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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去C城的路途在地图上是蓝色的分布图,不管是经纬还是纵纬都标识着它的位置遥远,在那一方有浅浅的阳光,大多数都雨水泛滥的城市,一张揉皱了的车票上除了有汉南至C城的地址以及开车时间外,就是背面的购票规则。她
去C城的路途在地图上是蓝色的分布图,不管是经纬还是纵纬都标识着它的位置遥远,在那一方有浅浅的阳光,大多数都雨水泛滥的城市,一张揉皱了的车票上除了有汉南至C城的地址以及开车时间外,就是背面的购票规则。
她在站台等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刚在上车那会,暼了一眼一个看起来胖胖的男人。他费力的往车上搬运着那些属于他的看起来很珍贵的东西,检票员一直站在车门口提醒大家不要拥挤慢慢的上车。她被人流顺势推上了车,然后在一个靠着窗户的地方停住脚步。一上车她便感到了厌恶,前排的一位女士看起来病怏怏的直咳嗽,一脸煞白的表情,好像再忍受一会儿就会晕倒的样子,旁边的男人正在熟睡,这应该是赶了很长时间火车的人,他们一脸倦容的依靠在椅背上,头还不时的呈弧线下坠。
她靠在其中的一个椅背后面,这是一张没有座位的车票,她还记得老板很不屑的说,最后一张无座车票要不要自己看着办,阳光下,她的手开始变得颤抖,其实,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幸运,C城,本是陌生之都,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本着去A城的决心,现在却只能买到一张陌生的门票,她最终还是买下来了,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距检票时间还有一些时候的时候,她去商店买了一些日用品,一个简朴的帆布背包,里面放着她认为最安全是用品:烟,小刀,安眠药,滴眼液,这就是她的全部资产,只身一人行走。
疲劳爬上眼皮的时候已经不在硬撑的住,刚好看到脚下的一张废弃报纸已瘫痪一半的躺在地上,她想,任何东西都不该是被遗弃的,于是她把它捡起来放在空一点的地方,让脚挪了一个位置,然后坐下来,她开始看到人群中不一样的鞋子,上面都沾染着细微的灰尘,各个背包里都塞着满满的东西,她不知道这些是要外出的人还是即将远行的人,这其中的辛苦就好像他们衣襟上面褪色的颜料,渐渐的就不在迤逦,当感觉到眼睛又痛瑟的留下眼泪时,她急忙找出包包里的眼药水,一滴,两滴,多出来的药水变成了眼泪留在脸上,划过短暂的痕迹。
车厢一共分为十二节,这是看起来很大的火车,只是这样的看上去并不新奇的旅途,阳光刺眼而过,怕是过了汉南这个城市,就在也看不到这么温暖的日光,满座的车厢里,孩子的哭声开始蔓延着到每个想流泪的神经,疼痛的感觉就这样不自觉的来了,好不防备的。
几个汉族男人开始在车厢里抽烟,他们将硬扎的胡子藏在黝黑的皮肤下,若隐若现,漫天的地方话散在整个头顶开出五颜六色的泡沫星子,她轻声一笑,整个头靠着自己的膝盖,手臂麻麻的痛感开始浮起来,肯定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了。
其中一个男人说他要去青海,在那里包了一项很有价值的工程,旁边几个抽着烟的男人咳嗽几声都同时表示祝福,几种不同的口音夹杂在一起,原来他们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有个年纪大点的甚至就说起了自己家乡的地方口音,虽说不能全部理解,但大致也能够听的懂,其中一个衣着黑色绒布外套的中年男子用蹩脚的普通话自己介绍着自己的家乡是在湖南,哪里的人热情而友好,她就这样的坐在地上盗听着不属于她的事迹,想着一个这么长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她是趁着父母熟睡的时候逃出了家,走的时候偷偷拿了父亲晚上交给母亲放在柜子里的一千块钱,另外还有一瓶安眠药,只是出走这件事,她谁也没有告诉过谁,这等于说,她是一个很危险的一无所有的人。
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小小的纸条,毫不犹豫的写下:我走了,不要找我,但我很爱你们,比任何一时刻都要爱。这些字的分量她都懂,只不过选择了离开,便不顾一切的出走。没有想大大方方的开锁从正门出去,只想走的无痕无迹,她从窗子上翻下去,墙上的灰尘摩擦在她的裙子上,丝毫不觉得赃,跳下的一刹那,脚重重的落地,脚踝差一点就受伤,她捏了捏口带里的钱,回头望了一下黑漆的房间之后,绝决的走掉。
其实并不熟洛路径,只是看见光源的出处应该就是人流多的地方。她要往前走,去可以住宿的人家借宿,手里有一千块钱和一瓶安眠药,这是她全部的财产。
夜很凉,风浮起裙角,穿着裙子的腿冻的瑟瑟发抖,好似一点也不害怕一样。走到有人流的地方时已经很晚,脚部磨了几个水泡,任她再想前行,体力也无法支持,她脱下鞋,将它提在手里继续小步的行走。街上人很少,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只知道任自己不断的走,走到陌生,更加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说话掩然已变了一种口音,她是辩认的出来的,之后为自己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而高兴起来。
有夜店一直亮着灯打着住宿品茶的招牌从事着另人不着目地的活动。她双臂拥抱自己,在这落莫的街头,谁也不认识谁。她确实想一个人行走,无牵无挂的。
走到一个亮着牌子的地方,上面写着大大小小的广告词。然后还有一个大大的红色闪灯字体,天字桥2号桥洞,前面是一排排木椅,地面镶嵌好看的微白瓷砖,以及周遭的悉落灌木。一夜袭寒不知冷暖的天气让她一再抗不住寒冷与饥饿。
旁边还有亮着灯的小卖部,她走过去向内探了探,老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只是一个身影扫过,她便急速的睁开眼,像随时都清醒般用质疑的口吻问她需要点什么。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放在玻璃柜上,她说,给她一包烟。老板先是怀疑的问她确认是要烟,她说是的,给她一包利群烟。
老板的动作似乎显得很粗鲁,对于外地人交谈用的依旧是地方口音,这足以证明了是她不容世事的,可是这些话,她还是能够自我揣摩后理解对方的意思的。
她问这个地方有没有火车售票点,老板一边数钱一边漫不经心的用手向前指了指,方向大概是在天字桥2号桥洞下游。
老板塞给她一大堆零钱,在她要走的时候还是忧虑的用普通话说了句忠告的话,女生还是少抽烟比较好,另外,如果要买票的话,早上八点去天字桥2号桥洞下游售票点买票。
她回过头来笑着对她致谢,原来她会说普通话,可能是由于她是外地人才显得老板对她如此的冷漠。
一个人原途返回来时的路,少许的路人都向她投来陌生的眼光,走着走着脚部的冰冷使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她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就找了路边一个长长的木椅坐下,只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