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的洗脚屋
作者:显亲时间:2025-04-08 10:04:03热度:0
导读: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躺在被窝里看着电视里的早间新闻节目,阿欢在厨房里忙着为我做早餐。说是早餐,其实就是方便面加一个鸡蛋——不过相比之前饿着肚子挨到中午或者饼干就着牛奶当早餐的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已
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躺在被窝里看着电视里的早间新闻节目,阿欢在厨房里忙着为我做早餐。说是早餐,其实就是方便面加一个鸡蛋——不过相比之前饿着肚子挨到中午或者饼干就着牛奶当早餐的状态,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她为我做着这样的早餐了,她喜欢学着电视里的女主人公,光着身子从被窝里爬出来,套着我的衬衫,在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在厨房里忙碌着,还哼着一些走调的歌曲。是的,她是一个带点世俗、带点矫情的小女人,但是她很努力地迎合我(甚至有点讨好我)、照顾我。最关键的是,她让我在床上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自尊,我还能对她有什么别的奢求呢?最重要的是,我确实需要一个女人。
“亲爱的,该起床刷牙洗脸了,早餐快好啦。”阿欢迈着细碎步子踱到床边,掀开被子钻到我身边,两只硕大的乳房贴着我的胸脯,温暖的年轻女性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我的身上,立时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涌遍了我的全身。我一把抱住她,两人的舌头搅在了一起。她轻快地呻吟着,一只手伸向了我的下面。我有点急不可耐了,手忙脚乱地去脱她的衬衫。
突然手机发出一阵短信提示音,她嗯了一声,手停了下来。我伸手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是阿静的短信。“李哥,你好,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能否借给我2000元钱?”
我翻身坐起来,问阿欢:“阿静现在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她慵懒地躺在我的腿上,“反正就这样呗,生意还过得去吧。”
“那她向我借钱是干吗?”我将手机递给她。
她迅速看了一眼短信,也翻身坐起来,拿过柜子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递给了我。“我看她肯定是遇到了困难,不然不会开口的。你想啊,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她,两公婆就靠着这么一个洗脚店,老家还有刚出生的小孩,还有公公婆婆,确实挺难的。你看她以前怀孕七八个月还在自己帮客人洗脚……”。
我一把抱住了她,“好吧,听你的……”。
阿静的洗脚屋开在一个城中村里面。对面是一家港货店,卷闸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关着的。左边是一家餐厅的后门,经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污水从井盖里面冒出来,漫到路面。右边是一家士多店,再过去是一家发廊,一个蓝白相间的灯柱在门边不停地转动,门口坐着几个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女孩,见有男人经过,眼睛里流露出见到猎物般的兴奋神情,嗲声嗲气问道:“大哥玩玩不?”
洗脚屋不大,统共也就二三十平方,被隔成两层,上面一层住人,下面一层营业,摆了四个沙发,基本上就占满了。
第一次见阿静时,洗脚屋的老板还不是她,是她爸爸,一个五十多岁的精干的男人。他们的洗脚方法很独特,不直接用手揉,而是用一根一头粗、一头细的木棍。阿静告诉我这是从他们老家带过来的桃木棍。木棍已经被磨得油光水滑,第一次领教这种洗脚方法,感觉比手指有力道,有质感,犹如赤脚走在石子路上。
从此我记住了这家洗脚店,也记住了阿静,一个大眼睛、圆脸庞,有着黝黑皮肤和圆圆酒窝的客家姑娘。
那个时候的阿静简单而快乐,每次取洗脚屋,人还没进屋,阿静就一脸灿烂地从里面迎出来了,然后让座、端茶、脱鞋、倒水……动作麻利而精准。去的次数多了,阿静的话也多起来。她经常表情复杂地谈起她的中学生活,她读完初三就辍学了,但她说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还是学校的短跑冠军呢。
我问她为什么不继续上学,她很无奈地告诉我,广东人重男轻女,家里三个小孩,经济上不允许三个人都继续学业,只能牺牲她和姐姐,重点保障最小的弟弟了。
“其实,不读书也没什么,我这样也挺好,做几年,自己开个洗脚屋,能养活自己就行啦。”她时常会一脸神往地这样谈起自己今后的打算。
日子在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中流逝,我继续在这个城市过着我的打工生活,蜗居在越来越狭小的城中村,往返奔波在公司和住地之间。偶尔和同事或朋友去酒吧或卡拉OK放松一下;有时也去城中村阴暗角落里的发廊找那些总是将妆化得很浓的发廊妹亲热一下。有时间我还是会光顾阿静的洗脚屋。
突然有一天,阿静一脸幸福地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愣了一下,即刻对她说恭喜了,又问她老公在哪里上班。她向旁边努了努嘴,嘴角挂着一丝开心的笑意。
我这才注意到在房间一角蹲着一个正忙乎着的青年男子,敦敦实实的个子,唇边有一圈浅浅的茸毛样的胡须,圆圆的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他是阿来。”阿静笑吟吟地介绍。那个叫阿来的男子对我点点头,端着木桶向我走来。
“李哥,你试试他的手艺,我爸亲手教的。”阿静热情地向我推荐。阿来羞涩地笑着,带着一种临阵换人的歉意和害怕被拒绝的不安。
我点头同意了,阿来如释重负地放下了木桶。
说实话,他的技术确实比不上阿静,但是力道不错,倒也可以接受。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知道他和阿静是同乡,以前在一家酒楼做厨师,后来辞了工跟阿静的爸爸学起了按摩和洗脚,再后来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女婿。
阿静在一旁兴奋地告诉我,等他们在老家办了酒,她爸爸就将这间洗脚屋送给他们。“到时候记得照顾我们的生意哦”。阿静满怀期待地说。
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可是实际上我后来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不久之后我换了一家公司,搬离了那个城中村,租住在离那里两站路的另外一个城中村。
我还谈了一个女朋友,四川人,长得算是漂亮,性格也很活泼。在一家外资企业当文员,于是理所当然地染上了一些小资气息:喝咖啡、看电影、追韩剧、买奢侈品,时不时突然消失一阵,说是和朋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了。我煞费苦心、诚惶诚恐地迎合着她的这些喜好,等着她偶尔光鲜亮丽地光顾一下我的出租屋。可她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没有什么理由,只是煞有介事地说了句“缘分尽了”。后来我从她的同事那里打听到了,她和公司的一个小股东好上了,那个离了婚的男人给她买了个房子,还买了车。好在我对这段感情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在心里骂了句“婊子养的”,也就释然了。
那天晚上我买了白酒和食品,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起了闷酒,很快就觉得百无聊赖,便踱到了阿静的洗脚屋。洗脚屋里只有一个秃头的胖男人躺在椅子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