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我爱你,消失在流年里
作者:黄芜时间:2025-03-31 08:22:24热度:0
导读:久违的春雨敲打着坚硬的玻璃窗,滴滴答答。我静静地打开桎梏着它的门扉,让风雨肆意地吹散轻抚我的脸,有一丝微凉。纯纯的雨露落在我浓烈苦涩的茶里,淡开一圈圈细细的波纹,我端起来慢慢品味,渐渐地,仿佛有某种羁
久违的春雨敲打着坚硬的玻璃窗,滴滴答答。我静静地打开桎梏着它的门扉,让风雨肆意地吹散轻抚我的脸,有一丝微凉。纯纯的雨露落在我浓烈苦涩的茶里,淡开一圈圈细细的波纹,我端起来慢慢品味,渐渐地,仿佛有某种羁绊正召唤着我逝去的曾经。摇曳在风里已然支离破碎的记忆此刻在朦胧的窗外悄然绽放。断线的风筝在风雨里划落,如你无法忘却的年华,如我无法释怀的昨天,所有沉思里宁静的忧伤,黑色的钟楼久久回荡的吟唱,如起舞在风里的惆怅,飞扬在蔚蓝的季节。
雨渐渐停下。
故事伊始,我就会忍不住思念逝去的曾经。关于边静,凌乱的记忆安静地躺在我过往的人生路上,就像指尖触碰到的窗口的阳光,温暖唯美如同一场幻觉。
而那句“我爱你…”,却永远的消失在流年里。
那一年,是个春天,怎么说呢,是个多雨的春,江南的整个春天都是氤氲的。
学校里的课乏味而又无聊,有时我坐在课堂里,聆听着一些我不知道何时能用到的知识,这是一条深邃而又狭小的道路,,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我也知道很多人早已习惯。我和他们一样在这条路上走着,而且我们都一样,不知道这样一条路是怎么样的尽头。看过空旷的铁路上那条磨白的轨道吗?无穷尽,惨白的天空一群黑色的乌鸦在头顶胡乱的飞。
“老郭老郭几点了?”
“早着来!”
“作业可写了?”
“给!”
那些年,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表情,在高高的四角的天空下,直到遇见你,边静。
我时刻聆听自己内心的独白,却从听不见什么渴望强烈的呐喊,我期许会有一些光亮射进来,然而这里整个世界都是静的,都是苍白的。孤独向来没有什么张力,尤其是在一片虚无中。
小莫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帅气阳光,像是一朵干净的无花果。他喜欢穿着青葱的格子衬衫,大口地嚼着口香糖,胳膊搭着自行车把吹着口哨,傻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贾文杰今天晚上生日,一起出去玩吧”放学后小莫拍着我的肩膀说。
贾文杰是班长,因为英俊挺拔,成绩优秀,八面玲珑,一直很受人欢迎,恭维他的人很多,朋友也很多。他一直都是前排的好好学生,然而我只是刚过60的万年后排生,这样一种距离在很多人眼里就是N的N次方光年,人家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发光发热,我作为一颗微弱的行星只能独守天际一角。凡此种种我丝毫不在意,我只是单纯的厌恶,厌恶他眉宇间的浮夸和阴邪的瞳孔。
“不了,你们去吧。我等会去图书馆看点书。”我一口回绝,可能是因为“嬉笑是虚伪的舞台”。小莫不知道的是我有多不想参加贾文杰的生日会。
“又来?天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小心看的脑子烧坏了。”
“你们去吧,没事儿!”
“那我们去啦,有很多女生哦,不去别后悔呀。”
“后悔个屁。”
这样又是我一个人,图书馆一如往常,人向来不多。
我走进熟悉的阅览室,我每次都来这里,坐在挂有米色窗帘的窗边的桌子上,将窗户开一条小缝,任由外面的春暖花开泄进来。想象书里的故事用窗外的景轻轻地诉说。
然而那个专属我的位置今天却坐着位“不速之客”,她在沉闷的教室里显得如此突兀和鲜明,就像嘈杂的菜市街里一盏橘黄色的灯,明亮,安静。
她穿着纯白的衬衫,栗色长发,身体单薄,皮肤白皙,安静地坐在乳黄色的椅子上,翻着一本古旧的书,神情专注。我拿着看了一半的《呼啸山庄》,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旁边,打开小说,轻柔的风夹着阳光的味道吹起图书馆米色的窗帘,吹起一张张书页,“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怎么样对我都是有意义的”一切宁静美好让我的心没有任何的重量。我偷偷地看旁边的女孩儿,她仍在认真地看书。忽然她好像觉察到了我在偷看她,转头看向我,眼神如湖中央最清澈的波澜,然后笑着将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儿。我尴尬地看着别处,但是又忍不住看向她,她仍在盯着我。
“嗯?怎么了?”她问我,声音清凉而沉静。
“没…没什么”我的心砰砰地快跳出来。
她一手托着腮帮,伸着修长的玉臂,翻开我的书,然后笑着盯着我。她笑起来很像凯拉奈特利,有一种大女孩的睿智。
“看过?”
她点点头
“我叫煜,我…”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然后将书一起放进包里,转头笑着说:“我叫边静,有点事儿,先拜了。”
我点点头。
“但,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好,它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身边的座位空空的,桌上的虎皮兰正努力地在生长。
收拾一下准备回家,手机响了,小莫打来的。“喂”
“煜,在哪?这边出事了,赶紧过来,老四大排挡”小莫仓促地挂了电话。
我立马飞奔过去,远远地看见两撮人,一边是小莫他们,一边好像是附近学校的一帮混混。大排档的老板吴老四躲在屋里,挂着条毛巾,叼根烟坐着看热闹。白色烟雾裹着白炽灯显得格外油腻,黑色的夜隐藏着无形的手掐着你的颈项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贾文杰在中间一边拦着小莫,一边陪着笑脸,身体蜷缩着像个胆小的动物,“包哥,您消消气,大家有话好好说。”
“你带着女生先回去。”我走过去对贾文杰说。
那个叫包哥的仰着圆肥的脸,眯着眼睛:“呸!什么玩意儿,一群狗崽子。”
“妈的…”我一拳砸向那堆横肉,小莫一脚给他踹到地上,一阵狂揍。顿时骂娘声,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嘈乱的小街,无数拳脚加在我的身上,“还他妈敢动手?操!狠打!”周围一片昏暗,我只能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一个个高大的黑影在我身边晃动,直到警车呼啸着赶来,那群人才散去,留下我那帮同学跑的跑,不能动的瘫坐在地上,我也已精疲力竭,身体一动就疼,我索性就躺着,偏头看着小莫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相视一笑。
后来这几天我全在医院里度过,听小莫说是贾文杰他们喝嗨了,那群混混在旁边,过来找事儿。一言不合就干了起来。
我笑笑。
很快我们就出院了。
今天天很好,蔚蓝色的,风吹着很暖。
我一个人听着WesLlife的歌走在那排熟悉的绿荫下,阳光穿透叶子洒在地上的斑点不停晃动。
“喂,怎么这几天没去学校啊。”我一回头,边静正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