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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叫夏沫,在北方长大。我的家庭因父母的感情变化而无法承受四分五裂的折磨,在我离开家出走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感觉爸爸的脚步声愈行愈远,最终在所有他们的事情结束后,我便跟随了只会哭泣的母亲。我的家族有一种奇
我叫夏沫,在北方长大。我的家庭因父母的感情变化而无法承受四分五裂的折磨,在我离开家出走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感觉爸爸的脚步声愈行愈远,最终在所有他们的事情结束后,我便跟随了只会哭泣的母亲。
我的家族有一种奇怪的遗传病因,只要是第二胎的女性都会有若轻若重的哮喘。我身体很弱,我曾经偷偷拖我的同学向他就医的爸爸问过我的情况。他们只是说,让我好好的安静生活。
我有一个姐姐,她叫白羽,我的朋友常常都会分不清我们。我妈妈是个教师,我的爸爸在南方做生产药材的生意。每年的冬天都是我跟姐姐最高兴的季节,漫天的大雪毫无顾及的洒在我们弱小的身体。在去接爸爸的时候,姐姐会穿上她最喜爱的纯白色羽绒大衣,我们站在没有站台的车站,雪片肆无忌惮在每一个缝隙掠夺我们微弱的温度,这时她总是拉着我的手哈着气说,“沫沫,以后等姐姐长大了,也一定给你买像这样好看的衣服。”接着姐姐把我抱在怀里,我抬起头看着姐姐那么漂亮的睫毛说,“姐姐,你比我大两岁,你是不是就会先离开我?”姐姐笑的更厉害,然后会把我抱的更紧,我忽然觉得在零下几度的空气里有很多的水滴打在我的头发上,我便把手伸进衣兜,把姐姐送给我的蝴蝶结发卡别在我的前额上,姐姐会低下头说我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小丫头。
那时候爸爸会从南方带来很多的热带水果和红木雕作玩偶,还有我的药。姐姐会把水果都让给我吃,她说这样对我的身体好,我便把它们全部抱回我的房间,藏在床底下一个漆着红漆的木箱子,里面有好多的发卡和我跟姐姐的照片,那是爸爸送给我的14岁生日礼物,我把它们放进去想要跟姐姐一起吃,但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吃完。
冬天的阳光遥远恍惚,仿如阁世。
爸爸在家里仅仅住了俩天,我看到妈妈的不舍和姐姐的难过,爸爸说这次不能陪我们一起吃年夜饭,说那边有个比较大的项目,需要他。我躲在床上不肯下来,隐约觉得呼吸极不畅快,直盯盯的看着墙上姐姐凌乱的绘画。姐姐红着眼睛跑进来抱着我说,“沫沫,等姐姐长大了一定带你治病。”我望着床头上的空药瓶,爸爸这次竟然忘了给我带药。那个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在我们家庭之间散开,逐渐吞噬。
我把瓶子里塞满了VC。
我喜欢冬天和姐姐在雪地里赤脚奔跑,可是每次都是姐姐背着我,不让我下来。她让我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不停的喊姐姐。然后姐姐会在我一再要求下,轻轻的把我放在雪地上,当冰冷的雪水渗进我脚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身体会很轻,呼吸非常痛快。我让姐姐不要丢下我跑太远,我看到姐姐像个天使在雪地里打转,她真的非常漂亮。
当我醒来时,便闻到浓厚的医药味儿,我知道我又躺在了病床上。我告诉姐姐说,“我做梦了,梦到你变成了天使,带着我飞翔,我们在没有人的常年下雪的天空下自由的奔跑,姐姐,你没有背着我。”我笑了,姐姐摸着我的额头说,“沫沫,你笑起来真漂亮。”我看到姐姐哭了。医生跟妈妈进来时,我隐约听到了他跟妈妈的谈话。
从此我就很难出去在外面跟姐姐玩。医生说,冬天是我最危险的季节,要尽量不让我外出,特别是下雪的天气。
寒假开学的时候,我因为要继续在家里疗养不能去学校读书,妈妈可以替我补习任何功课。而整个冬天我和姐姐都没听到有爸爸的消息,妈妈告诉我们说爸爸这段日子会很忙。我对姐姐说,我很想爸爸,我想让爸爸把我抱起来去吃混沌,我还要爸爸像每年一样带着我们全家去滑雪场,我看你们滑雪。姐姐的手会在画板上忽然停顿下来,然后继续。我说,“姐姐,等我病好了,我不会再让你背着我了。”
我的姐姐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总是微笑着。
可以散步的下午,我总是一个人来到公园的许愿池边,旁边很多的小孩子,透过斜视的阳光我可以看到五颜六色泡泡从他们嘴里吹出来,闪烁着魔幻的颜色,然后频频破掉。我抬起头,天空一片堪蓝,我小声的说,姐姐,我想要下雪,等我身体好了,我们都能在雪地里打转后,你不要丢下我,像那天一样。然后我终于把那个发卡扔在了许愿池。
春暖花开,我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在姐姐的车子后面听CD。我听Batles和Mayday的歌。那个时候,姐姐告诉我说她谈恋爱了,那个男孩子叫殷雪飞。我们在郊区的空旷无垠的公路上骑车,西下的夕阳像大热球一样照耀在我们周围,我听到泡沫被阳光粉碎的声音,然后开始喘不过气来。风吹过来,掀动了姐姐银白色的大衣,我站在姐姐旁边,发现自己已经跟姐姐差不多一般高了。姐姐转过头说,“那个男孩子也喜欢雪,他很阳光,就像今天的夕阳,可是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去台湾了。”“你知道吗,沫沫,他说让我等他3年,3年后他回来。”我看着有些难过的姐姐,难过的说不出话,好久我说,“姐姐,你不要沫沫了吗,当他回来后,你会不会丢下我。”姐姐撑起衣服抱着我说,“傻妹妹,我还没给你买衣服,还没给你治病。”我想让这一生都在姐姐的怀里,那怕是呼吸不过。
我看到了那个很阳光的高大男孩子,他在打球,我从中午一直坐到黄昏,看着这个抢走我姐姐的孩子。这时他跑过来说,“羽,你怎么没去上课?”他站在我面前,拉长的影子打在我身上,我慌乱不堪,他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揉着我的脸,我迅速站起身子,转身跑开,贴着图书馆墙壁喘气,我想我应该告诉姐姐我来学校看他了。回家的路上,我告诉姐姐说,“我不让他抢走你,他叫你的名字。”
妈妈带我去医院再次复查,我的身体越来越弱,即使是走一段路都会气喘不停,呼吸困难。
我拿起笔,在墙上挂着姐姐的画上写着:姐姐,你好久都没抱沫沫了。
4月里有我的生日,也有那个男孩子的离开。姐姐用心编织的星星在还没完成一千零一个时,就满手是包。晚上我帮姐姐叠了好多,然后偷偷的跑到姐姐的房间抱着姐姐睡觉,我听到好几次姐姐说不要离开的梦呓,我小声说,姐姐,你不要丢下沫沫。
离别像是四季一样在人生的无常中肆虐的出现。殷雪飞走的前一天,我没有看到姐姐,却在公园里碰到了他。他说,“对不起,原来你们是姐妹,羽常跟我提起你,说你身体不好,那天下午……”我转身就跑,被抓了回来,殷雪飞看着我说,“沫沫,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