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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放学了,黄瑾独自回到家中。家里一切如旧,只除了有突然添加的幽静和悲恸的空气。看到这,她黯淡的眼更加黯淡了。换好了鞋子,她走到曾经温馨无比大客厅,脚步顿了下,她呆呆地望着客厅,脑海里有个画面闪过。画面中

放学了,黄瑾独自回到家中。家里一切如旧,只除了有突然添加的幽静和悲恸的空气。看到这,她黯淡的眼更加黯淡了。换好了鞋子,她走到曾经温馨无比大客厅,脚步顿了下,她呆呆地望着客厅,脑海里有个画面闪过。画面中有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看书,好象感到了什么动静,抬头,笑着说:“回来了!”一个女人正坐在果盘前,剥者一个鲜黄的橘子,听到了男子的话,抬头,笑着望向来人,:“过来吃橘子,刚买的,很新鲜,很甜呢!”她垂眸,移步。
走经书房,书桌上一如既往的整洁。书架上仍摆满了书。不用走上前,她就清楚,五层书架摆满的是专业书和休闲书。前两排是父亲的,再两排是母亲的,最下面是她的。
她恍惚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本子开心地笑着摸一个笑靥如花的小女孩的小脑袋,满是骄傲和欣慰地对一旁美丽的女子说:“瑾瑾真聪明,这水平啊越来越高,以后就要超过我们了!”女子笑吟吟地放下手中的饮料和点心,自豪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终于,黄瑾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怔怔地看着空旷的客厅,她的脑袋好像有一个炸弹爆炸了,只感到一股悲伤在侵袭着她的神经,除此一片空白。终于忍不住瘫说地上,大哭起来。只想着: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再也不回来了,全都没有了……悲恸而突兀的哭声再次在这间冰冷的房间响起。
黄瑾的父母已去世两个月,她却仍未释怀。是一场车祸夺走了这个美满家庭的温暖和幸福。黄瑾是独生女,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从小就非常宠爱黄瑾。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一家人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吃过晚饭,黄瑾缩在房间里写作业。她是爸妈最优秀的女儿,就算他们不在了,也仍要坚持爸妈的骄傲。她逼自己不停下来。否则会更难受的。她正思考着一道数学题时,隐隐听到门玲声,等了会儿,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忽然有点害怕,虽然她微微猜到有可能是亲戚或父母的朋友。这段日子,偶尔会有人来拜访,虽然不如一个月前那么频繁了,虽然知道那些人是好心,但是她仍未接受父母的离去,发自内心地不愿与任何人接近。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心态,只想独舔伤口。她看到视频里是二伯父和二伯母。突然想起二伯母打过电话来说今晚会过来,只是她稀里糊涂地忘记了。黄瑾连忙开门,露出得体的微笑。虽然一个人时她总控制不住地露出伤心的姿态,但在别人面前,她必定会表现出已经接受事实的样子。
一是不想那些人因此而担心,以为她不坚强,总是过来看她;二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被收回。黄瑾打开门,还未说话,已经等得不耐烦的二伯就已皱眉抱怨:“怎么那么晚才开门?”“哦,我刚才在房间写作业,没听到。对不起呀。”原因合情合理,毕竟读书是大事。
二伯脸上的不满消了些。热情和气的二伯母笑着接过话头:“别说了,先进去。吃了吗,小瑾?我带了些菜,要帮你煮吗?”小瑾下意识地瞄了眼挂钟。七点三十三分。她家一直是六点吃饭的。眼睛又迅速扫了下二伯母的袋子,主动伸手接过。尽管她不想要,但见叫她拿回去较不礼貌且麻烦。
黄瑾脸上的笑又灿烂了几分,说:“吃过了。您太客气了。以前我就有跟妈妈学做菜和买东西,所以不用担心我的,这太麻烦你们了。”二伯仍是如往常般一脸严肃,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先把菜放好。”“我帮你,顺便看看还缺点什么。一个小女孩家家的,哪能把自己照顾得太周全。”二伯母跟了上去。二伯则留在客厅。
他把手中的水果和零食放在桌上,环视客厅。客厅还是以前那种简单温暖的风格,一如既往地干净明亮,并无原设想的灰尘满布,脏乱不堪。他不自觉地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两个月前黄瑾坐在客厅,一脸悲伤憔悴,可面对父母的亲戚朋友提出的将她过继为各自女儿时,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却坚定地拒绝,眼底好像有一簇小火团。无论众人如何哄劝、责骂,她都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她爸爸的一个朋友提出让她自己先住段时间,再重新决定,她却一口拒绝,坚定地说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
如今看来,黄瑾也许是真能照顾好自己,至少家务上没问题。幸好她的父母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为她存成长基金,也留了一笔不小的遗产,还有政府补贴一点,经济上她无需担忧。二伯刚坐到沙发上一会儿,俩人便出来了。
二伯母带着欣慰和怜悯的话语传来。“哎,难得你爸爸妈妈不在,还能这么懂事,照顾好自己。还这么小,就遇到这种事,作孽啊!谁会想到会出这种事?叫你去二伯家住又不听,你爸爸妈妈有那么多朋友,哪个不好住?一个女孩子家家,自己住有什么好?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怕吗?”黄瑾调整了下自己微微僵硬的笑脸,回答:“不怕。”
一直沉默的二伯开口:“最近学习怎么样?”还未等黄瑾开口,二伯母就笑着替她回答了,:“哦!忘了告诉你,小敏说了,这次月考小瑾还是全级第一呢!不容易啊!”说着又转向黄瑾,“哪像我们小敏,只考了200名,整天就知道追星和看电视,买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在家还什么都不干,还只考200名,比起你差远啦!”对于妻子的8“热心”,二伯早已习以为常,他继续问:“最近有什么麻烦吗?说出来,看二伯能帮什么忙。”黄瑾乖乖回答:“没有。”二伯“恩”了声,静了静,想到没什么事了,就站起来,“没事了,回去写作业吧。有什么事告诉二伯。”又指着桌上的水果零食,“平时多吃水果,对身体好。”二伯家和黄瑾并不热络,无论是以前文静得有点害羞的小女孩,还比以前更加成熟,却有些自闭的“大”女孩。他来这是因为黄瑾是自己弟弟的女儿,是黄家人。于情于理,都该来关心下。黄瑾送他们到门口。二伯母絮絮叨叨:“人去了就去了,别太难过,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说给二伯听,你二伯可以帮你。我们走了,别送了。记得晚上别出去乱跑,现在坏人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付得了?”黄瑾乖巧地点头,说“再见,慢走。”等了会儿,然后关门。门一关,她就靠到门上,用鼻子叹了口气,同时褪去笑容,只余空洞。她静默了几秒,放空了会儿眼眸,就起身回房间。
清晨,太阳还未出来,墓园里的花草还挂着晶莹透亮的露珠,清新美丽。其中一个墓碑前,一个女孩正摆着水果点心,一边微笑着自言自语:“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爸,今天你生日,我准备了长寿面哟!当然,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