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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婚后半月,经妍儿再三要求,她的新婚老公大山托人在南阳市里找了份工作。妍儿来了才知道这是一份酒店服务员的工作,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的她,实在无法适应这种“人家吃着她看着,人家坐着她站着”的工作。坚持到
婚后半月,经妍儿再三要求,她的新婚老公大山托人在南阳市里找了份工作。
妍儿来了才知道这是一份酒店服务员的工作,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的她,实在无法适应这种“人家吃着她看着,人家坐着她站着”的工作。坚持到第三天,她给同在这个城市的表哥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大山说一下晚上来接自己走。
其实当初她一听到说是酒店服务员工作时,她就想跟他说自己不愿意干这样的工作,可是,她不敢说,她坐在大山的自行车上,跟着那个朋友,一直从城东边的白河边来到这城西的卧龙岗下,安排在这个陌生的酒店后,然后又看着大山的背影离去,她都没有勇气对大山说出一直在自己嘴边徘徊的那几个字:“我不想干这活”。
就在第三天中午,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抛下一屋酒气正在嬉戏的顾客,一口气跑上街头,意志坚定的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大山捎信晚上下班来把自己接走。
……
妍儿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盛夏的夜显得格外闷热,没有一丝风,她用手抹了一把顺脸而下的汗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当时来的方向。生怕一不小心和大山错过。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里有她的亲戚,甚至有她的新婚的老公,而此时酷热的夜空下,汗流浃背的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望的眼睛有点发酸,拿起自己简单的行理,站在城市的街头犹豫,她想自己走,抬起了脚却不知该往哪里走,移动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转。
电话是她上午给表哥打的,说好了让大山晚上来接自己的啊,难道他忘了?还是表哥根本没把话捎到?她焦急的想。
妍儿开始沿着卧龙路往东走,她唯一知道的是老公的单位在中州路上,可是,中州路在什么位置呢?路的名字她记得很清楚,却没有任何具体的概念。更不知离这个地方有多远!——还好,她依稀记得应该往东走。
她再次回头厌恶的看了那个饭店一眼,那鲜艳夺目的招牌在路灯下闪闪发光,来往的车辆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每一盏车灯都扬起一阵阵灰尘,竟给人一种梦一样的意境,妍儿笑了笑,心想: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多好!
她走出大约十来米远,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低下头,说:“你来了。”
大山说:“听你表哥说你不想在这里干了。我一下班就赶紧来接你了。”
妍儿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她无声的将手中的行理递给了伸过来的那只手上。又看着他放在前面的车篓里。又主动的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大山看着妍儿坐好了,开始慢慢的骑着车往前走,两个人都不说一句话,妍儿默默的听着道路上热闹的喇叭声,茫然的看着来往匆忙的行人车辆,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所有的思绪,只是随着大山骑的这辆吱呀作响的自行车慢慢向前……
穿越了半个城市,他们走到了沿城的河边,起风了,夏天的风吹到身上让人感觉有种做梦的感觉。妍儿在风中闻到了一股炝人的油烟味。那种味道来自大山的身上,那是做厨师的特殊的味道。妍儿想吐,却忍住了。她知道她必须开始慢慢的适应,慢慢的习惯这种味道——因为他是她的男人啊。
十几分钟后。他们到了他工作的宾馆门口,大山问妍儿:“你去哪里?”
妍儿的心痛了一下。眼泪差点掉下来,她静静的把脸转向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大山说:“你把我送去到我表哥家吧。”
表哥家离大山所在的宾馆很近,仅仅隔着一道墙,表哥是这个城市里除了大山外,唯一的亲人。而表哥家,此时也是她心里唯一可去的地方。
表哥住的房子是租的民房,在一家三层楼式的民宅的三楼,妍儿从车上跳下来,大山他把自行车往路边的树边扎好,开始拿锁去锁。妍儿说:你就不用上楼了,我自己上去算了。
说着,妍儿伸手从大山车前面的车篓里拿出自己的行理,扭头就往楼上走。
大山没有说话,跟在妍儿的身后,也上了三楼。
表哥家门锁着,里面没人在家,一楼和二楼都租出去了,此时人家都睡了,整橦楼里都静悄悄的。
三楼上有露天的个大阳台,阳台上有把椅子。妍儿把行理放到了椅子上。对大山他说:“夜都深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
大山说:我陪你一起等吧。
妍儿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谁也不说话的站在阳台上等表哥表嫂回家。
大约过了半小时,还不见有人回来。妍儿想着大山已经忙了一天,明天还得工作,自己也想一个人静静。她就一遍又一遍的催着大山回去吧。这样说了几次后,大山走了。
妍儿站在高高的楼上,看着街道边推着自行车的大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妍儿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两行热泪已经无声的开始蔓延在眼前……
妍儿看着满天的星星,任凭泪水无声的将自己淹没,多少天了,一到没人的时候泪水就这样开始莫名蔓延。
因为她不喜欢这个跟自己闪婚的男人。她不满意突如其来的婚姻。她却又无力自己掌握命运。她莫名的恨,恨自己的父母的强势,恨媒人的热情,最恨的是自己,动不动就屈服于命运安排的的自己,懦弱的自己!
时间就这样在妍儿的忏悔中一点点滑过,不知过了多久,妍儿觉得都无法支持下去了,怎么也不见表哥表嫂的影子呢!
妍儿向那面看了一眼后面的宾馆宿舍楼,见大山的宿舍的窗口一片黑暗,妍儿想:大山此刻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妍儿拿起椅子上的行理抱在怀里。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头趴在行理包上。想着先这样休息一会儿,等表哥表嫂回来再起来。
……
妍儿睡着了,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到处都是皑皑大雪,她穿着一身白衣,在雪地上奔跑,梦中有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子,他冲着她笑,然后叫她的名字,笑容迷人极了。妍儿笑着向他奔去。突然,一脚踏空,妍儿掉进了雪窟。她的心猛的一沉,大叫起来:“救——我——!”
街边的路灯都熄了,稀稀拉拉响着清脆的自行车的叮呤声,还有扫街的声音,和人们说话的的声音,妍儿听出,那是起来锻炼身体人们的声音。
妍儿抬起头,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站了起来。胸口有点空空的痛痛的。她低声叹了一口气。把行理轻轻的放在椅子上,走到阳台上的水池前,拧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洗脸,感觉一下子整个人精神多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没有吃饭,肚子有点饿了,应该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