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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千人从身边经过,我只听到你的脚步,因为九百九十九人的脚步是踏在大地上,而你的脚步却踏在我的心上,一步步向我踏来。林小月与我都在一家销售公司做助理,小月是公司里公认的美女,高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肢,
一千人从身边经过,我只听到你的脚步,因为九百九十九人的脚步是踏在大地上,而你的脚步却踏在我的心上,一步步向我踏来。
林小月与我都在一家销售公司做助理,小月是公司里公认的美女,高挑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肢,卷卷的长发,顾盼回眸的眼神,她的办公桌上总摆着不同颜色妖艳欲滴的玖瑰花,她的身边总有那些献殷勤的男士围着她打转。我们俩一起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白天在一间办公室上班,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得似亲姐妹。其实我也明白自己就像一片绿叶,短头发,男孩般,从无魅力吸引过旁人灼热火烈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只会投射在我身边的小月而且只要停留了就无法移动。我与小月如此不相符,除了声音。我们的声音特别接近,许多人在仅听见声音的情况下不能分辨究竟是小月还是我。
李一鸣也是小月的追求者。他在另一家公司做部门经理,在一次几家公司合开的联谊会上认识了小月惊为天人,送她回家后每天下班后就往我们的住处报到,而小月对他一点不感冒,说他木讷不解风情。他的话很少,每次来难得和小月说上几句话,总固定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就是为看报纸而来的。小月也不理她当他不存在,顾自打电话,顾自化妆,顾自出门,她有许多约会,会哄她开心的人不少。或许,李一鸣追求她的方式太无新意引不起这个美丽动力十足女孩的兴趣,这是我暗自猜的,我喜欢察言观色。
陪他聊天的只有我。我想,他也许在我的声音里寻找和小月在一起的感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有点像在家乡的父亲。很多次,在小月去赴别人约会的时候,无可柰何的他就无可柰何地约我一起出去喝茶、泡吧或吃饭,我们谈话的话题就在小月身上打转。他向我倾诉他是如何的烦恼,他是如何的爱她,如何的不懂怎样打动她,坐在对面的我则安静地听着,掩饰着一颗波澜起伏的心。
小月依然很忙,忙得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很想在她面前帮李一鸣说下好话却没有机会。他依然风雨无阻每天来我们的小窝报到,带一些小月爱吃的葡萄干。送小月东西的人很多,化妆品、玖瑰、衣物与小饰品,只有他拿来的是小食品。也不能说他抠门,个性如此。我猜他害怕买那些东西弄巧成拙,他不懂得什么才是她喜欢的也知道她周围有别的人会讨她的欢心,在得知她爱吃葡萄干后他固执地天天买。经常,小月一只手抓葡萄干,一只手拿手机同别的男性情话绵绵,然后毫无愧色对他说再见,他也微笑祝她玩得开心。我真佩服他的涵养,也佩服小月的坦然。有时,家里会同时塞上几个男人,围在她身边的绝不是他,他只会远远地坐着静静地观望那一幅热闹的场面,像个白痴。这是小月对他的评论,我没有否定。
小月的心里压根就没他的位置,或许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李一鸣期待出现转机终有一天她会为他所感动。他对我说,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为他的执拗担忧,他看上去如果小月不明白地告诉他痴心妄想是决不罢休,而小月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她也决不会那样做的。所以,他总充满希望。
这天,又有人请她出去吃饭,她硬要拉上我,说:“你可别成了个老修女,我带你去见下外面的大好世界”。我笑说:“谁让我长得太对不起观众呢,只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哟。”她拽我出门。在楼梯拐角处,谈笑的我们意外地碰见了李一鸣,他在楼梯下,我们在楼梯上。他仰头看了我们一眼,确切地说看了小月一眼,一刹那间,他的脚踩空了倒在了我们的脚下,我低头看到了他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我尖叫了一声心里犹豫该不该扶他起来,耳边传来了小月清脆的笑声,扭头发现她已笑得直不起腰。
我最终没有和小月出去,她拜托我在家接待不受她欢迎的他。他有些沮丧,低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他这副模样令我难受,我打开了电视机,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一个画面跳过一个画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起身告辞。他的步履沉重且显得蹒跚,失落的背影,低垂的脑袋,或许,他是开始绝望了。他去了酒吧买醉。
变幻的霓虹灯照在每张迷离的脸上,他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低着头沉默不语,耳边响起了黄大炜的你把我灌醉,略带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引起他的共鸣,当唱到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的罪我拼命挽回,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时,他的泪水差点掉出来,用力吸了一口气,缩了缩鼻子,手抓了一下头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镇定。适时,他的手机突然振动,电话来了。
是我给他打的电话,我告诉他,小月约他现在到家里来,有事。他犹豫地呆了那么一瞬间,毅然起身冲向他的幸福。他也有些害怕,害怕会有不好的消息,如果真的有坏消息他倒情愿什么都未发生,因为在酒吧他已决定明天还去我们的家,只要小月不彻底说明白他总不会放弃。
敲门,门开了。一片漆黑眼睛根本无法适应根本看不清楚,不容他站稳一个软软的身子扑进了怀中紧紧将他抱住,他用发颤的声音问:“小月吗?”“是的。”他伸出双手也抱住了她,摸到了她的头,发现好像被毛巾包着,她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朐里说:“不要摸,我洗头了。”他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做梦吗?我不敢相信。”怀中的人儿吹气如兰:“我一直喜欢你呀!你为什么感觉不到呢?你为什么不主动向我表白呢?”他叹了一口气:“每天我都在自欺欺人,向你表白你拒绝那我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而不说表示我总会有希望。”“你不懂多情却似总无情吗,因为喜欢藏在心里所以不愿在脸上流露出来。”她将他引进房间,又停住:“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你就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什么条件?”他疑惑。“不要告诉任何人,和以前一样就像什么都未发生,那么每天晚上你都可到这里来,我等你。”她又加了一句:“叶子嘴巴挺长的,她知道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他答应了,她口中的叶子就是与她同居一室的我。
凌晨一点左右,他离开了她,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整个身子滑溜溜的,他的唇在上面游离:“你就像一条鱼。”她的头埋在枕里喃喃自语:“是的,是李一鸣的鱼。”他多想一整夜都拥着这条鱼,而她不答应,因她的室友要在凌晨两点归家。回到他自己的家,他兴奋地睡不着,反复回忆刚才的缠绵,她是如此迷人从他脑海抹不去。
第二天再度见到他的鱼,他的眼中燃烧着火焰。而他的鱼似乎昨晚啥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