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季责紧紧握着身边女孩的手,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我:“妈,这是莫雅。”“莫——雅?”心里尘封已久的记忆被触动,我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来。“阿姨。”女孩细致地浅笑着,带出嘴角一只小小的梨涡,但仍掩饰不住眼
季责紧紧握着身边女孩的手,两眼笑眯眯地看着我:“妈,这是莫雅。”
“莫——雅?”心里尘封已久的记忆被触动,我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来。
“阿姨。”女孩细致地浅笑着,带出嘴角一只小小的梨涡,但仍掩饰不住眼中的一丝紧张。
“笑起来跟小责很像。”说话的同时,我丝毫不顾忌地仍在莫雅脸上搜寻丝丝缕缕的记忆。
“妈,你也看出来了,”季责兴奋地跑到我面前:“人家都说,我俩绝配。”
女孩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绯红,两眼低低地看向地面。
若不是怕应验了心中的那份担忧,眼前的女孩确实与小责很般配。我抑制着心中的慌乱,借故去了厨房。
莫雅竟也闪了进来。
无奈两人只好你一句我一句地闲搭着,并且让我更加地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莫雅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甚至连亲生母亲长什么样都未曾见过。我的小责又何尝不是这样!从小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并且受尽了别人的侮蔑和唾骂,但是小责从来没有抱怨,他在我面前就像一头温驯的小鹿。
我知道,小责心里很苦,可是小责知道,我心里更苦。
我压抑不住内心渐盛的恐慌,问:“家父是……?”
莫雅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很自然地说:“莫强。”
顿时我感到眼前一阵晕眩,愤怒让我迷失了方向,我努力支撑着站起来,并大声地对莫雅下了逐客令。
季责惊慌地跑进厨房,扶住我:“妈,你怎么了?为什么让莫雅走?”
我已然分不清东西,愤怒让我再一次对季责沉声喊着:“让——她——走——”
季责痛苦地看向早已经满面泪痕的莫雅,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深低下了头,此时他只能让莫雅暂时离开,说不出任何原因地只能看着莫雅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
“妈——”看到我的情绪逐渐平静,季责才轻轻唤道。
从小到大,我很少干预儿子的事情,我希望他开心,开心地做自己想做的每一件事,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杜绝他跟莫雅的来往。
季责沉默着,一言不发,我知道他的内心正在经受着怎样的煎熬,我亦无言,沉寂在我和他之间传散漫延。
“妈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良久,季责从喉咙里沉闷地发出声音。
我感觉自己似乎哆嗦了一下,该如何跟小责说呢?自己心里早已乱麻一般,一双浑浊的眼眸里尽是恐慌。
“妈妈,你真的让我很为难,可是我真的很爱莫雅,我……”季责得不到适当的理由,烦躁地站直了身子,他的眉梢已经凝结着浓重的愁雾。

当他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我心里的仇恨之火便重新燃烧起来。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他的惊慌,我冷笑着:“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见面。”
他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绪:“季责他是……”
“小责是我儿子!”我一字一句,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并不屑于他的急切。
“我的意思是,季责的父亲,他是……”他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忧,并迅速躲避着我凌厉的目光。
我冲到一个旧式橱柜旁一顿乱翻,竟然让我找到一张老照片,我指着照片上有着一脸淳朴笑容的年轻男子对莫强说:“这就是小责的父亲。”
莫强接过照片,似在轻笑,似在叹息,不过他很快将照片递回我,声音轻柔地让人几乎不能相信这是出自于他的口:“让孩子们好吧,不管以何种关系来往。”
我没有听明白他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让孩子们好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片刻,他又说:“让孩子们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已经被仇恨迷了心际,话语毫不停歇地从口中迸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他很诚恳地点头。
“去自首,不管以什么理由,我想看见你走进监狱。”当我说出这些话后,我感到了心中恨意在渐渐消散的快感。
他惊愕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的确有一颗非常歹毒的心。

我叫季玫,玫瑰的玫。
我美丽、高挑,并且才华横溢,清新如一朵含苞欲放的黄玫瑰。可是这些依然不能让我拴住莫强的心。
那一刻我如同被死神判了绝期般,那么得失落与无助。
尿检报告上的字迹刺痛着我的双眼,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怀孕了。而就在刚才,我眼见莫强开着一辆本田五羊载着一个年轻女子从窗外的小道上一闪即逝。
鲜红的玫瑰花瓣洒了一地,我的双手仍在不停撕扯着带刺的玫瑰,手被划出一道又一道血口,这种疼痛远不及心中的那份悲伤。
情人节的那天,莫强送给我一支红玫瑰,认识他到现在送过的唯一一支花儿,一心一意的寓意如同讽刺。
之前我一直在不停地原谅他,一直在努力地说服自己,总有一天,莫强会迷途知返的。可是直至今日我才发觉自己的可笑。
时钟敲响了三下,我坐在黑暗里,静等莫强的归来。门外终于有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响动,我的愤怒与委屈在那一瞬间同时在心中升腾。
莫强走进来,摁亮了屋里的灯,我被突如其来的白亮刺痛了眼,很快将头埋进膝盖。
“还没睡?”莫强看见我有些意外,他走过来欲抱我上床,我迅速挣脱他的怀抱,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又怎么了?”据说女人的眼泪永远是男人的软肋,可是莫强却有些不耐烦。
“那女人是谁?”我单刀直奔主题。
“哪来的女人?”莫强居然能慎定自若,“你又疑心了。”
“是我亲眼所见。”我说得斩钉截铁,生怕莫强不相信。
有一分钟的沉默,我以为莫强心里总算感到了内疚,可是莫强的话真正让我相信了他的心是铁打的:“玫,分手吧,你总这样,我真受不了你。”
我的心里流的不再是泪,是血。彼时彼刻,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没有再争执,反而平静下来,我问他:“你爱过我吗?”
莫强没有回答,烟雾缭绕中,他显得如此得不真实。
“除了我,你究竟还有多少女人?”我恨他已经恨到骨子里,可我仍想知道答案。
莫强还是没有说话,他机械地伸出右手食指,象征性地弯了弯。
我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