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葬送了你
作者:西点军校时间:2025-03-15 12:41:40热度:0
导读:打字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栗,我已有五分醉意。恍恍惚又想起润。所以我写下这段利令智昏最终导致悲剧发生的事情。暴富庸庸碌碌间,一次不抱多大希望开采的一个小矿洞竟给男友润带来了命运大幅的转变。他在短暂几个月间
打字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栗,我已有五分醉意。恍恍惚又想起润。所以我写下这段利令智昏最终导致悲剧发生的事情。
暴富
庸庸碌碌间,一次不抱多大希望开采的一个小矿洞竟给男友润带来了命运大幅的转变。他在短暂几个月间便暴富为远近闻名的大富豪。不曾梦想的一切随之而来。令之曾尴尬恼火的平庸、默默无为亦随之而去。繁忙虚妄之际爱情的甜蜜也无意间被淡化,悄然产生质变。
未曾梦想过中途偶然发迹的润,被突如其来的利欲连筋带骨统统腐蚀。当婚期还有半年时,我意外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已走偏峰,离谱的有些不真实,我不愿相信。但是经过我的证实,那般所为竟是千真万确:赌场里一掷千金,卖弄风度,花街柳巷里,踏跛门槛,夜夜笙箫中,渐趋颓靡。小人物得志的可怜、可悲就这样在我眼底赤裸裸地暴露。我隐隐感觉到他甚至对爱情也产生了怀疑,认为这不是爱,而是当初由于自身条件的低兼而情非得已的选择。也许早知有今天,他定不会与我相处,而是捧一个大家千金,以光耀门楣。而我也许就是他落迫之际的无奈选择,一个利欲红眼手中的牺牲品。可怜,我竟曾把他当成自己惟一的晴空。
分手
我是一个眼里容不下半粒沙的人,这件事情倘若装作糊涂,一切亦可以糊涂着照旧。但面对着突变,性情中的狂狷顿时舞起了大刀。我毅然扛起了捍卫自己尊严的旗帜,在对他嘲讽痛骂甚至流泪吵闹之余坚绝提出分手。我将一切定金礼品一一退还,并向他的父母道歉,将这一变故归因于自己,而对于润的过失只字未提。因为我深知他的父母比我更加明白这一决定的涵义。
就这样我将一段也曾有过风花雪月的浪漫、风雨共济的艰辛、枝叶葳蕤的爱情连根拔起。我一再安慰自己,为这种人痛心有损尊严,但痛依然难忍。我只有在夜阑人静时独尝苦水,痛诉自己当初识不破伪君子腹中一颗卑微的心,痛恨突来的财富,痛恨眼前的一切一切,我成了一个大大的恨的囊肿。但我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当中途出现大幅转折时,势必也在提醒这种转折欲将携带的得与失。
分手之后,我并没有书中所写、朋友所说的那般脆弱到气若游丝、不堪一击。也许是由于他的可耻行径减轻了几分我失恋的痛苦吧。我想,自己有可能是麻木不仁了,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误入歧途。我并非一个无人怜爱的人,只是曾经太笃信爱情的忠贞,愿将一生只托附给一个男人。可是,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谁也没有逼我千千万万人中只能挑选他。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曾经的快乐已随今非昔比变得面目全非,任人不堪也不愿回顾。我淡然面对了这一次变故,也从中汲取了诸多经验。
再次相遇时,我们已经勉强成为好友。润有些醉意,搂着寻着利香而投怀的可人儿。在夜灯昏黄的光晕下悠然自得。我忽然想到,曾为自己疗伤的人如今却拥抱着别人,一次次向自己举起了无形的屠刀,刀不血刃,却有点令我窒息,无由生出一种酸酸的失落感。他含糊不明地在我们之间做着介绍,时不时摆出成功男士应有的架式。我敷衍了事算是打了招呼。但当我转身要离开之际,几句不屑的言语隐隐传入耳际:“你要是当初配合我一些,别老是一幅尊贵的不得了的样子,现在即使我这样你也得乖乖过门,装什么冷美人?不摩擦怎么能碰出爱情的火花,没听过吗?还教书育人呢,先教育教育自己吧!”我被这无从预防的亵渎之声以闪电般的迅速刺破了心,血作喷涌之势溅落在看不见的精神墙壁上。我气得直发抖,暴怒之余,一记耳光使出吃奶的力气钝重地打在他的左脸上(我是个左撇子)。鼻血应声而流。我痛哭着跑开了,消失在一片惨淡的夜光中。
回到家,蜷缩在沙发里,任性的泪水不听话地流着。回首往事,无论哪一个记忆境头里的小润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曾经的他爽朗、率真、专情、幽默、风度翩翩。可是我明明看见了现实中脱胎换骨的他的嘴脸和伴随着金钱而来的人性的乾坤大倒转。这是铁的事实。时光刻有记录。
结婚 出走
不久听到小润要结婚的消息。这似乎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心情平静未激起千层浪。只是冷静地漫不经心地旁观。听说他的父母极力反对,因为女方的父亲是高官,女孩在一家国企工作,但从不去上班,工资却分文不少,这就是权力使然。女孩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更令润的父母无法招架。但最终他们还是结婚了,好事多磨嘛。
而我不久便辞职去了北京。一方面是由于没有了婚姻的牵拌。另一方面,也是人的虚荣心在作怪,我承认自己有时的脆弱,害怕听到别人说我没有福气,不自量力,到手的荣华轻易放弃。
换了一片天空,我也换了一片晴朗的心情。经过一年的艰辛努力,工作很顺心,一切在朝好的方面发展。我不知道这该归功于自己,还是归功于润当初的所作所为。总之,走过一段有雨的岁月,我又看到了初生的朝阳。这一年昱昱的出现,也使我一个人孤独的人生有了些许欢声笑语的点缀。昱昱是个很好的男孩,大我五个月,和润一样阳光帅气,和润当初一样对我百般呵护。只是经过了与润的相恋到分手,我对昱昱更多了一层考验与戒备。是因曾有过的伤害,使我像刺猬一样常常将满身利刺高高竖起,无意间常常伤害到昱昱。而他只是无谓地一笑,欣然享受那被刺痛的快感,全然没有把那种谨慎当成一种自私的怪癖。我亦开始慢慢试着解放自己的谨惕。我们不冷不热地相处着。
雨中送润
直到得知润杀人被叛枪决的消息,我才匆忙赶回原来的小城。列车上,和润曾经有过的温情历历在目,像明眸一样频频回眸,在昏暗的车厢里向我眨眼。我的眼眶湿湿,在行将辞世的人身上,纵使曾有千般罪、万般恶此刻统统皆是善。死神面前,人人洁净,众生平等。
到站后,我先去探望了润的父母,当看到老泪纵横的俩位白发老人,我的泪疯了一般夺眶涌出,与脸上的残妆混为一坛,久违的容颜此刻对面却无语。我不知该作何安慰,只知道像他们一样用哭泣表达无助。
润的母亲哭着骂她的儿子败家子,短命没福的,难掩眼中的极度悲痛与不舍。润的父亲一位普通的商业局老职工,只知流泪,抽烟,一支接一支……
那年,阴历四月初二。润的有生之年仓促谢幕。我沿着那条缓缓不息的小河,一直往前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