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那边独好

男人站在阳台上，吹着迎面而来的西南风，夏秋之交，虽有些凉意，但还夹杂着蒸蒸热气，男人赤着背膀，脸上的热汗还不断地往下滴，他索性把阳台上所有推拉玻璃窗都打开，前后门都打开，让空气对流，这时他才觉得有些凉爽，心情才有些遐意，他把半个身子靠在阳台的护墙上，头伸向窗外，弯弯的月亮挂在蔚蓝色的天空上，洒下一片洁白的银光，射进玻璃窗的阳台上，一切都显得那样寂静，那样肃穆，那般冷清，远处传来午夜的钟声，整个家属大院都进入了梦香。男人住在六楼，居高临下，对大院里的景色一收眼底。男人好象今天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搬来一把椅子，泡了一壶茶，在阳台上细品慢咽，无意中发现对面的六楼灯火通明，夜如白昼，飘来一股沐浴香味。搭眼望去，他象发现哥伦布新大陆似的又惊喜又紧张。一位披着长发的女人在洗澡，女人的头发象瀑布般地飘洒在两肩上，男人心紧缩上下跳动，咚咚响个没完，他不敢多看，恐怕被女人发现，但又痒痒地直慌，他不愿放弃这独特的美景。
月光照在他脸上，他感到无比地洁白，可又无比地火辣，男人有一种无比地陶醉感，也有一种无比地满足感，从未有的滋蕴在心里腾腾上升。
男人是个瘸子，是小儿麻痹症留下的残疾，又是个先天性地心脏病，40多岁尚未娶妻生子，处男一个。见此情景怎能不动心神慌，男人伸长勃子，把身子探得老远，他想看出女人的真实妙景，可隔着玻璃窗，屋里蒸汽又大，只能看着大概。女人始终背对着他，男人急得抓耳挠腮，偷偷看两眼，又假装看天象，四周静悄悄地，男人想，天助我也。男人见女人一摔长发，吓得忙往下蹲，见女人又把后背对着玻璃窗，慢慢起身，见女人正在搓着那修长的大腿，心里激动地别提有多带劲，他把两眼睁得比牛蛋还圆，他把身子藏在隐蔽处，透着阳台的缝隙，象打枪瞄准似地眯着眼仔细观察，只见女人起身又蹲下，蹲下又起来，但还是看不见那动感地带。
男人扫兴地回屋拿来望远镜，惊动了熟睡的母亲，“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你睡你的，我嫌热，睡不着，在外凉凉才睡。”男人和母亲对着话，偷偷取回望远镜，一歪一摇地往外走。
男人借助望远镜，看清了女人的脊背肉很厚实，也很丰满，肉嘟嘟一块一块地，块头也大，但就是不给前半身看，男人心里象爬虫在蠕动，痒痒地都快到了喉咙眼，谗猫似地流着口水，不知不觉感到下身有些不适，档部有些湿漉漉地，40多岁的人，心里明白，真羞死人，他对这种不道德有些自责。正想收乒回营，他发现对面的女人在向他招手示意，又好象在痛骂他不是人，猪狗不如，畜牲！畜生！畜生！一个劲地再耳边鸣响。
月光透着玻璃窗照在床上，射进男人的脸上，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女人的好，女人的诱惑力，是女人牵动了他的心。
男人一连看了三天，可始终没有看到女人的真正面目，他在楼下侯了一个礼拜也没见到六楼那位女人。一天他见到赵大叔，就问赵大叔家对门住的是谁，赵大叔不宵一故地说：“你问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全楼道的人都不想搭理他，祸害精一个，是个租房户。”男人这才防然大捂，原来是个带“把”的。