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眼睛
作者:站柜台时间:2025-03-17 13:10:00热度:0
导读:夜尽之前的低诉,亲昵,拥抱,示好。闭上双眼,再睁开,一切的一切,又仿佛不复存在般,陌生而不真实。看着他的侧面,分明的棱角但并不吸引人。均匀的呼吸声和紧皱的眉,又莫名地惹人怜爱。她觉得她差不多了了解了她
夜尽之前的低诉,亲昵,拥抱,示好。闭上双眼,再睁开,一切的一切,又仿佛不复存在般,陌生而不真实。看着他的侧面,分明的棱角但并不吸引人。均匀的呼吸声和紧皱的眉,又莫名地惹人怜爱。
她觉得她差不多了了解了她身边的这个人,呆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像是在诚恳地告诉她,遇见她之前他的生活,琐碎或者平淡无奇,她认真的倾耳听。他的声音很小,有时候需要重复,有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想都是琐碎,也没关系。即而又反过来怀疑自己听力,是否是小时候耳朵溃胧余留下的后遗症。
她的骨子里印刻着自卑,对于一切的不完美都有着过于的恐慌。焦灼和烦闷的情绪让她很不自在的活在当下,给未来太大的期许导致生活在过去或者未来并且颓废。她觉得他是不寻常的,抵达她的世界是为了改造她。
早春的空气里透着赤裸的寒冷。她凝望着旅馆的窗户,白色碎花的窗帘被橙黄色路灯灯光印得明亮。旅馆旁边的KTV里,有人通宵达旦。声音已经归于沉寂,或许是散了,或许是累了。她看了看时间,六点整。
和倾蓝约好七点出发的。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一份关于鲁花花生油的长期促销。长期的沉默造成了她和外界沟通的细微障碍,她没有告诉他。她猜想他会觉得不可思议,人是群居动物,欠缺沟通纯粹是能力问题,无须寻找借口,这样的说辞,应该只会存在电影或者小说里。
他嗤之以鼻的行为恰恰是她嗤之以鼻的。刚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她慎重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生活的伴侣,聊聊琐碎的事情,相互依偎就够了。关于她所谓的精神上的慰藉,他无须逾越。吸引着她的是他身上道不明的某种气味,她喜欢和他拥抱的感觉,温柔而暴烈。
她很享受他拥着她入眠的感觉,仿佛一家人。有时候,她会想象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壁人。但是她需要离开,她需要回住宿的地方洗头,吹干,束发,画精致的妆,穿上不曾穿过的黑色高跟鞋,和倾蓝去市中心的商场。
她坐了起来,有些疲惫。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轻声叹气。他被她惊醒了,有些不耐烦。
你要干嘛?那么早。他看了看时间,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我要回去了。她说。
再睡会儿。还早。他敷衍着。
不,我要走了。天亮了你自己回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
就这样,冰冷的对话。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隔阂存在于白天。黑暗之中的他更像乞爱的孩子,她听他说话,感觉到他的热情和投入。也许白天,他习于将自己包裹起来。她这样想,更多的像自我慰藉,她觉得她应该存有这样的希冀。
他们一周见一次面,因为他的工作,繁忙而无定数。他说他远大的目标是不容她来打破的。所以,他的精力需要无限的投放在工作上。她还能说什么,她亦觉得她们之间在所谓的工作上是不需要交流的,因为追寻的东西南辕北辙。所以,求同存异,刚刚好。
路灯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倔强的身子倒影在地上。清洁工人大大的扫帚在路面粗略的挥舞,唰唰的声音盖过了她失落的叹息。她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她觉得他可以改变他,但他不愿意走进,她却也不希望他到来,怕太多的依附以至于最后的无法离开。畸形的矛盾着,就像她一直以来的生活。
还好吧!
她把头发散开来,浇湿。听见倾蓝在问。
她顿了顿,轻笑出声。
到底怎么样啊?
他说力士洗发水的香味很好闻。
什么哦!倾蓝不满她的回答。
她不知道怎么说他和她的关系,淡淡的,若有还无。她想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她谈的恋爱不多,在他之前有一个。上高中的时候,她憧憬很多明媚而温暖的事物,又略显老成。遇见潍里,觉得他的年龄足够沉稳。她喜欢和年长的异性说话,她喜欢接触新鲜的事物。他带她融入他的朋友圈子,她贪恋和自己平日生活迥然两异的氛围。
直至潍里暴露在他的面目狰狞里。朋友生日,他喝了比往日多的酒,在他的独居的住房里,把她扳倒在床上,浓烈的酒精气味充斥在她的神经里,她疯狂的挣扎,猛地揣了他的下部才得以脱逃。从此不再相见。
她从不提及潍里来过她的生命,她觉得那是一段可怕且充满羞辱的回忆,他亵渎了她的信仰,也改变她的认知。她对男人的失望从潍里和她道貌岸然的父亲开始。
遇见现在的承袭,她产生了一个自欺的想法。他希望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希望他能完成她的信仰。她在心底自嘲,女人的可悲是不是受伤了100次,第101次仍然相信爱情?
但是她真的相信,她相信现在的这个男人,尽管他不大照顾她的感受。她想照顾这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也不大想给她这个机会。他习惯独自承受。这是他一贯生活方式。就像她也曾这样想过,不让任何男人以任何形式进入她的生活。但生活充满着偶然性,不由你分说的给予你生活相悖论。
倾蓝拿出她残存的半支桃红色唇彩,喃喃地细语,亚肃他说他无时不刻不担心我,他说他怕我扔下他一个人,他说他觉得我不安全。
眉梢满是笑意。
她仍然只是轻笑。她在想亚肃说这话的表情。亚肃是一个骄傲的男子,话不多,但不沉默。偶尔笑,很好看。她知道倾蓝并不喜欢这个男子,她的心里装着另一个男子,她亲切的呼喊他7。但是不表现出来。她对亚肃很好,她想着要爱上亚肃,她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不管结果如何。
她又觉得亚肃是个可怜的人。她希望倾蓝爱上这个男子,忘记7。
那样就好啊,男女之间的事,女人要掌握主动权才好,才不至于被男人玩弄。她对倾蓝说。
我才不相信男人可以玩弄我。倾蓝骄傲的扬起眉。
倾蓝是个美丽的女子,妩媚但单纯。亚肃不是风尘的男子,她相信他会真心待她。即使,她对自己的爱情持有悲观的态度。
回家已是夜幕。她想起她问过他吃饭的情况。他说很随便。她就想要提醒他吃饭。但是她想他不会理会。他的生活完全被他所谓的事业霸道的占有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包括她。想想还是作罢。
倾蓝在换衣服的时候,亚肃的电话想起。空旷的房间只听见她暧昧的蜜语。她在洗漱间里,把水声开得很大。她想起了他。她开始怀疑他对她的感情,索取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亲密的话语,没有共同的目的。更像是两个寂寞的人,只为夜里需要时取暖。有些失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