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楔子2月底的天气,已经过了早春,原本气温回升的天气,突然了下起了雪。听母亲说去年冬天邑城没下过一场雪,偏巧这要春暖花开的时候又冷了起来。卷耳站在窗前享受着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得人浑身上下都是舒服的。她
楔子
2月底的天气,已经过了早春,原本气温回升的天气,突然了下起了雪。听母亲说去年冬天邑城没下过一场雪,偏巧这要春暖花开的时候又冷了起来。
卷耳站在窗前享受着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得人浑身上下都是舒服的。她侧了侧头,从玻璃上恍惚的可以看见额角上泛着血红的伤口。那是前两天和父亲吵架时,父亲一个耳光把她扇得磕到了木头桌子上形成的,虽不大,但也有1厘米的口子。亏着母亲拉着,要不然这个口子指不定有多大呢?
卷耳倒是不在乎伤到了自己,破了相,也没想过要和父亲道歉,即使母亲总背着父亲和她念叨着要她道歉,可她就是不想低头,不想去平白无故的再受一顿骂。即使那是自己的父亲。
正午的时候,阳光最好。她的眼睛从玻璃上看向外面,窗户上高高的飘着一个紫色的风筝。她怔怔的望着那个飘忽不定的风筝,有一瞬间好似看不得到那根拴着风筝的线,一望无际的淡蓝的天空,独独只是那一个风筝的天下。可不一会儿,那风筝就慢悠悠旋转的落下去了。她追逐着那紫色的痕迹,拉开窗子,向楼下看去,原来是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儿在那里。其中一个拿着的就是刚刚收回去的紫色的风筝,另一个男孩儿手里也拿着一个,斑斓多彩,隔着远了,看不清是什么形状的,只看得那风筝被那男孩儿背着足足盖过了全身。
“卷耳,看什么呢?窗户开那么大,多冷啊!”
母亲的声音唤回了卷耳的意识,这才觉得全身上下已经冰凉了。迅速的关上了窗户,隔离了外面清新的空气。她隔着玻璃向下看去,男儿已经和伙伴把风筝放下去玩别的去了。
十几岁的年纪,真好。这个年纪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最好时光。
“看什么呢?嗯?”母亲说着把手里的热粥端给了卷耳,也顺势向窗外看去。
卷耳摆弄着碗里的汤匙,舀起一口粥放到嘴里才说道:“刚才有两个男孩儿在楼下放风筝来着。”微烫的粥含在嘴里,使她说出来的话听起来不那么清晰。
母亲看了她一眼,“都多大了,想出去玩就穿衣服出去,还像小时候似的坐在屋里看人家放风筝。”
卷耳喝着粥,想了想,“妈,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没玩过风筝,太可惜了……”
“怎么没玩过?你爸还给你扎过一个大蜈蚣的呢?”母亲说完走了出去。留下卷耳独自捧着粥碗仰望着蓝天。
风筝。
“我,玩过吗?那么自由的东西……”
伊始
卷耳每年在家的时间很少,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她就很少回家,能不回的就尽量不回,实在挨不过了也是从学校走得最晚的,返校最早的。
今年亦是。
只不过今年学校放得早,寝室里早早的就落了锁,她想再挨个一两天都不行了。春节回家对于卷耳来说,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重要了。年夜饭,春晚,假期,这几个词卷耳从来不奢求,因为每年春节回家她都会和父亲吵起来,因为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好的,也不知道。只不过每年返校的时候都是父亲为自己买完了车票送上车,站在月台上远远的看着列车远去。而卷耳每次登上火车就再也找不到父亲的影子了,只好给父亲的手机上发上一条,“我已上车。”的短信。而父亲从来都没有回过。
卷耳知道父亲不会打短信,每次的问候也从不通电话,只是必要的时候写几个字的短信。
今年亦是如此。
卷耳这次买的是靠窗户的位子,坐在座位上,她向外看去,月台上还有陆陆续续上车的人,而父亲站在离自己车厢几步远的地方,直直的看着她的那节车厢,像是在寻找她坐的那扇窗户,又好像在静静的等待。
开车的汽笛声响了起来,广播里传出来播报车次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催促着送亲友的人的离去的声音。卷耳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着月台上依旧站立在那里的父亲。黑色的皮衣迎着春天还带着寒气的风,他头上戴着的是前年父亲过生日时为他买的帽子。父亲的身体略带驼背,那是早年里拼命挣钱伤坏了的。
车子开动的瞬间,卷耳也没看见父亲离去。她低下头,一直低着头,眼泪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衣角上。她并不是第一次离家,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哭了很长时间。
火车微微的晃动使得她低着的头感到了眩晕。她不知道是自己哭的迷糊了,还是产生了幻觉。当一个纸巾递到她的眼前时,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反应,也没有接住。
她只看到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纸巾放到了她前面的小桌上,便没有了声息,那人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旅途是漫长的。这条路,卷耳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回,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这么难捱?
她最终也没用那个纸巾,只是任由眼泪干涸在脸上后,又用凉水洗了洗脸。当她对着水池上方的镜子时,看到自己眼睛微微变红的眼圈,抬起还带着水珠的手指蕉了蕉眼角,再慢慢的擦去,才抽出纸巾擦掉脸颊和手上的水迹。伴着列车的晃动,卷耳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位置。她只好慢慢的扶着座位向前走去,数着座位上的号码。
直到走到列车中间的地方才看到自己的背包。她的座位是靠窗的,看着坐在他外面的已经睡着的人,卷耳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可是,若不打扰她就没法进去了。犹豫了几秒,她看了看他,“那个……不好意思,我,进去。”卷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人,边发着音,边做着动作。
“哦。”那人听见卷耳的声音,立即的为她让开,卷耳坐下懊恼的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真的和聋哑人在一起养成了习惯,和谁说话都连说带比划的?她独自摇了摇头。看到还放到桌子上的纸巾,拿起来递向旁边,“那个,谢谢你。”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卷耳,又看了看卷耳手上的纸巾。“哦,你用吧。”他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中带着几分生涩。没有过多的话,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单单的四个字就把卷耳给打发了,又再次的闭目休息。
卷耳深吸了一口气,把纸巾扔到了桌子上,同时也第一次正式的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他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几岁,恐怕也是学生吧。这个时候正是开学的高峰期。只不过……
卷耳除了看到他随身带着的一个旅行包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包裹。可能,大概,男孩子都是如此吧,大哥就是这样,无论到哪里,无论多远,都只是一个旅行包。
大哥总说,我们家卷耳像男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出门太麻烦了,简直要把家给搬走了。
是吗?是吧。出门在外一个人,自己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