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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阎罗王姓闫,黑脸的,阎三也姓闫,紫脸的。此人刚正不阿。一天夜里,一男一女两个差役拿着判官的搜捕令到阳间办差。在村头一颗大树后为分赃不均两个差役正在吵架,闫三路过恰巧听清了。原来差役进村要抓的人是闫三的

阎罗王姓闫,黑脸的,阎三也姓闫,紫脸的。此人刚正不阿。
一天夜里,一男一女两个差役拿着判官的搜捕令到阳间办差。在村头一颗大树后为分赃不均两个差役正在吵架,闫三路过恰巧听清了。原来差役进村要抓的人是闫三的嫂嫂。闫三的嫂嫂玉芝不该死,按寿命簿上能活到九十岁。只因同另一个女人同名同姓,判官收了贿赂,作了手脚,再给两个执行差一点好处,堵了嘴,造成一桩假案。
俩差役不知道逮人还要收缉拿费。男差役上门讨债搅闹玉芝的心情,逼她寻死前祭天地多烧纸钱,寄到阴间两个差役的账户上。这条发财路差役们都会干着呢。女差役在城隍庙第二个架梁上拴好绳套,借着供桌迷惑玉芝登上去吊死。
闫三听罢嘀咕:好阴险啊!我正想到阴曹地府查查马王爷为啥给我安了三只眼。
玉芝这会儿心里乱糟糟!想丈夫不来,叫弟弟不见,辛勤喂了一头猪不知被谁毒死了。回屋想烧些开水,嘭嚓!一口锅炸了三瓣,急的回屋找家什,一下把只小猫踩死了,气的推门进屋,哗啦!门玻璃碎落一地。
“这惶惶该死了?就是该死了我呀。”
一听这话,男差役那鬼脸狰狞笑。
闫三抢先进了城隍庙,到大樑柁下躲着。女差役来到大梁下栓好了上吊绳,坐在供桌旁等候。
有了,他爬出供桌,蜷缩在一头,向上伸一只脚,让绳套套住脚脖,然后往下一扽,绳套勒死了。
“不对,不好,是那头”
女差役解释着,爬上供桌另一头松开绳头。闫三装糊涂,倒换另一只脚套上。
“又错了,是那头!”女差役嚷着又把绳套松开,把闫三的脚推出来。左右左,你往下煺,我就往上套脚。
“看来你这个替死鬼真是糊里糊涂的死,就这样看我给你做下示范。”女差役伸长脖子把绳套挂在自己的脖颈上了。
“对,就要你这颗头!”闫三应声跳下供桌,随手翻了桌子,把个女差役吊了起来。眼见勒得吐舌头凸眼珠死去。
这时闫三的嫂嫂玉芝哭哭啼啼撞进庙门,盯上屋樑,鬼迷心窍似的自言自语:“活够了,活够了。上吊,上吊。”跟在后头的男差役抖着小肩膀吹耳边风,“吊死好,吊死好,又省裤子又省袄”。
“嫂嫂,你糊涂了,我是你三弟!闫三站在玉芝跟前,抓住她的手摇晃几下。这好似往她心里注射了清醒剂。
她打了个寒战,“啊,我怎么走到这里来啦?噢,想起来了,三弟,咱家那头住被毒死了……”
闫三笑说:“嫂嫂,你那会儿鬼迷心了。那猪睡着了,炸裂的是你烧干了的锅巴,踩死的猫是只皮玩具,你快回家看看吧”。
“也许…….我回去了。”
玉芝回到家里,那头猪已爬起来,咯咯咾咾叫着给她要吃的,锅完好无缺。
男差役知道这个地区有个阴阳眼,倒霉,给他碰上了!一看女差役的惨状,男差役要挟闫三,“你害死了我地府官员,我到阎罗王那里告你,叫你倾家荡产,叫你难看。你可以掂量掂量,能出多少钱,本差官能帮你打通地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男差役摇着鬼脑袋,小眼睛都在生心眼。当他睁开眼再睨斜闫三时,发现闫三正睨斜着他的钱袋子。男差役忙把钱袋子搂在怀中辩解道:“包里的钱都是局里发给的出差费。”
“不光是出差费吧”,闫三也摇头晃脑,“里面还有你和女差役分赃的官银,一路扣押百姓的税捐,还有玉芝将寄给你的汇款单和收据。”
“你,你都知道了?”男差役惊恐起来。
闫三拍拍屁股要走。男差役赶紧拦住。“你一走了之,就把我坑了,出来两个,回去就我一个,叫我如何交差?
“你贪了那么多钱,可以上下打点呀。”
“人命关天,万一那个部门保不住秘密,把判官扯进来,我这十三级干部可就别想当了。”
“那好吧,想要保命,必须听我的,我才能帮得上你。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穿上,把女差役的衣服脱下来你穿上,你背上女尸去地府验收室,我到办公室办交差手续,条件吗,把你褡裢里的钱让给我,女差役的归你。因为你褡裢里的钱比女差役的多。”
男差役心里恨骂闫三,但想想厉害冲突,就哭丧着脸答应了。
闫三跟着鬼差闯进了阴曹地府。依计而行。闫三到办公室见判官办交差手续。闫三故意把褡裢里的钱拿出来炫耀,使判官看得眼红。闫三说:“我是新上任的,以后承蒙判官抬举和照顾,属下置了一桌酒席,望判官赏光。闫三拍着鼓鼓的钱袋向判官努嘴。判官会意,很客气回话:“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定去你那里坐坐,一言为定。”
闫三回自家宿舍布置妥当。判官很快就到了。因为私下行贿,俩人最好。闫三大盅给判官敬酒,大块往判官碗里挟肉,故意拖延时间。
判官一看时间过点了,嚷着我要去参加紧急会议,背起钱袋就要走。一蹴没站起来,两蹴没动窝,他问闫三,“我没喝醉吧?”
“判官喝醉了,要坐着休息。你呀参加什么会议?我可以替你吗?”
判官急着说:“不可以!这是一次判官会议,阎罗王亲自主持。”
“那好,你就去吧,我不拦着你。”闫三撇着嘴角笑。
判官咬牙怒劲,就是站不起来,死死坐在宽板条櫈上。背着钱袋太重,闫三夺下来。判官扔站不起来。穿着官衣太沉,闫三硬给扒下来。判官还是屁股离不开登。
“来来,我给你加把劲儿。”闫三脱下鞋底,呱呱叽叽,抽打判官的屁股,嘴里一边喊号,“一、二、三……打了十八下,怎么还不起来!再打!
“哎呦,别打了!哎呦,疼死我了。”
判官用手拦住闫三拍来的鞋底,狠心一用劲。撕拉!凳子腿连地皮沾起四块。虽然板凳离了地,可是牢牢沾在屁股上。
那只条凳有八公斤,坠的屁股蛋肉疼,判官得哈腰伸长胳膊托着条凳,这样来减轻痛苦。要带着条凳走路,更难了。
闫三着急说:“你这法走到会场需要一年呐,不如我先帮你报道点名,你就在后头慢慢走吧。”闫三穿上判官的衣服,拿着判官级别执政牌,堂堂正正去阎罗殿了。
判官光着身子弓着腰在街上行走,屁股蛋坠着一米长的宽条板凳,走路艰难,怪态百出,逗的黎民百姓唾弃的讽刺的谩骂的都有,判官成了个落水狗。
木条板凳粘在判官屁股上有那么大吸引力?原来闫三在上海达力牌黏胶厂买来了一种高级强力胶,市场上都贴出广告,售货员可劲的喊:粘飞机,粘大炮,粘的小鬼哇哇叫。
判官艰难困苦终于走到了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