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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夏洛蒂和露西住在同一個房間里。夏天的時候夏洛蒂總喜歡打開那透亮的落地窗門,放下淺紫色的紗布窗簾,隨著海風閉上眼睛,聽著收音機,緩緩睡著去。這時候,露西總是會準備著廣東糖水,有時候是紅豆西米露,有時候是
夏洛蒂和露西住在同一個房間里。
夏天的時候夏洛蒂總喜歡打開那透亮的落地窗門,放下淺紫色的紗布窗簾,隨著海風閉上眼睛,聽著收音機,緩緩睡著去。
這時候,露西總是會準備著廣東糖水,有時候是紅豆西米露,有時候是綠豆沙。夏洛蒂醒來,摸著頭,總是一不小心睡得太多,痛得很是厲害。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一茶羹一茶羹地喝著露西盛好的糖水,心裡很是快樂。她看著裡頭晶瑩的西米,一顆顆地歡樂地浮到上面,像是一片片花瓣落在池中,滿滿的都是美的藝術。
“露西。”她吃完便會喊露西,總是喊完后才醒得她和傑克出去了。傑克是個長著虎牙的孩子,兩顆尖尖的在中間,笑起來很是孩子氣,可是他長得比任何人都要高大,身材很是健碩,她總是覺得他是個不小心拿錯身體的孩子。
她翻開書,看的是百年孤獨,一頁頁地翻著,看到阿瑪蘭坦不願意嫁給自己愛得熱烈的皮埃特羅,她很是心酸,這種感覺一下子一下子地來回翻滾著她的心窩,像是外頭莎啦啦卷著的浪花。時間與她無干,她在她的時間里是個長不大的彼特.潘。很快,她回到現實中去,電話響了。
是她的菲臘。菲臘是她在旅遊的時候認識的,才七天的時間他們兩個已經毫無救藥地墜入愛河了。吃飯的時候她成了他的右手,他成了她的左手。人人都羡慕夏洛蒂和菲臘。這時候,她伸著手,衣服露出了一大截雪白的皮膚,她探到了電話,把它擱在耳朵旁,書還是在手裡。
“怎麼了,菲臘。”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往湖裡丟一片花辦,緩緩地沉到底下去了。
“夏洛蒂。”菲臘只是叫了她名字一聲,便沒有說話了。
菲臘總是這樣,電話費不嫌浪費,只是想聽一聽夏洛蒂那邊的聲音。
夏洛蒂繼續一頁頁地翻著書,她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滑過書脊,使得整本書無端地震動了一下,她沒有理會,沉浸在她的世界中。
菲臘在那頭做著功課,是夏洛蒂最不歡喜的物理學,他皺著眉頭,那高而挺直的鼻子使得他整個人都散髮出一種奇異的認真,圍繞著他,融進他的身體里。
露西回來了,看著她,皺了皺眉頭:“你們兩個人!”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傑克總是要惹我生氣。”露西每次回來都這樣子說,傑克的能耐倒不是一般的小,每次都會想辦法翻出新花樣讓露西生氣,有時候是他說了露西不喜歡聽的話,儘管這些話露西已經提醒他說那是不對的,有時候他沉迷在和朋友的遊戲中,過了很久才醒起露西。夏洛蒂會點點頭,附和著露西說傑克這是不對的,只是很表面的說說,像是往芝士蛋糕上抹掉最上面的一層,她並不急切想吃到最裏面的一層。
露西和傑克的事情她既不能叫他們分開——廣東俗話的一句是,寧教人打孩子,莫教人分妻,儘管她是不喜歡傑克的孩子氣的。雖然這樣,露西和傑克還是在一起過了半年,吵架像是日升日落一樣,是自然的,也是稀鬆平常的,甚至詩意起來。
夏洛蒂很是不明白,兩個人天天見面天天吵,竟然還能維持到今天。露西抱怨完了,她坐到夏洛蒂的跟前,小聲地問著:“你說,我倆,伊莎貝,什麽時候陪?”她說話一向是叫人自己聯想。伊莎貝是她們三之中年紀最小的,長著兩顆兔子牙,笑起來兩個甜甜的酒窩惹得夏洛蒂老是動手去摸,那頭到肩膀的頭髮帶著點自然的黃色,看著整個人很是活潑,可是,恰恰相反,夏洛蒂那種書卷氣還有那把長長的頭髮完全把伊莎貝的活潑帶過來,使得伊莎貝那最後的一點活潑留在那兩顆兔子牙上。
夏洛蒂把書放到一旁,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總是叫她出去,她總是說忙,她躲在我們。”
“爲什麽?”露西看著很是驚訝,眼睛拼命睜著,卻還是那麼一點點。
“你有傑克,我有菲臘,就正如我們兩個上一年生日的時候穿著禮服,而伊莎貝只是套一件襯衣,她終究是認為自己不合群的。她對你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可是對我。”說完,她的手便撐在頭上,形成一個美麗的雕像形狀。
開始的時候,伊莎貝和夏洛蒂最要好,儘管露西和夏洛蒂是同一個房間的,露西打一開始便認為夏洛蒂是種嬌嬌小姐的角色,她怕那種小姐的手指,幾乎什麽都不能碰,她怕那種小姐的語氣,幾乎什麽都是嫌棄,以至於後來露西說回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的時候還是很不滿意的表情。夏洛蒂聽了只是笑一笑,并沒有很介意,因為她倒不是頭一次聽別人說的了,有時候她幾乎也以為是真的。後來,她們三個漸漸成為了好朋友。
有時候她們會一起去旅遊。她們選擇的城市通常是有海風,有大樹,看得見日落日出的城市。夏洛蒂背的行囊最多,幾乎什麽都少不了,她們兩個人幾乎什麽都沒帶,總是笑話夏洛蒂。
這些天,伊莎貝很是想外出,她先是和露西說,其實她也沒打算和夏洛蒂說,因為夏洛蒂總是和菲臘一起,像月亮和地球一樣,少了誰都不行的模樣。伊莎貝很是看不慣夏洛蒂現在這副戀愛的模樣,她指責夏洛蒂是不理智的,而這種不理智最終會使得他們的感情走向終結。
夏洛蒂聳聳肩,她不在乎伊莎貝的話,她認為伊莎貝和她所追求的愛情是截然不同的,她所追求的愛情是像飛蛾撲火一樣熱烈,而伊莎貝的是專一和花開花落一樣的平淡,“如果愛情能夠保留理智與情感的話,那又算是什麽愛情呢。”她這樣回答伊莎貝。
“露西,明天要是不下雨,我們便一起出去玩吧。”露西聽了很是有點猶豫,卻飛快地點了點頭。伊莎貝很是開心:“去哪裡?”
“不知道。”這是真的,露西一貫不拿主意。
夏洛蒂坐在一旁,心裡有點傷感,像是一支蠟燭,慢慢的滴下來,末了,跟隨火花消失去。她的書擱在一旁,攤開,沒有下一頁。
“夏洛蒂,你說去哪裡?”她知道伊莎貝在邀請她,并不熱情。
“去公園好了。我們沒去過。”伊莎貝聽了很是高興,她一口氣把露西煮得糖水喝掉,臉紅通通的,像是喝了一大杯酒。
從前的伊莎貝。夏洛蒂心裡想。
伊莎貝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她從前的小男友要比誰都多,她很早開始戀愛,也飛快地結束一段段的戀情,像是看著芭蕾舞蹈員往空中一踢,瞬間就放下來了。伊莎貝說戀愛很是沒有滋味,她曾經有過一個胖胖的男友,皮膚還要比露西白,每天開著父母的警車送她上學,一路呼嘯著掃蕩這條街。她最喜用她的兔子牙咬他的肉,滑滑的,軟綿綿的,他洗得乾淨,她咬得放心。
後來,伊莎貝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