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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几许冬夏,冷暖不知;几许繁华,红尘不再;人未老,发渐白,唇边嘲讽的弧度,许是此生,许错了人。1那紫禁之巅呵,那么雄伟;那如渊深宫呵,固若金笼。皇城御花园鲤鱼池边,那里,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坐着,如水双眸望
几许冬夏,冷暖不知;几许繁华,红尘不再;人未老,发渐白,唇边嘲讽的弧度,许是此生,许错了人。

1

那紫禁之巅呵,那么雄伟;那如渊深宫呵,固若金笼。
皇城御花园鲤鱼池边,那里,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坐着,如水双眸望向天边,茫然无知。素白的衣衫,材料竟是连宫女服都不如,苍白的脸色,竟和衣衫融为了一体。可叹那张惊世容颜,就那样渐渐憔悴,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这宫中女人,就如笼中雀鸟,带着最美的青春进去了,再出去的时候,恐怕只剩一具红粉骷髅。
“额娘。”
清脆的男音传来,婉音回头,素白衣袍随风飘扬。看着已长成少年的麟儿,露出了为数不多的笑容。
“麟儿,来,来额娘这。在伯爵府有没有听话啊?”婉音看着麟儿,露出无限柔情。再苦,再难,只要麟儿好,不就好了嘛。
“我很听话,那些先生都夸麟儿。哦,额娘,伯爵来了。”
四月春,桃花正盛。那丛丛桃花后,景庸伴着无数粉色踱步而出,看到那张憔悴笑靥,秀美的眉毛不禁一皱。
“婉音,近来还好吗?”
看着他,就是看见了他。林景庸,当今圣上林景胤的同胞弟弟。那毫无差别的容颜,那往昔景胤的温柔,一切都让婉音,辨不清谁与谁。
“坐吧,我还好。倒是你,最近,没再疼吧?”
林景庸,那个充满了邪气的男子。竟然,与自己父王的妃子有染。妃子被赐死,而林景庸则被关在天牢。直到林景胤登基,才释放出来。
“我从没想到,景胤会那么狠。”那么狠,竟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下令让林景庸成为太监,从本该是王爷的身份降到了伯爵。
“我没事。倒是你,又憔悴了。”
“这深宫,谁不一样呢。”
三个人,谈笑风生,毫无心机,在这深宫中到是难得的风景。
“禀娘娘,皇上在后山练习射箭,要您过去……”
“不要说了。”婉音阻止了宫女。起身推开麟儿。
“麟儿,你父皇要额娘过去,额娘先去一下,你陪伯爵去额娘宫里休息。乖。”婉音抚摸着儿子的脸颊,那么亲切。
“婉音。”景庸伸出手,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我没事的,放心吧。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就是头顶着苹果当靶子嘛,就算有嫔妃被射死过又如何,就算有嫔妃被射伤后赶出皇宫又如何,也许,出了宫,就断了对他的念想。
那个,在悬崖边救下自己,那个,与自己立下旦旦誓言的男子。现在,他是九五之尊,所以,所有的记忆,都理应葬在龙椅之下。
御花园,麟儿看着婉音消失的背影,问着景庸:“父亲,皇上找娘亲干什么?”
私下,麟儿叫景庸父亲,叫婉音娘亲。麟儿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只是皇上,也只能是皇上。
“没事,他也许,想你母亲了。”
“不可能,他跟本不爱母亲。”
景庸淡笑,不爱吗?麟儿,你错了。林景胤,是那么的爱着你的母亲,是那么的爱着你。可这天下,不是他说了算。其实他愿意献出一切来保护你们。
后山,射箭场。一身素白的婉音出现,场上不断响起嘲讽声。
“这就冷妃?还妃子呢,衣服连宫女都不如。”
“怪不得皇上都不待见她。”
林景胤转头,果然,那一身素白。就像孝服般,怎么看怎么刺眼。
行过宫礼,婉音半蹲向皇上问好。林景胤不答话,继续和大臣说笑。宫中的规矩让婉音知道,此时,绝对不能站起来,不然就又犯了大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婉音的腿已经酸胀的不行。脸上,出现了极度隐忍的绛紫色。一个大臣看到这种情况,于心不忍,提醒了皇上一句。
“圣上,我们还没看您射箭的高超本领呢。”
“哦,对。冷妃,去吧。”
婉音如获大释,取过一边宫女递来的苹果走到百步外,将苹果放在头上,站定。
林景胤皱着秀美,拉弓,拉成满弓。如果一旦射到婉音,除了贯穿那娇弱的身体,便没有别的结果了。
“皇上这一箭,一定如万马奔腾,惊雷炸响……”
“皇上不愧九五之尊,这弓箭,沾染龙气,定一飞冲天……”
“皇上……”
箭矢飞出,果然如惊雷般快速,眨眼,便飞入了天边。离着婉音,少说十步远。
献媚大臣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
林景胤摔下弓箭,“晦气,你一来就影响了朕的好心情。来人,把冷妃带去冷宫,三月内不准踏出一步。”
婉音冷笑,就因为他射不中,自己就晦气,就被贬去冷宫。冷妃,冷宫,到还真配。
婉音走着,听着身后的声音。一个贵人自告奋勇的顶着苹果,皇上拉弓,这回,没有大臣附和。
箭矢争鸣,打碎了苹果,也带下一缕青丝。贵人吓的晕了过去。剩下的,是大臣妃子无尽献媚的词汇,听着,都恶心。
罢了,别人当靶子他能射中,到自己就不行。也许,真的是自己晦气吧。
冷宫中,无数桃花继续飞扬。情在,则哪里都美。
2
景庸和麟儿立刻悄悄搬进了冷宫。若问这如渊深宫,哪个别院最大,毫无疑问就是冷宫。而且林景胤,除了婉音,再没贬过任何的妃子来这。这里,怎不清净,怎不是个好地方。
“哇,娘亲你看,竹子诶。”麟儿拉着婉音和景庸来到了桃林中央,那里,几棵青葱翠竹亭亭而立。
婉音轻笑,摸着透亮的竹叶,“这,是去年我们一起种的吧!”
“是啊,那时候你还和我打赌,说一定种不出呢。如今竹子出来了,赌注是什么来着?”景庸笑看着婉音,婉音轻咳,转过身去。
“我记得。”麟儿几乎跳起,“娘亲说如果竹子种了出来,就给我和父亲跳霓裳舞。”
“对,是这个赌注。婉音,怎样?”
“怕你们?跳就跳?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舞蹈。”
恍惚,来了冷宫一个月。有了麟儿和景庸的陪伴,婉音气色渐渐变好,冷宫,也有了温暖。
华美的舞裙再度穿上,没有任何不舍,婉音觉得,像是得到了新的生命一般。像是,看见了初见他的那个天空。
那年,婉音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