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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郭颖身轻如燕欢快地飞出法院,一辆宝马车的门迅速为她打开,她的脸如夏花那么灿烂,上车就把“绿卡”递给尤奇,尤奇像盖钢印一样在她的唇上留下重重一吻。虽然有点疼痛,但郭颖的心却陶醉在甜蜜的喜悦中,为了这张

郭颖身轻如燕欢快地飞出法院,一辆宝马车的门迅速为她打开,她的脸如夏花那么灿烂,上车就把“绿卡”递给尤奇,尤奇像盖钢印一样在她的唇上留下重重一吻。虽然有点疼痛,但郭颖的心却陶醉在甜蜜的喜悦中,为了这张“绿卡”她熬过了多少漫漫的长夜……
郭颖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仍仪态万千,宝马在鸳鸯酒楼前停下,他们互相挽着进了雅间,交杯同饮情意缠绵,酒足饭饱,他们进了新购置的别墅,同浴中又让郭颖领略到另一番风景,“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多少期待、多少相许,就在这一夜成全了企求已久的心愿,不分彼此、不走形式、公然成为并蒂莲。
尤奇处处都走在郭颖的前面,公司里上上下下他紧忙活,回来对郭颖更是体贴入微,郭颖像温顺的羔羊依偎在他身旁,星期五的早晨郭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尤奇和颜悦色“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高兴呢?”
“整天公司到家,两点一线都腻味了。”
“这样,你先在家等着,我到公司安排一下就回来,然后咱们到避暑山庄玩玩。”
他们游戏在山峦起伏,草木蓊郁;欣赏着宫殿亭榭掩映,湖沼洲岛错落的风光旖旎。郭颖仿佛回到了青春妙龄,欢乐无比,待太阳回首的激动,他们才想起回归。尤奇手握方向盘心中无比惬意,郭颖困倦地合上眼帘,在一个转弯处,车不自觉地驶进逆行道,一辆迎面疾驰而来的货车让尤奇不知所绰,情急之下他用力转了一下方向盘,慌乱中左脚未动,右脚踩到了油门上,货车飞驰而过,他的车一下翻到路下,当他从惊厥中醒来,感到胸部有些疼痛,鲜血已流到脸上,他下意识的摸一下头,赶紧用纸巾捂住伤口,认真地审视上下,血迹斑斑。
他围着车子走了一圈,心痛的叹了口气,再看看郭颖,双腿已是血肉模糊,像个死人一样,他开始拨打999……
大夫给尤奇包完伤口,拍了胸片,未见异常。护士通知尤奇,郭颖的双腿骨折,严重的颅脑损伤,尽快把押金交上……
“她有危险吗?”尤奇焦急地问。
“目前,还不好预测。”大夫说。


星期六的清晨,随世诚早早地起来做饭,饭后把五岁的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抱下楼梯,到了大街,女儿要自己走,他坚持着把她抱过马路,就在这个幼儿园门口,他为了女儿的心愿,耐心地等待着,两个小时已经过去,女儿急哭了,随世诚左顾右盼、望眼欲穿。他硬着头皮抱着女儿走进了“多满多公司”,见了保安他放下孩子,毕恭毕敬地问“郭经理在吗?”
“不知道。”
女儿还在啜泣,随世诚慢慢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不哭,一定能找到妈妈!”他抱起女儿,走到经理办公室的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无人应声;他又稍微加重敲了三下,还是无人回应;女儿哭着,“我要看妈妈!我要看妈妈!……”随世诚爱抚地,“不哭,一定能找到妈妈!”
这扇熟悉门终于开了,“我找郭经理,我是随世诚,这是我的女儿随佳。”
“您来的正好,公司忙,我脱不开身,这两万元钱您先拿着,郭颖住院了。”
随世诚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出“她怎么了?”
“昨晚出了车祸,现住在……”
随世诚顾不得找电梯抱起孩子就近从步行梯跑下,他还没有喘息之际,就看到刚才开门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面前,“您忘记拿钱了。”随世诚气喘吁吁地接过钱,“谢——谢!谢——谢!”此人从容地“不客气,我让司机送你过去。”随世诚热泪盈眶,“多谢!多谢!”随佳用小手捂到他的脸上,“爸爸——不哭,一定能找到妈妈!”女儿用力抿着小嘴,泪水像久旱的小溪涓涓流着……
司机不断从镜中窥视他们父女二人,女儿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父亲的大手,父亲像一尊雕塑眉头紧锁。在一个红灯处车停下了,司机扫视一眼车镜,“您知道吗,刚才给您钱的人是谁?”女儿推推父亲,父亲努力地低下头,“听话,一会儿,就能见到妈妈了!”随世诚有些哽咽。
“爸爸,叔叔问那人是谁?”
随世诚愣愣地看着前方,司机温和的“您知道吗,刚才给您钱的人是谁?”
“不知道。”
“他叫尤奇,是新上任的副总经理,已经和郭总经理同居了。”
随世诚脸上泛起一种尴尬的表情,默然的低下头,抚弄女儿的小手,女儿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爸爸,什么叫同居呀?”随世诚喃喃地,“孩子,是同窗。”
“爸爸,什么叫同窗呀?”随世诚无奈的“佳佳乖,就是同学。”
司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生,快到了,您有事可以找我。”车停下了,司机把名片递给他,随世诚看都没看一眼,就装进衣兜,抱起孩子就走。
询问导医,随世诚找到了郭颖的病房“重症监护室”,他破门而入,站在地上的人嗔怒地看着他,“我是郭颖的家属,来晚了。”穿白大褂者指指对床,随世诚放下孩子,扑到床头,“郭颖,郭颖!你醒醒,我来看你了……”洁白的床上和纱布包裹的脑袋,没有一丝的反应,他像闷雷一样哭出了声,“郭颖,你走的太快了,怎么能不看女儿一眼……”
“她还没死,你哭什么?”
“爸爸,大夫说:妈妈没死。”
随世诚的两只大手用力擦拭双眼,脸挨到她的鼻孔,那颗提到喉咙的心缓缓地放下,猛然间,他站立起来,歇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不给她用药?”
“从她进来到现在,已超过十二小时,还没交上押金。”
“难道你们的职责不是救死扶伤吗?”
“告诉你,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随世诚扑通一声就给这个穿白大褂者跪下了,“求求您,快给她用药吧!我马上就把钱交上。”对床的那位家属伸手拉起他,“先生,我领您去交钱!”
“两万,加上昨晚的费用,这点钱仅够今天的医药费,如果你们准备继续治疗还要尽快来交钱,要知道,时间不是治病的良药。”
随世诚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是!是!我一定尽快把钱交上。”
收款员不耐烦地,“据说,昨晚那位先生也是这么表态的。”


药输上了,随世诚嘱咐女儿,“别拍,守着妈妈,她就会好起来!”
他找到主治医生,“……请问,还需要交多少钱?”
“半月,起码也需十万。”
“半月能好吗?”
“想的美,她可能后半生都这样了。”
随世诚的头渗出汗来,匆匆忙忙地离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