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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虽然天气很热,可勒内你也该去跳上一曲啊!”舞会的音乐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是德国的波尔卡。皮埃尔端了一杯香槟走过来,为了民主与自由他们举杯。他叫勒内,勒内·德·赫伯勒,身穿着红色天鹅绒的披风,棕色的卷

“虽然天气很热,可勒内你也该去跳上一曲啊!”舞会的音乐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是德国的波尔卡。皮埃尔端了一杯香槟走过来,为了民主与自由他们举杯。
他叫勒内,勒内·德·赫伯勒,身穿着红色天鹅绒的披风,棕色的卷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细致的五官像是天上的工匠雕刻出来的。此时的他目前正在皮埃尔·丹纳福德家中做客,用自己翠色的眼睛出神地看着跳舞的人群。
“您知道我不太擅长跳舞,皮埃尔。”他欠身,这样解释。
“得了吧!”主人笑了,今天他整晚都在与未婚妻杜瓦勒小姐跳舞,满头的大汗也不知停歇。“那不勉强您了,不过别忘记,今晚午夜,我在东翼的回廊等您!”
点头行礼,他看着热情的朋友又一次投入纵情的狂欢,在这里他只是个来自路易斯安那那片新大陆的客人,无法融入这旧世界的习俗中来。当然,他并不在意,他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在此。
丹纳福德家中幽灵……皮埃尔说的,他家庄园东翼回廊上徘徊的幽灵。
午夜,派对的狂欢已经结束,从窗户望去魅惑的弦月挂在高空之中,周围没有一丝云彩。勒内走入约好的回廊,皮埃尔玩弄着手中的白蔷薇,早已等在那儿。
“我有没有错过什么?”
“没有,她还没来。”皮埃尔悠然地对他说,“听我父亲说在他出生之前她就在这里了,没人知道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每天午夜她几乎都在这儿徘徊,从不害人,也不与别人交流。怎样,勒内,是不是很有趣?”
“不然我怎么会来做客?”他这样回答,眼睛盯住回廊的尽头。无尽的黑暗,只有墙上的烛台散发出微弱的光。
“想想我也很久没见到她了,上次看见她时我还是个小男孩。在巴黎读大学的几年就更不用说,就算回家也只是在房间呆着,要么就去康斯坦斯家了……”
不知为什么,这炎热的仲夏竟吹来了些许微风,回廊的尽头传来了空灵而悠远的铃铛响……铃……铃……她来了!
他第一次如此近的看见幽灵。
这是一个浑身裹着白色亚麻布的女子,棕红色的头发露在外面,双手与双腿上却缠绕着白色像绷带的布条。她走起路来没有动静,苍白美丽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本该寂静的回廊只有不知从哪传来的铃铛声——铃……铃……
“别怕,”皮埃尔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看不见你,也看不见我,你会看到她旁若无人的从我们身边走过。”
是这样么?他没有问出口,却看到了那女子的灰色眼睛,她朝这边望着,她分明看见了,是看见了皮埃尔,还是看见了他?他抓住好友,朝他努努嘴,那女子走过来了,苍白的脸庞突然变得惊讶而欢喜,有两行晶莹的液体从她眼中渗出,她越来越近了,就连铃铛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皮……埃尔……我终于……等到了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向丹纳福德家人讲述着昨晚的经过,幽暗的回廊,那个狂喜的幽灵还有急促的铃声。皮埃尔在发烧,医生与护士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丹纳福德夫人在一旁止不住的痛哭,女仆必须不时地递上她的嗅盐瓶才能避免昏厥。
皮埃尔躺在床上,嘴大张着粗重的喘息,双眼胀得通红。他认不出任何人,勒内、父母,连自己的未婚妻,年轻漂亮的康斯坦斯范磐呃招〗阋捕运挥腥魏巫饔谩K谒岛埃恢蹦钸蹲乓桓瞿吧拿郑?
“艾玛纽埃尔……艾玛纽埃尔……”
盘问终于结束,人们无法将责怪强加于一个年轻人的好奇心。勒内回房间用冰水吸了洗脸,天气可真热。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他开始仔细回忆昨天午夜的一切细节。
他真切的看见,那个满眼泪水的幽灵紧紧地抱住了惊慌失措的皮埃尔,幽灵本该没有形体的,可她抱住皮埃尔的时候竟没有遭到一点反抗。她对他说着什么,声音太小别人根本听不到,最后她吻了皮埃尔的嘴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灵魂仿佛也被带走了的皮埃尔。
敲门声,是皮埃尔的父亲丹纳福德先生。这个昨天舞会上严谨而优雅的绅士如今已经憔悴不堪。他是来安慰同样受到惊吓的勒内的,自己儿子倒下了他不能看到邀请的客人也倒下。
“谢谢您,尊敬的先生,”勒内这样说着,“我没事,真的,如果您执意的话,那就陪我聊聊天吧。”
他们说起了丹纳福德家族,虽然现在已是新世界没有了贵族与平民的差异,但当地人还是把这个德高望重的家族当作上等人来看待。这也难怪,在巴黎投资上也有在马赛拥有航运公司的丹纳福德家族,历代的主人都集财富与美德于一身。
皮埃尔带勒内参观过他家族的肖像堂,从这个庄园的建造者——他的曾祖父母,一直到现在。他说他要为自己的家族继续辉煌,不久之后他的肖像也要挂在这个记载历史与荣誉的房间的墙上,当然,还有他未来的妻子,亲爱的康斯坦斯。
他们也谈起勒内。勒内笑着说自己没什么可谈的,一个来自路易斯安那的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没见过母亲,靠资助人上了大学,成为皮埃尔的朋友,成为了丹纳福德庄园的客人。
在丹纳福德先生准备离开的时候,勒内忽然问他,在丹纳福德家族中,有谁是叫做艾玛纽埃尔的?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据我所知,我的祖母名叫艾玛纽埃尔,虽说她是去世将近一个世纪的人了,可如果说她变成幽灵来害自己的曾孙……”老先生摇摇头,“我绝不相信,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勒内独自一人又去了丹纳福德家族的肖像堂,画中的所有人都显得如此圣洁而华贵。艾玛纽埃尔肪尤俜丹纳福德,他仔细比对着肖像中的女子,这张沉静的脸究竟与昨天见到的幽灵那苍白的容颜有几分相似之处?
回到房间,他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交给了庄园里的男仆,嘱咐他一定要骑最快的马去巴黎。
收信人是巴黎的一名私家侦探:路易返路布里克萨特。


从丹纳福德庄园到巴黎城区骑最快的马,来回至少也要一天时间,因此当私家侦探路易返路布里克萨特走入庄园的大门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这三天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就在勒内寄出短信的当天夜晚,那个幽灵伴着悠远的铃铛响声又出现在皮埃尔的房间。她无视房间中的所有人,只是温存的轻唤着皮埃尔的名字,用那双半透明的手抚摸着皮埃尔苍白的脸。她说了一整夜的情话,说她对皮埃尔的爱情,说她对他的思念。直到勒内试探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