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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那一年,父亲丧生在一场车祸。记得那天,窗外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妈妈正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准备晚餐,录音机里播放着动听的童谣,我抱着小熊玩偶等待迎接出差回来的爸爸。然而,就是那个平静温馨的傍晚,我们等

(一)那一年,父亲丧生在一场车祸。记得那天,窗外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妈妈正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准备晚餐,录音机里播放着动听的童谣,我抱着小熊玩偶等待迎接出差回来的爸爸。然而,就是那个平静温馨的傍晚,我们等来的却是犹如天塌地陷般的噩耗……
那天的寒风刺骨的冰冷,拥拥簇簇的雪花像无声的哀鸣,落在妈妈颤抖瘦弱的身躯上,打在我湿透的睫毛上,掩埋了爸爸曾抱着我常走过的小路,把我的幸福彻底冰封……那一年,我五岁。那年过后,我恨透雪天!尽管我是出生在一个雪花飘扬的冬日,尽管爸爸给我起的名字叫“叶落雪”……
与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清苦且漫长,十六年来我始终优异的成绩是她最大的安慰。
(二)高中开学第一天,我和莫言因为险些迟到而跑得满头大汗。“老师,请问高一三班在哪?”莫言气喘吁吁的拦下一名路过的老师问道。那老师不慌不忙地扶了扶眼镜:“前面右转教学楼一层。”什么老师嘛,没看人家都急死了吗?我一边心里嘀咕,一边追着莫言向教学楼狂奔。甩下身后老师愤慨的声音,“什么学生嘛,都不懂得谢谢老师!"
我们终于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赶到,教室里一屋子人好奇的看着狼狈的我们坐上仅剩的两个角落里的座位。呼吸还没平缓过来,班主任老师的就出现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学校的环境后,说了一个几乎令所有人恨之入骨的规定:男女生不可以做同桌!这句话瞬间引爆了整个教室的气氛,议论声、哀怨声如鼎水之沸。我狠狠的拉过莫言的袖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市重点高中?这是什么破规定啊?”“NO!我倒是觉得这规定不错,这么多年了,我今天终于离开你这个丫头的魔爪了!”莫言扯回被我拧成麻花的袖口,满脸的淡定。“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丫头!”在我不满地翻白眼的时候,他早已被老师安排在了“遥远的天边”。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我一直都和莫言是同桌。莫言不是这个城市的人,因为父母的关系,二年级时转学到我所在的班级里。记得那时老师领着他走到我面前:“叶落雪,这是新来的同学莫言,以后就坐你旁边了,你学习好,平时多帮帮新同桌。”“老师,我知道了。”那时的我,扎着两个羊角辫,歪头看着眼前蔫头耷脑的小子在我身边坐下来。还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丫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我撅着嘴巴不满的说:“我叫叶落雪,不叫丫头!”我单薄的反抗显然没用,那声“丫头”一直被叫到了今天,尽管我早已不扎羊角辫了。
莫言画得一手好画,从小就获奖无数,被称作美术小天才。光是我手里就有几百张他的即兴作品,我喜欢童话,他就给我画了好多童话人物,有白雪公主、灰姑娘、花仙子、美人鱼……很多很多,栩栩如生。所以我为了长期霸占他的美图,不惜运用各种手段逼他做了我八年的同桌,还逼他和我一起考进了这所重点高中。
有才华的男孩总是魅力四射,这点在莫言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在班里同学还没有完全熟悉对方的时候,莫言就早已名声在外。课间的时候,总有外班的女生隔着玻璃欲一睹美术才子的芳容。此时,莫言就故意摆出自认为很帅的pose,或单手托腮做沉思状,或凝眉翻书做深沉状,还不忘时不时的用余光臭美的扫视我。每当这时,我就会一摇三摆的晃到莫言面前大声喊:“莫言同学,请问这道题怎么解啊?”然后故意谄笑的看着他,直惹得窗外寒光道道。
(三)我没有闺蜜,平时喜欢带着莫言东逛西逛。莫言是标准宅男一枚,没事是不会上街的。不过我脸皮够厚,死缠烂打使得他每次都乖乖的跟在我身后。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死拽着嘴巴撅老高的他去我新发现的一片荒草地“寻宝”,半路不知怎么回事,被一只大黄狗看不顺眼,穷追不舍地在我们身后“汪汪”了一里地,幸亏莫言即时发现情况不对,拉着我没命的跑,才得以脱身。
这天放学,我出门散心,莫言惯例的陪着我。“莫言,你说句话会死啊?喂!喂!你可真对得起你爸妈给你起的名字!”我一边在他耳边大叫,一边死命的用手指戳他的胳膊。莫言终于回过神,眼睛从路边的烧烤店转向我:“你说什么?”“我说你是个猪头!”我索性转过头观察过路的人来人往。“丫头,告诉你个秘密。”什么?秘密?听到“秘密”这两个字,我早忘了刚才的假生气,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快说!快说!”“我收到好几封情书了。”莫言附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啊?真的啊?谁写的?”我激动的望着他。“一共五封,有两封我不认识,还有三封是那个二班的班花王馨心写的。”莫言神秘的笑着。王馨心我见过,雪白的肌肤,小脸,大眼睛,嘴边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像个洋娃娃似的。“你刚到这个学校几天啊?就收到五封情书了?她一个人就给你写了三封啊?你都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啊?行啊小子,现在都学会瞒着我了,还拿我当不当死党?”我突然之间蹦出一连串的问题,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莫言往旁边挪了一步,摆出一副“你是泼妇”的表情。这小子就是犯桃花。我心里这样想着,有些不痛快,也许是有点嫉妒吧,从小到大我还没收到过一封情书,而莫言的却可以连成一本长篇小说了。
“莫言!”这“曹操”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站在我们身后大喊。或许她一直在跟踪我们也不一定。“馨心,是你啊?”莫言故作优雅的转过身,假装很绅士地看着她微笑。哎呦我的天!你可不可以不装?我恨不得马上找个马桶吐上三天三夜。“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王馨心撇着小嘴满眼含泪。唉,也怪可怜的。“馨心……”莫言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她打断:“你难道就是因为她?”王馨心伸出左手食指指向我,“她长得那么丑,她有什么好?”what?此话一出可令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却见莫言一把牵起我的手,温柔的对我说:“宝贝儿,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啊哈哈哈哈!此时我心里就好似有十万拉拉队在为我欢呼,我深情的回了莫言一个秋波,用平生最做作的声音回答他:“莫哥哥,我们不是又去吃拉面吧?人家都吃腻了!”“好的,今天我们吃烧烤。”莫言拉着我转身就走,我不忘回头得意的撇了一眼王馨心,此刻的她像一个弃妇,杏眼圆瞪,站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吹着风,一点也不可爱。活该!谁让你得罪姑奶奶。
那天,我和莫言站在公园的小湖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