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平升
作者:隐掩时间:2025-04-17 00:10:58热度:0
导读:幽静的永巷,高高的宫墙,丝丝细雨滋润着尘世。雾气凝绕在这里,让人有着窒息般的痛楚。深宫的亭廊昏暗悠长,让人琢磨不透它的尽头到底深陷何方?廊灯以灭青烟已尽,如有今生愿有来世。永和之年,天下太平。先皇年迈
幽静的永巷,高高的宫墙,丝丝细雨滋润着尘世。雾气凝绕在这里,让人有着窒息般的痛楚。深宫的亭廊昏暗悠长,让人琢磨不透它的尽头到底深陷何方?廊灯以灭青烟已尽,如有今生愿有来世。
永和之年,天下太平。先皇年迈,将皇族信物玉灵佩传给二皇子暄渊,并成为黎国的下一位储君。
在传承祭典完毕,回宫的路上先皇驾崩。暄渊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厚葬先帝。
整个汉黎殿被雪缎装饰的凄凉无比,暄渊正跪在殿上不时的向铜盆里扔着纸钱,盆里的火苗不断的吞噬着扔进去的纸钱,不一会便全部化为灰烬。
冷清的大殿上传来了一阵笑声,暄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暄渊没有理会只是拿着铜钩摆弄着盆子里的灰烬。
陛下的这身银缎雪袍真是不错,穿在陛下的身上更是合体,臣可就没有那个福气能穿上了。
黎国有规矩,只有下一任的储君才有资格穿上银缎雪袍来悼念先帝仙逝。
皇兄何必这么说呢?暄渊放下手里的铜钩,站起身来。父王的仙魂还未散去皇兄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伤大雅啊。如果皇兄喜欢就留在这和朕一起悼念父皇,不然皇兄就请回吧!
靖襄王只是笑了笑,王府还有些是要本王处理,就不打扰。不过还请陛下小心,在怎么说陛下刚刚继位,还是有很多人在对王位蠢蠢欲动的,说完靖襄王退下大殿。
暄渊看着殿外那蒙蒙细雨,殿内的雪缎被风吹得摇摆不定,黎国一直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的,更何况自己还非正宫所生。可先皇不把皇位传给靖襄王是因为他飞扬跋扈,爆裂不羁,先皇怕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先皇嘱托,暄渊又何尝愿意做这一国之君。
雨依然下着,这烦闷的湿气,不紧让人心头一紧。
靖襄王府的竹子可翠的青亮,堂内的男人咽了一口花茶眉目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孤傲。
王爷你叫我,堂内走进一位女子,这女子生的好看,就像院子里的青竹一样清新脱俗,不染尘世。
靖襄王放下手里的茶,起身说道。叶晓,本王当初救你时你可记得你曾和本王说过什么?
记得,不知王爷是否有事要我去办。
靖襄王看着她,把头探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本王要你进永巷把玉灵佩给本王偷来。
叶晓蹙了一下眉,半天不语。
怎么不肯吗?靖襄王问道。
我今晚去办就是了。那你去准备准备,你先下去吧!
这一天还是来了,该还的迟早还是要还的。
纸窗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又是一个冷清的夜,漆黑的天际没有半点星辰。
镜前的女子,一袭黑衣,端坐在椅子上,房里的香炉飘散着香气,整间房里充斥着淡雅的茉莉气息,子时已到她将漆黑如夜的纱轻轻的戴在脸上,只露出那迷人而又彷徨的双眼。
夜里的皇宫本应灯火通明,但因先帝仙逝,不得不在子时之前,熄灭所有烟火此时的皇宫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雪缎飞舞的声音。
越过士兵的重重把守,顺利的进入了暄渊殿,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夜光金鼎显得格外耀眼,叶晓知道这是历代君主放置玉灵佩的供鼎。
她慢慢的走向供鼎,却一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琉璃灯,巨大的碎响硬生生的从大殿传出。
顿时,大殿外面火光燃起,刹那间整个永巷像沉睡的野兽猛然苏醒起来嘶吼着这个尘世。
殿外喧闹起来,叶晓知道她不可能活着离开永巷了,只能拼死一搏。
守夜的将军下令,进屋捉拿盗贼,士兵们得到命令蜂拥而上,冲进殿内,娇小的身躯让她支撑不住,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抵挡不过眼前这些所谓的男人。一把冰冷的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大理石的地面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血红的花,此时的一切都停留在这一瞬间。
叶晓忍着剧痛拔出了剑,飞出了殿外,她已无力还击,胸口的血像一个填不满的泉眼,一直流个不停,身后的追兵也依然追个不停。
在那时候她认定今天一定会死在这漆黑的地方,当然她在来的时候也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就在她不想逃脱时,一名男子将她拉进了房里,男子点燃了油烛,然后转身说道,这里是暄渊王的寝宫,很安全,不会有人敢进来,你大可放心。说完继续摆弄着木台上的油烛。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男子没有说话,只听士兵们来到殿外,守夜的将军问道,有刺客闯入宫殿陛下是否安好?朕很好,你们都退下吧。接着殿外的士兵都离开了大殿。
你知道我是谁了吧!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是暄渊王,叶晓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刚刚登基但已经有的皇上该有的威严。
叶晓被胸口的痛牵引着,微微蹙了眉。
暄渊挑眉,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来盗玉灵佩的,我也知道你是靖襄王派来的。暄渊停顿了一下,他在看着叶晓眼睛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叶晓只是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她所有的表情瞬间蒸发掉了,只留下那面无表情的面孔。
满朝百官都知道靖襄王寄予暄渊的王位,眼前的男子怎么又会不知自己是谁派来的呢?叶晓心里暗想道。
暄渊见她不做声,继续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若不及时止住血的话。。。暄渊没有在把话说下去,就拿着金疮药走到叶晓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坐在了她床边的榻上。
暄渊伸手要解开叶晓的衣襟,叶晓不时有些躲闪,你干什么。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
暄渊皱眉道,不想死就不要乱动。语毕叶晓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叶晓不知何时被眼前男子的一个皱眉而弄的安静下来,她是不怕死的,但不知为什么叶晓心中那潭死水何时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涟漪。
温热的香巾擦拭着她以泛红的伤口,倘若那利剑在稍稍向上三寸,眼前的这个女子必死无疑。
金创药在她的伤口处涂了一层又一层,看她鼻尖的冷汗和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弄疼她了。
很疼吧!在有一会就没事了,说着暄渊用嘴里暖热的口风轻轻吹着那道伤,他好像怕太过用力就会把那用细腻的白粉盖好的伤口在一次吹裂一般。
脸上依然不露任何表情的她,细细的感受着这个陌生男子给她带来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温柔。
处理好伤口暄渊给她系上了衣襟,并给她掖了被子。
你好生养着,在这里不会有事。说完暄渊起身就要离开。
刚走至殿下,就被身后的女子硬生生的喊住。
你等等,胸前的伤口叫她喊出这简单的三个字来都费劲了力气。
为什么救我?叶晓简单直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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