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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惴惴不安的走进电梯,伸手按下了“6”的字样。随着电梯上升瞬间的失重,我恍然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话,“保护他……用你的……生命”。保护他,不惜我的生命。父亲,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含苞
我惴惴不安的走进电梯,伸手按下了“6”的字样。随着电梯上升瞬间的失重,我恍然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话,“保护他……用你的……生命”。
保护他,不惜我的生命。父亲,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含苞欲放的温柔,微笑着把拘谨的我引进房门:“箬箬,来了?”她的声音亦如人一般甜美,但我却因为那声“箬箬”微微皱了下眉头。
“阿姨。”我的声音小的像夏末的鸣虫。
“有什么好怕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应该叫我妈啊,别一口一个阿姨的,听着都别扭。”
“知道了,苏妈妈。”我晓得眼前这个“妈妈”姓苏,为了和那个记忆中模糊的母亲区别,我特意这样称呼。
“妈,您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少年衣领大开,颈上的领带歪歪扭扭不像样子,原本笔挺的制服随意用手勾在肩上,不屑一顾的问道。
他似乎对我很反感,神情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箬箬既然是你姐姐,就当然是我的女儿,这有什么不对?你这个小子,没事不要总找事好不好?”苏妈妈宠溺的嗔怪着,顺手接过他汗气冲天的衣服。
一时间,我竟然成了透明人,夹在他们母子中间,宛若空气。
“箬箬来坐。”苏妈妈发觉冷落了我,忙招呼我歇息。
“我可不认这样的姐姐!”他冷冷抛下一句话,甩手走开。
我顿时面色铁青,手里的水杯几乎被震出裂纹。我试探性的望向他,却被他杀人的眼神绞到窒息!
我没有恶意啊,我是来投靠你,也是来保护你的,因为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一切的一切你都应该明白,可是现在的你为什么却好象什么也不明白呢?
“傻孩子。”苏妈妈的目光依旧滞留在他的身上,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说道。
我懵懂,不知她是在说我还是他,那样的语气,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他是在怨你们的爸爸,那个生了他却把他抛弃的父亲。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什么却能狠下心来,一别十六年,未曾相见。”
他居然是在嫉妒我得到的父爱,多么有趣,他可曾知道我夜夜都在想象拥入母亲怀抱酣甜入睡的感觉,他可曾知道真正应怨的是我,十六年啊,我对那个男人付出的爱从未得到回应,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只有,出拳,出拳!他可曾知道我就是因他而存在,除此之外,我的生命毫无意义。我是傀儡,一个以保护他为使命的牵线木偶。
父亲,这个词与我遥隔天地,我根本没有权利享受。

对面的几个男生迎上来,大大咧咧的说:“皓落,怎么又换了一个?你的更换频率真是快的惊人呀。”
我莫明的对上他们猥亵的目光,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刚欲开口辩解,便被他制止。他侧过脸,对我低声吼道:“你要是敢说出我们的关系,我就立刻把你赶出家门!”
我乖乖的点头,咽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像他一样,装作若无其事。
但这样的“若无其事”没装多久就引来了两个妖艳女生的轮番轰炸。我发现这里虽然是大城市,人却一点素质都没有。真的无法想象,那么漂亮的女生会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其中有一位比较激动,竟然打算出手打人,在我躲过两巴掌外加语言教育无效的情况下,我只好溜之大吉,那家伙还蛮厉害,楞是追出三百多米,不带大喘气的,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也练过。
于是,那天下午同学们看到了这样震撼人心的一幕,两个女生在校园里狂奔。
再接下来,倒霉的依然是我。我因为狂奔事件被皓落骂的狗血淋头,绝对没面子的乞求他原谅。
“你不是很厉害吗?厉害还跑什么,三拳五脚不就把她们解决了吗?丢这个人干什么?”他双手插进口袋,倚着长廊,斜眼望我。
“我不想给你惹麻烦,再说她们不也都是你的女朋友吗?你舍得让我出手?”我淡淡的回道。
“女朋友又怎样,该动手的时候就要动手,否则你会被整的很惨的。”他随手抚了抚头发,说的轻巧之致。
“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我会的。”
“希望如此,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我不会总是做让你丢脸的事。”我向教室走去,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血缘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即使相隔甚远,即使素未谋面,即使不愿承认,即使不肯面对,我们依然血脉相连,我们依然是姐弟,他还会用这种幼稚又奇怪的方法来关心我。
“放学等我,别乱跑!”远远传来他的声音,雄浑粗犷。
我忽然发觉,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我和他无声的走在回家路上,他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双手插进裤兜,吹着口哨,很是逍遥。我偷偷屏息凝视他的侧面,小麦色的皮肤在夕阳的映衬下发出褐色的光芒,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眸,清晰俊朗的五官下仿佛重合了另一张让我无法忘怀的脸。
皓落真的很像父亲。我苦涩的泪水悄然而落。
“为什么哭了?”虽然是在发问,但他依然可以做到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因为你。”
“因为我?是因为那个男人吧。”他恨恨的说道。
“是,是因为父亲。”
“你怎么用这么疏远的称呼?”他的怒气略减,侧脸好奇的望着我。
“知道我为什么叫楚箬吗?因为他认为我没有资格跟他姓,我只能随母姓。虽然我的妈妈是他的结发妻子,但他一生中爱的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母亲。只有你才配姓‘皓’,在他眼里也只有你才是皓家的人。”我微微笑着,迎上他诧异的目光。
“难道他就是这么对待他唯一的儿子吗?”他不屑的笑道。
“或许,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我回答的悠然。
“你说起话来怎么像个穷酸秀才,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拜托你正常些好不好。”
“知道了你应该知道的,你还认为我们有必要正常吗?”我加快了步伐,背对着他问道。
他默然,只是悄悄跟上了我的脚步。

一条幽深的小巷里,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一切来的如此突然,我隐约感到了他身上毫无掩饰的杀气,额前的青丝拂动,露出那双墨色的眸。
这样忧郁的脸,这样冰冷的眼,凛冽的杀气完美到无懈可击。
他,到底是谁!?
“堂。”他森然道,垂眸望向地面,似乎能够洞穿我的心思。
“堂”,一个不明属性的组织,也是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