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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就像俗套的电视剧情节,小滴有一个只会出现在映画世界的小名,正好与她戏剧性的命运连结在一起,构成一部八点半后播出,需要家长指引的时代剧。小滴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喜欢用食指捏灭香烟,仿佛瞬间的疼痛可以舒缓心
就像俗套的电视剧情节,小滴有一个只会出现在映画世界的小名,正好与她戏剧性的命运连结在一起,构成一部八点半后播出,需要家长指引的时代剧。
小滴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喜欢用食指捏灭香烟,仿佛瞬间的疼痛可以舒缓心中的压抑,忘却现实的不如人意。然后机械性地往指间喷洒昂贵的Dior香水,直到香烟的味道淹没于百花的馥郁。
初夏的风,抚过婀娜的柳条,吻上颈项的细腻肌肤,带走白天的暑气。
三十分钟前,母亲在忙乱间给她打来一通电话,要她立刻回家,言语间夹杂掩饰不去的兴奋,是平日少有的,想必是那个男人的缘故吧。只有他,才会令精明能干的妈妈手足无措,失去素有的冷静。
“小滴,妈妈这身衣服好看么,唇彩的颜色可以吗,头发就这样,还是要挽一个发髻……小滴,帮我试试这菜的味道是否淡了点……”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着实于心不忍,按耐着性子消去她的负面情绪,可是厌恶的感觉驱散不去,浮在心头快要冲破理性的关口,又在喉尖死死捏紧。要是她把这话说出来,眼前的女人会崩溃吗?
一直到晚上十点那个男人才出现,带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饭菜只是吃了几口,想必不合胃口,或已经吃过。那个可怜的女人忙了一整天,连半句的感谢也得不到。在他眼中,母亲算什么,只不过是用钱包养的女人。
然后——
某一日到来,毁了艰苦建立的今天。
“小滴,以后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最后,绷紧的神经还是断开了,她,杀了那个男人,用她的方式永久留住他。
短短的一个月,落在脑海的画面已变得模糊不清,即便刻意回想,也只能引出断断续续的剪影。倒是横亘后背的几道伤疤,让一切变得真实起来。在住进阿姨家的三天后,她悄然离开,没带上多少行囊,或者说她的所有,只能塞满一只小小的旅行箱。阿姨是一个内敛的女人,话不多,称不上漂亮,与她的妹妹全然不同,小滴的妈妈是个大美人,标准的瓜子脸颊,细细长长的眼睛与狐媚子有几分神似。小滴遗存了妈妈的优良基因,年纪尚小,已隐约可见日后的风姿卓越,可按旁人的说法就是‘带一身的臊味’。小滴是那个男人不愿承认的私生女,事实早已了解,所以能全然漠视旁人的观点看法。可是还有那么一群闲人把矛头弄错方向,指向不相关的人,他们代替了小滴成了事件的受害者,只因他们收留了狐狸精的女儿,一个不久的将来会长成同样妖媚的女孩。阿姨嘴巴上说着不介意,却从没正眼望过小滴一眼,或许从那张相似的脸孔上看到去世后的妹妹的模样会觉得不适吧。
离开那处没留下痕迹的家,小滴提着旅行箱穿过大街小巷,像初到此地的外国游客,随意地行走。想到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寻找新的房子,而是买一只小狗。可是到了宠物店,东挑西拣老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只能充满歉意地对店员笑了笑,放弃念头。并不是她的要求特别苛刻,只是想到白天上学后小狗要独自留在家里,那份孤寂,让她想起妈妈,十几年的每一日,她是以何种心情等待那个不知何时到来的男人。
房子轻易地租到了,屋主没因为她尚未成年而多番刁难,主要是她给予了足够的房租,站在金钱面前谁会不动心?幸好母亲留下了一笔数目不少的金额,算一算,只要她不是特别奢侈,生活总不成问题。
花了几百块租来的房子,不大,只有二十平方米,没有任何的家具,除了一只猫脚浴缸,不是入流的款式,偏偏是它,给她一份从没有过的安全感。泡在热水里尽情地抽烟,让吐出的烟雾腾升至房顶,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烟草的香味,让思绪停留在空间之中。
接下来的每一天,窝在家里贴着地板无所顾忌地抱头大睡,仿佛要补回十五年里落下的,无需要顾虑时间的流逝,也不会招来他人的怨骂,一直睡到肚子饿了、自然地醒过来。
有时候会梦到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滴要成为更优秀的孩子,那时候爸爸会留在我们身边。”
一团毛毛球调皮地钻过她的脚肚子,她条件反射地往回缩,毛团锲而不舍地紧跟了过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午后的阳光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