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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蓦然回首,她在丛中笑阴天,风大。早已是古人口中温暖美丽的阳春三月,可这个城市还患着寒冬的后遗症。谭墨却喜欢这样的感觉,明知春天就藏在身边,却又看不见,摸不着,只留着心中的淡淡的念想。就像他给谭墨的
一、蓦然回首,她在丛中笑
阴天,风大。
早已是古人口中温暖美丽的阳春三月,可这个城市还患着寒冬的后遗症。
谭墨却喜欢这样的感觉,明知春天就藏在身边,却又看不见,摸不着,只留着心中的淡淡的念想。就像他给谭墨的感觉一样。
与往常一样,谭墨穿过学校大门外的宽宽的马路,顶着风往公寓走去。
她穿着白色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背心,把连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塞着耳机,听着木吉他的旋律。她逆着人流,迎面而来的女孩子们有着明媚绚丽的色彩,而谭墨就像一朵异样的黑色玫瑰无声地开放在校园里。
长长软软的刘海被风吹起,发丝抚摸着脸颊,痒痒的。她抬起头,用手轻轻撩起头发……
也许上帝眷恋这个沉默寂静的女孩子,让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偶然,虽然是在五年之后。
杨即墨,仍然是那样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款式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衣,外加黑色的休闲外套。他站在离谭墨不远的班车站台的花坛旁,微微背对着谭墨。
谭墨静静看着他,脚下的步伐也慢下来。谭墨渐渐看清杨即墨手中的文件夹,上面贴着X大光电研究所与美国M大合作项目的标签。
只能说,默契是存在的。谭墨从他身后经过的时候,杨即墨下意识地朝她转过身来。没有浪漫的拥抱,没有女主角楚楚可怜的泪水,没有一切可以幻想的没有。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短暂的眼神相触,谭墨拉下帽子,露出微微有些凌乱的不长不短扎成马尾的头发,摘掉耳机,笑着,轻轻说,“HEY!”杨即墨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只见谭墨向他身后指了指,原来是班车到了,他要赶着去见导师,明天就要带着项目策划与导师一起回到美国的研究所去。微微向谭墨抱歉地笑笑,转身上了车。谭墨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站在花坛旁,目送杨即墨离去。
上了车的杨即墨,倚着密封的车窗,凝视着窗外微笑着的谭墨,谭墨的笑容因为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而显得无邪而干净。一定是她看到了自己手中的文件夹上的标签,才会及时提醒自己上车的。她依然是那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她的聪慧深深藏在那双深深的眸子后面。可是他们分手也已经有五年了。五年之后的此刻,依旧是她看着他离开。杨即墨不禁有些心疼,因为这个女孩从来没有眼泪,从来只有笑容。
“即墨,这姑娘很有味道!”先杨即墨一步上车的师兄很认真地说道。“她叫什么?”
“谭墨。”
“呵呵,你俩倒是挺有缘分。这个墨字取得好。”
是啊!杨即墨不禁笑起来。他想起那时的他们。

二、缘,妙不可言
杨即墨,中考全市第二考进Y重点高中,就读高一A班。什么叫重点?那就是给教育局长脸的,拥有高重点大学录取率的高中。从高一的第一天起,就有大量的各科的内部习题纷至沓来。等到过了一个礼拜,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杨即墨就只在试卷最上头签上“墨”字了,心里还暗自得意,谁不认识我杨即墨咯。每到周六晚自习,一个礼拜做的卷子经过老师们的红笔勾勾叉叉以后都又发下来了,杨即墨随意地翻阅着厚厚的试卷,发现三分之一的试卷竟然不是自己的,真是奇怪了!再看看签的名字,还真是“墨”字,只是笔迹跟他本人的实在是大相径庭了。
这不禁让他想起“浓墨宰相,淡墨探花”。宰相刘墉的书法点画峻厚,精华内蓄,劲气内敛,这试卷上的字迹倒是遒劲有力,棱角分明,倒是有些风骨;杨即墨的字飘逸纤瘦,脉络清晰,仔细看仿佛真是有一股媚惑的感觉呢。
当时,杨即墨就想,倒要看看这是何方人士。正盘算着,忽然发现一个女孩朝自己这边走来。
说实话,开学也已经一个礼拜,班里的人他也没认识几个,眼前这个女生他当然也不认识了。
“HEY!这些应该是你的试卷,你自己再看看少了没有。我的试卷你这儿可能也会有一些吧,麻烦帮我找一下。”清泠泠的声音,带着些冷漠与疏离。
“你自己拿吧,有一些不是我的。”杨即墨在一旁佯装解物理习题,并没有抬头,只是指了指堆在桌子上杂乱的卷子。心里倒是暗流涌动:乖乖,这么粗犷的字竟是个女生的手笔!现在的女生比较复杂咯!
谭墨静静地站在杨即墨的书桌前,轻轻翻动着试卷。找出自己的卷子,顺手也整理着杨即墨的试卷。杨即墨用眼睛的余光扫到女孩修长洁净的双手,有些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女生双手没有留着长长的手指甲,更没有美甲彩绘什么的,乖乖地把指甲修剪得短短的。她的左手的手指尖都有着厚厚的老茧,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第一指骨处老茧格外明显,几乎有些变形了。杨即墨的好奇心来了,这个女生貌似不简单。
“谢了。”冷不丁的一句让杨即墨吓了一跳,抬起头却只看见那女孩的背影。
不是很高,有些瘦,但很精神,走起路来有传说中“行如风”的感觉。头发很零碎,不长不短,乱乱的,但是也很可爱,至少杨即墨这样认为。
杨即墨身旁的吴桐很欠扁地说:“别看了,这是块冰冷的石头,你是风华正茂的鸡蛋,不值得!”
“她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有什么阴谋?”
“小子,话真多,欠揍?”
“她叫谭墨。要是真是成了,未来的那可怜的娃估计就会叫杨墨墨,你看看,一辈子都在乌漆抹黑的墨里泡着,真是比赤道的太阳还要有效率,唉,佛祖保佑那个可怜的姑娘哦,阿门!”
杨即墨没好气地扬扬拳头,“扯淡!”
后来的日子里,杨即墨有意无意地就会往谭墨那边瞅瞅,尤其是从吴桐那得知她的名字之后。他觉得:缘,妙不可言。

三、病秧子
这女孩真是惜字如金,话少得很。但与人相处到是落落大方,有礼有节,一视同仁。多数的时候依然是孑然一身,独来独往。
这所谓的重点Y中,有一点还是很人道的。午休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没有硬性要求。很快杨即墨就发现,谭墨在午休的时候常常会离开教室,有时干脆不来教室休息。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于是在偌大的校园里慢慢寻找着。
校园里有条小河,小河延伸到学校外的护校河。学校里最受这可爱的河水滋润的就是小竹林,它们紧靠着学校的后围墙,平日里几乎没有人去那里,就连草木的护理工人们也不去,那里也许就是最为不起眼但依然生机勃勃地存在着的地方吧。
杨即墨终于发现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