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在夏天的君子兰
作者:名辈时间:2025-04-18 01:39:04热度:0
导读:屋外下着雨,我一个人光着脚在来回的走,脚下是一地的烟蒂。我在这个屋子待了两天,我一直在等邓健回来,一直在等。那天我和一大帮朋友去蓝鸟酒吧参加派队,我从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很帅气的邓健,他是蓝鸟酒吧的调酒
屋外下着雨,我一个人光着脚在来回的走,脚下是一地的烟蒂。我在这个屋子待了两天,我一直在等邓健回来,一直在等。
那天我和一大帮朋友去蓝鸟酒吧参加派队,我从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很帅气的邓健,他是蓝鸟酒吧的调酒师。他很专著的调着酒,穿着宽大的T恤和发白的旧仔裤,他发现我在看他就露出两颗小虎牙冲我笑了笑,他请我喝了一杯红粉佳人。
父母又开始吵架了,我在听许美静的音乐时,决定离开这儿,我背着包经过客厅时向往长一样走的那么从容。
“央央,你去哪?”
“去我想去的地方”。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华灯初上,清冷的风抚过我的脸庞,我坐在桥墩上,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不想去找任何人,因为我不需要任何同情,我把手机卡丢在风里,我决定去找邓健,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耐心的等待着邓健下班。酒吧晚上人特别多,大家都在这里是来买醉的。
不知河时我睡找了,当我醒来得时候,我身上披着白色的运动服,邓健正在看着我。
“你醒了,小姑娘这不适合你,你赶快回家吧。”他把他的外套拉过去,顺便给我仍了一张钱。“打的回吧。”
“我不需要钱,你以为我没钱吗?”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他面前。
邓健只愣愣的看着我,嘀咕到“有毛病啊。”说着就朝酒吧门口走去。
我上前拦住他,“你能带我走吗?随便哪儿都行。”
“你有毛病啊,我不认识你”。邓健把我推了一把,径直走了。我就一直跟着他,他走的特别快。一辆车从我们俩中间穿过,我大声叫着邓健的名字,但是人潮和车笛声很快淹没了我的声音同时也淹没了邓健的身影。我软绵绵的蹲在墙角,委屈的泪水倾泻而下,我是一个被遗忘的孩子。不知何时邓健站到了我的身边,他怜惜的望着我,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走吧”。我破涕而笑了,他把我带到他租的房子里。
他的房子里有一张大床,四面的墙上挂着藏式挂毯。在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君子兰,他还有许多打孔碟都是萨克斯,地板上还放着许多画册。我舒服的躺在他的大床上,床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我使劲的嗅着。
邓健看了我一眼:“说睡吧。”
“那你睡哪儿?”
“打地铺”
我们就这样在一块儿了,邓健上的是夜班,从晚上点8到凌晨2点,他是一个流浪画手。他有一个女朋友叫杨茉,是美院的学生。邓健说杨茉和他的导师去云南写生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痛苦的抽了一下。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现在住在一块”。邓健非问非所答的回答道。
邓健最大的愿望是办一次画展,而我最大的愿望是去西藏。我们都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白天,邓健就搞创作,他作不出来画时,就会用烟蒂灼自己的皮肤,每次他去灼伤自己时,我就会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他。他就向我大吼让我转过身不许看。我倦缩在墙角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有一次,邓健对我发火了,因为我用太多的水浇死了君子兰。我每天都过的很无聊,只能听CD和看旧杂志,等CD和杂志都看完了,我便开始研究君子兰,我拿着水杯拼命浇,我以为我会给予它很旺的生命力,然而它却死了。邓健回来直接将我从被子里拖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我指着君子兰问我怎么回事。我还嬉皮笑脸的告诉他我给君子兰增加营养,结果它营养过剩死了,我也不想啊,我还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邓健用力的捏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墙角。
“你捏疼我了”。
“你知道吗,那是漾茉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
我疼的哭出声来,邓健松了手,坐在床上吸烟,我就蹲在墙角哭,邓健把我抱在床上,他抹着我的眼泪说没事了,该结束的迟早会结束的。
那天晚上,他回来带回一张寻人启示,他说他要送我回家,我死也不肯走,他气愤的指着寻人启示说你妈都病了,你还不回去,快走吧。
我回去了,像一个圆又回到了起点,父母苍老了许多,母亲在医院打着点滴,爸爸抱着我和妈妈我们一家哭成了一团。我又开始了属于我的生活。放暑假了,我去找邓健,房东告诉我邓健死了,说他吃了大量的安眠药死的。
我笑着对房东说:“大叔你没骗我吧”。
“有毛病啊,死了,真他妈的晦气还死在我的房子里。”
“大叔你在骗我吧”我带着哭腔往房子里闯。
“死了,死了一个月了。”房东推了我一把说。
死了一个月了,我离开这只有四十多天,意味着我走后十多天他就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选择死亡。后来,我搬进了那个小屋。我穿着长长的T恤光着脚来回的走路,我告诉自己他只是藏起来了,我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晚上我能听到屋顶上野猫的叫声,我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眼泪就这样流淌着。我在等着邓健回来。我只知道他收留了我十天,他叫邓健,是流浪画手,来自北方城市,有个叫杨茉的女友。
三年过去了,我成了一名大二的学生,身边的异性朋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邓健在我心中早已成了一个模糊的点。上周和一个友去成都看画展,有几幅作品上注着邓健的名字,我的头在嗡嗡作响,我不顾友的眼神,急匆匆的找到画廊老板,才的知是杨茉举办的画展,画廊老板说我有事可以找她,我顺着画廊老板指的方向看到一个优雅的女子坐在二楼的竹椅上吸着烟。我没有上二楼去,我走了,邓健说该结束的迟早会结束。我离开画廊十嘴角荡起冰一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