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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推开窗,一阵冷风拂面,迟默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把双手插进口袋,迟默的目光在窗外逡巡。天很阴沉,有细小的粒子从空中落下,入地,翻了几个身,然后消失不见,大地湿了。天气预报说会降雪,看来是真的。迟默喜欢雪,
推开窗,一阵冷风拂面,迟默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把双手插进口袋,迟默的目光在窗外逡巡。天很阴沉,有细小的粒子从空中落下,入地,翻了几个身,然后消失不见,大地湿了。
天气预报说会降雪,看来是真的。迟默喜欢雪,喜欢雪的灵气,也喜欢雪的洁白。以前,每逢下大雪,迟默都会雀跃着奔出家门,与雪舞,为雪歌,而一旦雪停,迟默就会在雪地里踩出一串长长的足迹。迟默喜欢无限延伸的感觉,有伸展便有未知,未知的世界处处风景,迟默深信。然而,现在的迟默却只能望雪心叹,迟默的右脚打了石膏,迟默失去了奔跑的能力。
“砰”的一声,迟默的右拳击在了轮椅的扶手上,手很痛,轮椅只是颤了颤,稳固如初。湿的地,湿的心,在这个零下5度的冬日里,冰冰凉凉,透过模糊的雪帘,迟默的目光冰冻如柱。
“又下雪了。”迟默喃喃自语。
“是啊!有雪的冬天才像冬天。”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迟默的身后响起,不用回头,迟默就知道怡佳来了,自从迟默受伤以后,怡佳每天都来看迟默,帮迟默整理床铺,陪迟默聊天,天空晴朗的时候,她会把迟默推出窗外,“多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好”,这是怡佳给迟默灌输的思想。
迟默任由怡佳把他当宝贝一样照顾,很少提出异议,因为迟默了解怡佳,怡佳做事执着,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拽不回,而迟默的性格也很执拗,但要视情况而定,对于女人,迟默向来温和。其实,怡佳每天来陪迟默是有原因的,她在以她的方式向迟默表达歉意,因为迟默受伤完全是为了她,当一辆摩托车即将撞到她的时候,迟默及时推开了她,然后迟默就飞了起来,苏醒后,迟默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医生诊断迟默的右小腿胫腓骨双折,不过断面整齐,可治愈。听到这个消息,怡佳哭的一塌糊涂,结果还得迟默来安慰她,说没事的。
“难道冬天非要有雪吗?”没来由的,迟默给予了反驳。
“雪是舞蹈的精灵,白雪装扮的世界像一个童话的王国,下雪的冬天拥有灵性不是吗?”怡佳没有直接回答迟默,而是在向迟默构筑她心中的冬天。
“拜托,这是白天,别做梦了。”怡佳的话,迟默无法否认,也不想肯定。
“梦是一种希冀。”
“与雪何干?”
“瑞雪兆丰年,是希望;梅雪争辉,是喜乐;独钓寒江雪,是情趣,雪在现实中飞舞,本身就是梦的下落,冬,因雪而美。”怡佳神情专注,侧脸微红,如胭。
“可惜,雪很脆弱。”望着窗外的大地没有一丝白雪的影子,迟默突然一阵感伤。
“为什么?”怡佳不解。
“入地即化,看不见身躯,大地湿淋,像是哭泣。”
“你错了,这是你没有看见雪的心,雪的转身是奉献,也是回归,更是在制造惊喜。”
“不见得吧?”迟默闪烁其词。
“呵呵!迟默,你是在为不能踏雪而失落吧?”怡佳转过侧脸,一双美目在迟默的脸上流转。
迟默讶然,不敢对上怡佳的目光,原来,她一切都知。
自小迟默便与怡佳一起玩耍,一起上学放学,似乎迟默的身边从未缺失过她的影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许,怡佳早就知悉了迟默的心思,如同迟默同样熟悉她一样。
不久,窗外,雪已经不再以粒子的形式落下,天空中开始飘舞着雪花,轻轻柔柔,如绒毛,亦如柳絮,大地慢慢的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小佳,你说雪会冷吗?”一朵雪花飘进了迟默的脖子里,瞬间融化,迟默体会到一阵冰凉。
“不会,因为雪为冬而生,冷是它的外衣。”怡佳以她的认知解答。
“那么,雪有情吗?”
“有,当太阳普照时,雪化水,滋润大地万物,宛若落红,化作春泥更护花。”
“雪真的美吗?”
“万物无悲喜,因人而定,美丽的心看一切都美,而现在,雪在你的眼中,是冷寂。”
“或许吧!”迟默轻叹。
“思虑太多会失去许多美好的东西,换一份心情换一种方式,说不定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闭上眼,想像一下你正走入雪中,看看会是什么情形。”
“可行?”迟默狐疑。
“试试看,我们一起。”说完,怡佳闭上了双目,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两团红晕在她的脸上漾起,长长的睫毛轻轻跳动,释放着一种楚楚动人的美。
那一刻,迟默的心莫名的一动。迟默试着闭上眼睛用心去冥想,恍惚中,迟默的周围变成了一片大雪纷飞的世界,在漫舞的雪花里,迟默与怡佳快乐的叫喊、嬉闹,温馨而美好。
“怎么样?”过了一会,怡佳的声音传来,迟默缓过了心神。
“很美妙,我想到了我们的从前。”迟默有一丝欣喜的答道。
“我也是。”怡佳赞同着说道:“记忆真美。”
“小佳,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天使,出众,万人追捧,而我,只是凡人,与你相识,我怀疑是梦,梦醒了,一切不在。”在怡佳的面前,迟默总是把心放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她身上的光环,迟默无法触碰。
“天使并非高高在上,为爱,她可以折断翅膀,与凡人同行,更何况,我不是天使。”怡佳灼灼的目光停在迟默的脸上,眼睛晶亮,带着淡淡的忧伤。
“汝未娶,吾未嫁,很暧昧哦!”避开怡佳的目光,迟默开了一个玩笑。
“真的吗?”怡佳微微一笑:“虽然你长的不很帅,人还有点坏,生活有些懒,工作不勤快,但是我喜欢,我就凑合着‘娶’你了。”
“可是我没嫁妆。”迟默磨着嘴皮道。
“不用了,人过来就行了,只要能‘生儿育女’就成。”
哦……迟默无语。
从小到大,怡佳一直优秀,除了运动上的天赋,迟默没有一项超越过她,学习、生活、工作、甚至兴趣爱好,她总是比迟默好上一点,迟默如同一个望见海市蜃楼的旅者,明明近在咫尺,可无论迟默如何努力追赶,始终无法触及,一种无形的压力暗暗滋生。怡佳说迟默是大男子主义,迟默听而未进,迟默知道这是他骨子里的坚持。迟默以为,像怡佳这样优秀的女子,应该找一个比他更优秀的男子呵护她,而不是他自己,直到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去喝酒,迟默才真正明白怡佳的心。怡佳说,她之所以事事争先,只是为了吸引迟默的注意,她太在意迟默,很怕同样优秀的迟默会超越她之后离她而去,如果有选择,她宁愿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傻傻的哭,傻傻的笑,傻傻的爱。迟默不知道这算不算对他的告白,但有一点迟默很明了,长久以来,他们在走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