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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有没有在夜晚突然惊醒过,伸出手掌却怎么也看不见自己是否真的伸出了手,听着周围熟睡的呼吸声自己心脏处涌来的是却是无法遏制的恐惧。因为黑暗:因为看不到任何:因为此时熟睡的人体会不到你现在的恐惧。然后呼吸
你有没有在夜晚突然惊醒过,伸出手掌却怎么也看不见自己是否真的伸出了手,听着周围熟睡的呼吸声自己心脏处涌来的是却是无法遏制的恐惧。因为黑暗:因为看不到任何:因为此时熟睡的人体会不到你现在的恐惧。然后呼吸开始加快,心脏跳得速度加快,你在无穷的黑暗里变得急躁,大脑也开始浮想联翩。无穷无尽的黑暗是不是要把你淹没,你又是不是已经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前调
你们是否无法理解原本善良听话的孩子居然变成不听话让人讨厌的流氓地痞?我是夏合,对,就是众人嘴里那种坏孩子,可是我并没有成为大姐头类似的那种人物,反而更习惯独处,自己一个人,在天台抽着烟发呆,天台的空气比起教室里拥挤阴沉的空气让人舒服很多,天台凉爽的风会把头发吹乱,教学楼顶的天台没有栏杆,低下头去看的时候会有一种要掉下去的感觉。你问我怎么去的天台?那扇门上有一个大锁,我借了工具把它拧开,平时的时候会挂在上面,不会有人察觉。天台上会不会有其他人上去?有啊,和我比较要好的女生,还有喜欢抽烟的男生都会去的。你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平时都干什么?恩,让我想想,早上按时去学校,然后睡觉,看小说,偷听音乐,如果老师讲的课我感兴趣就会听。他们当然不管我了,因为这已经成为了那种约定俗成的感觉你知道吗,就像其他的同学永远活在恐惧里,害怕干这个被发现干那个被老师骂。你又问我为什么不学习,未来怎么样?那你知道你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吗?你又为什么要学习?应该是为以后的挣钱工作之类的吧,我知道,学习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途径了,毕竟你的家庭也一般。哈哈,你看,你也迷茫了吧,我们成为朋友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放心吧。
刚才和我交谈的是一个我刚认识不久的女生,座位和我隔着一个过道。她嘛学习一般般,还算努力,有时也会偷懒,长得蛮可爱,总之有种让人舒服的感觉。看着文静的样子却在要好的人面前截然不同,二的要命,她绝对不是那种安分的人,我能感觉出来,她也想像我一样,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生活。可是她却逼迫着自己,想成为一个能适应社会的人,而不是我这种被社会淘汰的人。她很累。
看着她的笑脸,她学习时的样子,我想起了以前的我。稚嫩,听话的孩子,跟在妈妈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等着妈妈摸自己的头,用手指抚摸我的头发,那时母亲样子温柔,笑容明朗。在我的眼里,儿时的我的眼里,我们一家人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我幼稚的以为爸爸妈妈之间的爱就像我和他们的爱一样,我甚至觉得他们是我的天,我的世界,我的一切,而我们又是永恒的。实在是太傻了,太傻了。这一切在脑海里戛然而止,我还是说一下我现在的快乐吧。
看到教室里那些女生,我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下午结束晚饭的空闲里,一群女生聚集在一起,聊得眉飞色舞,但是越来越多的不和谐的音符渐渐演奏出来。ABC关系要好,DEFG算是一伙。高谈阔论之后,隔阂就如同墙面上的裂缝一样,随着裂缝连墙皮都开始脱落。像坏掉的西瓜外表光鲜,可是里面红色的瓤都几近腐败。我可是听见了A对B说C不好,想要把C孤立。而C反击,对B说A的居心叵测,拉上DEFG数落A的罪行,本来DEFG和ABC关系都不怎么样,结果和CB谈论起A的不好便有种种证据。C觉得自己很聪明,会打败A,结果没有想到B告诉A这些事情,然后AC快要面子挂不住,B加入了DEFG,恣意数落AC的不好,AC也不能成为朋友,当然本以为自己聪明的B肯定又会落网DEFG的陷阱。有时为了加剧闹剧的可看性,让她们有更直接的冲突,要知道那些女生一般情况关系像海面一样平静,而里面却是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就是这样的世界,每天每天仿佛抽丝一般,缠绕成透明的茧,虚荣,嫉妒所筑就的心脏容器里,日益涌进黏稠的墨汁。于是我会散播一些子虚乌有的事,看这些东西如试管里的不同的透明溶液而产生巨大的化学反应。如果说那些女孩是饱满的充满浆液的果子,那么我就是干瘪的毫无水分的果核。她们表面上一团和气内部却矛盾重重,我看着她们彼此产生激烈的化学反应嘴角却是不可抑制的上扬微笑。虚伪,如此稀薄的空气,如同血液般粘稠的世界,真是恶心。我又点上一根烟,转身去了厕所,只留下一串让她们咳嗽的白色气体。
也许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可怜的无药可医的事物,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我眼中也如同草芥。
中调
在阳台上,大口的吸着烟,感觉和在学校的天台并不一样。将燃烧殆尽的烟头按进花已经干枯了的花盆。拖着鞋无力地倒在沙发上。“你自己这样在家不无聊么。”“干嘛这么问,我可一点不无聊。”“切,我觉得你很孤独。”空气里最后一个音节落定,突然有种太过安静而感到害怕的气氛。“你总是冷眼看着老师,一点也不怕他们。”“我为什么要怕,有什么好怕,我现在已经无所畏惧,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也有疯狂的时候吧。”“你又问这么多问题?我还想说你和我这样的人说话你不害怕吗?不害怕我把你带坏?”“我其实很孤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的心就像有一个急速坠落的东西一样猛地掉在地面上,甚至有种钝痛。“你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当然记得。“我们见了面,后来座位在一个过道也算是缘份。”“哪有,我们本来就是一个班,不过在你看来也只有那次算是第一次见面了。”
冬天,一个下鹅毛大雪的冬天,好几年都不曾下那么大的雪。大片的雪就从空中猝不及防的降落,原本晴朗的天突然就暗了下来,世界也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天究竟是什么,雪又从哪而来,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头看着雪开始降落的天空,那么晴朗的天,怎么就变得没有光线了呢?我手里紧握着刚买的奶茶,突然觉得自己身处的世界,如同三维模型一样开始疯狂的旋转,一片空白的世界。明明羽绒服的拉链已经拉好,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寒意从地面传到脚底,又从脚底蔓延渗透四肢,血液快要凝固。持续了几年的争吵拉锯战以我的无效反抗结束。见年前我就已经去学坏,可是总有人视而不见,你的开心,快乐悲伤全都如同空气。我只是向前走向前走,可是却发现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没有温暖的地方,没有让我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四处都是寂静冷清冰冷将我层层叠叠的包围。路边是牵着孩子手的母亲,骑着自行车带着孩子的父亲,说说笑笑的家人,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