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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话说宣传部的胡处长看上了打字员小兰,不便明说,又要附庸风雅,于是想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绝招”。这天,他特意给小兰送来一盆蝴蝶兰。小兰正在打字,来不及细看。待她打完字一着,花里还插着一张卡片呢!上面印着一
话说宣传部的胡处长看上了打字员小兰,不便明说,又要附庸风雅,于是想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绝招”。
这天,他特意给小兰送来一盆蝴蝶兰。小兰正在打字,来不及细看。待她打完字一着,花里还插着一张卡片呢!上面印着一行喷香的字:“寄上我的一片爱心。”小兰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随手又将卡片插回去。
第二天,下班的路上。还没出机关大院,小兰听到后面响起了喇叭声,忙向路边一闪。一辆“桑塔纳”在她身边停住了。车窗里伸出一个圆脑袋,献媚地笑着。此人正是胡处长。
“讨厌!”小兰将披肩长发一甩,继续走她的路。
“桑塔纳”追了上去,拦住去路:“兰小姐,请上车吧!让洋车夫送你一程。”
小兰不睬他,绕道从花园里走去。胡处长舍车追人,几个箭步就跨到她身旁。
“花还喜欢吗?
“喜欢。”
“字看了没有?
“没有。”
“你回去看看吧!那不是字,是一颗滚烫的心。”
“看不成了。花,我已经转送给张大妈了。”
“谁?”胡处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清洁工张大妈嘛!”
“你说的是那个扫地的?”胡处长简直有些愤怒了。
“张大妈好不容易分到新房,理该祝贺一下。”小兰淡淡地说,在她看来这是很平常的事。
“那花是一般的花吗?几十元一盆呢!还是我亲自到花圃挑的。只买了两盆:一盆送给部长,另一盆就送给你……”胡处长把“你”字说得很重,拖得很长。那脉脉含情的眼睛似乎在说:我把你看得多高,都和部长平级了,你还不领情!
面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胡处长拿她真没办法:“不是我小器。你送别人也罢了,凭什么送给她?她对你有何用处?何况,何况……”他真有些说不出口,“何况这花名专门是为我俩取的……”
小兰不解地摇着脑袋,纯净的秀眼里盛满了疑惑。
“是啊,你想,蝴蝶的‘蝴’(胡)指的是谁?‘兰’指的又是何人?”胡处长得意忘形地笑着,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
“这么说,原来你是一只到处采花的花蝴蝶罗!”小兰也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兴地拍着巴掌,“可惜本小姐的‘兰’不是鲜艳夺目的蝴蝶兰,而是深山幽谷里洁净无色的小花,是不喜欢让蝴蝶采的。看来我们是没有缘份啦!”
胡处长满脸愠色,好似自己的得意之作被批得一无是处,悻悻地回到家里。
一进门,冷不防被老伴老鹰扑食般地在脑门上啃了一嘴。他擦擦老伴残留在脑门上的唾液,看着那让人扫兴的布满皱纹的脸,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干嘛!”
“这得问你呀!”
“问我?”胡处长疑惑不解,如坠五里雾中。
老伴从屋里端出一盆兰花――正是他送给小兰的那盆。胡处长大惊失色,刚擦干了的脑门上又渗出了一层冷汗,暗自思忖:莫不是她告发了?
 “都老夫老妻了,有话不好好说,还来少男少女这一套!”想不到老伴竟满脸堆笑,边说边将卡片一扬,“以后爱心也不消寄了,直接表示就得了,还花什么钱呢!”
 “这花……”胡处长大惑不解,喃喃地说。
 “这花不是你托小打字员送到家里来的吗?”老伴兴高采烈地说,还以为他装糊涂呢!
 “是的,是的……”胡处长尴尬地笑着,不知是为了掩饰,还是在庆幸自己做的蠢事没有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