死人是看不见的。”
依旧是那柔柔地声音,我却听出她话中的埋怨之味。
“您是真的想拿地图给大商帝辛?”我问,这是我必须得到答案。
“妲己啊!”她长叹一声。“我是真的很爱他,我不想他心里除我之外还有别人,那怕是他的族人。生下你使我成功夺回他了的心,但我怕,怕我们之间的爱情终会变质。所以,我要毁了他,让死来将它延续。”
盯着虚空的一处,我哭地更凶了。我理解母亲,甚至赞同她的做法。她爱的太辛苦,女人的爱往往是吝啬的,她将全部的爱都给了父亲,可父亲却将爱分成很多很多份,她和其他人一样只得到其中的一点点,所以她不甘,她妒嫉。
“所以您真的想拿地图。”我拭去泪水,如壮士赴死般决绝。“我帮您。”
[贰]
我终是站在西歧的土地上。看着这个繁华地城市,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每一条脉络都因激动而颤抖,这里才是我想生活的地方。
西伯候地府邸里。我紧握地图,它是我唯一的筹码,现在我需要用它换我想要的东西。
“是你送有苏部落的地图来?”
回头,我见到了世间最美的男子一一伯邑考,至少是我所见之中最美的一个。
“是你送有苏部落的地图来?”见我不答,他又开口,声音也是从未听过的温柔。
“你们的商帝不是要打有苏部落吗?那儿有九尾天狐庇佑,若没有这张地图,你们莫说攻打,连进去都很难。”我挺直腰板直视他。他的眼睛很美,如夏日的夜空,纯粹,深邃。
[叁]
青桐树下,我将母亲的遗物全数埋入土中。回身,有苏部落全都在我下方。突然,我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他们的生死不再是由父亲掌控,而是由我。第一次,我似乎拥有了掌握生死的权力。
商兵攻进部落了。
战败的父亲献上粮食、布匹、牲畜和女子,他与众人一样跪在地上。帝辛,那个视众生为无物的男子,他踩着父亲的脸,说:“苏佑啊苏佑,你不是说你有九尾天狐庇佑吗?看,孤王不是依旧能将你踩在脚下。”
“大王勇猛,天下无敌。”
我嗤笑,这真是父亲会说的话,为保命可以向敌人趋炎。
就是这声笑,引得帝辛朝我看来。
“她是谁?你若将她送于孤王,孤王便饶你们不死。”
我看见了父亲纠结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会将我送出去,就像将母亲投入虿盆一样。
“参见吾王。”我朝那个自傲的男子跪下。“我是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本是敬献之人。”
其实,他哪知道,我这苏护之女的身份是我用有苏部落的地图换来的。
“妲己。”父亲那张不可置信脸无疑是我最想看见的。
“好,”帝辛大笑,声音豪迈而洪亮。“今日攻得有苏又幸得美人,真是天空作美。”
“大王,您可要看好戏?”攀上帝辛的肩膀,我将如蔓藤般的身子贴向他。
“哦,美人可有戏?”他顺手搂过我,笑意直达眼眸。
“呵呵。”我掩嘴轻轻,冷冷地看着跪地的父亲。“大王猜想,若将人投如虿盆是何景象。”
“何为虿盆?”
“虿盆啊!”成功让父亲苍白了脸,我笑得更欢了。“将各种毒蛇、毒虫方在一个大坑里乃曰虿盆。”
附在帝辛耳旁,我用只能让他听见的声音说道:“您不知道,看毒蛇们将人活活绕死是多让人兴奋。”
“好,就依美人言。”
有商兵架起父亲往虿盆去。一路,我只是笑,他终是落得与母亲一样的下场,同葬蛇腹,母亲会与他相遇吗?他在被投入虿盆的瞬间看着我笑了。我恼,亦不解,为何如此贪生怕死之人临死时会笑,这般灿烂,似天际骄阳。
“果然使人血液翻腾,美人可还有此般好戏?”
在我不解之际,帝辛的话简直是天籁。
“还有炮烙之法。”我急需证实,是不是人人在临死时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把一根铜柱横放,下面架起炭火炙烤,然后让有罪者走到铜柱上……”
“好,都依美人之法。”
不用我多作解释,有人已经将一切准备好。
帝辛果然如传闻中般残忍。炭火将铜柱烧热烧红,人没走几步就被灼伤脚板,纷纷掉入火红的炭火之中活活烧死。看见俘虏在炭火里挣扎,帝辛连连冷笑。
没有,没有。为什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