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原本要去霜花店买馒头却被蒙古人抓住我的手如果这件事流传到店外店小二会说是你的错说我也曾去那里睡过怎会有像那里如此复杂的地方原本要去三藏寺点个灯却被个施主抓住我的手如果这件事流传到庙外小沙弥会说是你的错
原本要去霜花店买馒头却被蒙古人抓住我的手如果这件事流传到店外店小二会说是你的错说我也曾去那里睡过怎会有像那里如此复杂的地方原本要去三藏寺点个灯却被个施主抓住我的手如果这件事流传到庙外小沙弥会说是你的错说我也曾去那里睡过怎会有像那里如此复杂的地方

梦回1990。3岁。妈妈抱着我在外婆家和几个人有说有笑,空气吵吵嚷嚷的,我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走进了旁边一间空房间。没有人的房间空旷而冰冷,我像探测一个洞穴一样缓缓深入,在它冰冷的气息中慢慢前行。渐行渐近,我走到一张书桌旁,书桌散发着淡淡的书香味,融合着温情。我立即沉浸在这个气息里,久久不离去。周围一片安静,我在这片安静中勾画这个陌生男子的轮廓。正在我发愣之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好像一道闪电打入我的眉心。外面热闹的空气好像被划开一道口子,妈妈的突然闯入打破了房间的安静。妈妈一脸担心的走过来,想抱我回去。我发现自己移动不了步伐。妈妈也许以为我在看什么风景,一把把我抱起来,很快把我抱了出去。我似乎感到周围的光线在一点一点变暗,就在跨出门口的那一刹那,我感到眼前漆黑一片,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时候在外婆家,除了外公外婆,只有一个最小的舅舅和我住在一块。小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玩耍。玩累了就待在一块放声大笑。外婆叫我们吃饭,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我提议要坐到他旁边去,那时太太(外婆的妈妈)坐在小舅舅旁边,她说我们面对面坐不是也很好吗,我考虑了一下,同意。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面对面坐着,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的酒席上,我们始终面对面坐,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只是隔着一张桌子注视对方,然而对方也未必知道。
小时候我和小舅舅常常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玩耍,睡也睡在一块儿。我记得有时是暑假,天气很热,他睡床上,我睡地上。小舅舅在床上很快发出安静的呼吸,我总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睡在黑暗中,紧紧包裹着我的,是莫名的恐惧。童年恐惧的阴影,层层将我覆盖。我不知道儿时恐惧的是什么,也许只是孤独。长时间沉浸在孤独里,我已经说无可说,而此刻正睡在我旁边的人,我却觉得自己好像和他隔着千山万水,总也到不了他所在的那个地方,他的睡眠、他的呼吸,一切都离我好遥远。我在蒙昧中入睡,睡是唯一的救赎,睡是沉默,是遗忘,唯独不是我的故乡。
在外婆家,很多事情都是禁忌。外公外婆管我管的很严,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多看一会儿连续剧,也是不务正业。但外公外婆又对我很好,外公每年六一儿童节都会买礼物给我,外婆总是做很多好吃的给我。在外婆家吃饭最幸福,每天都是盛大的节日,只有小舅舅例外。他吃饭总是很快,我还没看到他吃,他已经吃好了。因此我很疑惑,他真的尝得出菜的味道吗?所以有一次我特意尝了一道菜,然后大赞其味,说得有声有色,于是,小舅舅也夹了一筷那道菜,尝了一下味道,但是没再说什么。以后他吃饭就放慢了速度。有时会帮外婆盛饭,我就帮忙端饭。全家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经常会夹到一个碗里的菜,但还是匆匆错过,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方的筷子,也没有夹到过同一筷菜,只是安静的吃完。吃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他一会儿就吃完了,连目光都没有停留一下,就站起身,留给我一个纯白瘦削的背影。我常常对着他的背影出神,好似一道白光打入我和他之间,只隔着那么短的一段距离,等待时间的流逝。
我希望长大可是我是长不大的,无论过多久,我还是那么一点点大,即使变高,还是穿着孩童的衣服,只有一次,刚洗完澡,我坐在地上的草席,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坐了不知多久,身上的水迹还没有干透,我再一次沉浸在自己的孤独里,不知道小舅舅是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来的。他坐在我旁边的床沿上面,近距离的看了我一会,发现我身上穿着一件不是我的衣服。好像是太太的衣服,那时刚好我没有衣服穿,所以穿了一件老人的短袖。说短袖其实也不是短袖,是一件深色的无袖汗衫,很旧了,带点丝质,我穿着大小正好。他看我的眼光,带着点长辈看晚辈的神气,有点陌生、有点疏离、还有点严厉。他什么也没问,我湿漉漉地坐着,他的表情很严肃,地上已经开始有些凉,但我坐着纹丝不动,就像幼儿园里老师让我们罚坐一样。他看了我一会儿,但表情渐渐柔和。他没有问我冷不冷,或是说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太老气,他只看了我一会儿,我却觉得那目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把我的头发都看白了。我们只是那么坐着,忘却言语的必要。后来我无数次回忆起那个画面,觉得自己当时真的就有那么老,我们都老的没话说了,只能那么安静的坐着,坐着,坐着。
外婆家还有其他人,我还有两个舅舅。有一个二舅舅,长相俊俏,言语风趣,当时有一个很漂亮的在幼儿园工作的女朋友;一个大舅舅,喜欢养大狼狗,比较寡言,常给人一种无所事事很闲散的感觉。他们一般只在星期天来,平时看不到。但逢年过节的时候,大家会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吃顿饭或者聊聊天什么的,但我不了解他们,就像我不了解其他大人一样,我对成人的世界不感兴趣。我只喜欢沉默地坐在一旁,察言观色,在孩子的世界里想象大人的天地,其实我不懂。我对很多大人的事情都不懂,我一直活在一个孩子的世界里,没有长大。小舅舅也和我一样,那时还没有长大,大概还是一个学生,青涩如清晨最初的阳光,是打入我心底的第一束阳光。
在我幼儿园快毕业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在外婆家午睡。那时我已经不和小舅舅睡一个房间了,那天外婆却叫我们一起午睡,睡在隔壁房间铺在地上的一张草席上。那时小舅舅有点变了,不知是因为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变得陌生了,还是因为他学会了一些成人的说辞,那种带点嘲笑的口吻的说辞,他没事就爱戏弄我,我们之间有了一点沟通,但那是不足够的。总之我们有点尴尬,有点不愿意睡在一张草席上,可是外婆命令我们去睡,因为我们那时还都只是孩子。只记得我们两人仓仓促促地躺下,怎么躺下的也不记得了。一个头朝那,一个头朝这,中间隔了一条半人宽的空隙。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皮肤散发出来的带点薄荷香味的气息,甚至是他的心跳。我想睡在他的头发里,这样就能更清晰地闻到他的气息,他的头发浓密而柔软,就像母亲的摇篮,让我既舒适又安心。夏天的微风从我们之间吹过,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